医生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轻声将门带关走了出去。
傅经年静静的看着窗外,胃部又开始烧灼一样的疼,这几个月来,胃总要这样隔三差五的折腾他,但有的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心疼,还是胃疼。
自阿宁走了,他整个人的魂也都像被带走了一样。
他疼得整张俊脸都苍白起来,几乎每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从来都不知道喊疼,他是傅氏集团的继承人,哪怕割骨削肉都算不上疼,小时候摔倒了,哪怕实在疼得厉害,也只是用手捂着伤处。
可是这一次,他生平第一次忍受不住,连他自己都觉得惶恐。
太想了。
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实在是太想她了。
“傅太太”他哑哑出声。
他多想像以前那样,哪怕再疼,哪怕再强装坚强,可是只要她出现在他面前,只要像以前那样,抱着她就好了。
可是她不是他的了。
连一个拥抱,都是奢求。
“阿宁。”他沙哑着嗓子,“我疼”
也是这一刻,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像是做梦一样,沈书宁抱着孩子,眼眶通红的出现在他面前,“傻瓜。”
“疼是吗?”她早已泪流满面,“我在。”
半年后。
“今天就要去环球旅行吗?为什么这么突然啊?就我们两个人吗?我一大早就没看到小安,你把他送到哪儿去了?既然要去旅行,为什么不带小安去?喂,他也是我们的孩子,不是捡来的好不好?”
别墅里,沈书宁手里拿着电话,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问的对面的人轻声失笑。
傅经年温柔宠溺的声音从听筒传来,“阿宁,你的问题这么多吗?每日睡在我旁边,我怎么不知道,小傻瓜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谁是小傻瓜了?”沈书宁不满,“能不能不要给我起这么难听的外号。”
“林岸可以给你起小尾巴,我就不能给你起小傻瓜吗?阿宁,你不能偏心。”
沈书宁无奈,这都多久了,他怎么还是连林岸的醋都吃,她当初放弃林岸回到他身边,还陪他做完了整场手术,难道就不能让他安心么?
堂堂傅氏集团大总裁,怎么还总是这么患得患失,看来,她也给他取个外号叫大醋桶算了。
“好了,别担心,小安被我送到林岸那儿去照顾了,这段时间,他也说很想他,正好,我们可以空出一段时间去蜜月旅行。”傅经年的语气满是宠溺,“阿宁,你之前想去的地方,老公这次都带你去。”
“谁是老公了。”沈书宁脸立刻红起来。
“不是吗?”傅经年笑,“傻瓜,你要一直这样害羞到老吗?等我回家,行李我已经派人收拾好了,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出发。”
沈书宁挂断电话,另一边的傅经年唇角含笑的驱车往家里赶。
他从没想过,阿宁会回到他身边。
但就如她在推他进手术室之前所说,“傅经年,也许是命中注定吧,哪怕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也没办法抛下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知道吗?”
于是,为了她,活了下来。
从此,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汽车缓缓在别墅门前停下来,傅经年打开车门,他此生最爱的那个女人,正站在门口等待着他,眼里有着全世界最美的星辰。
“阿年,我穿这件衣服去好吗?好看吗?”
傅经年微笑看过去,如当年初见。
一眼万年。
从此,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再也挪不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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