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到床上了自然会放你下来。”仿佛没有感受到腰间的疼痛,萧冥北边大步流星地走,边低下头来,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呼出声音。
“你,萧冥北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这是强迫,强迫你懂吗?你构成犯罪的。”听到床上,苏言倾耳朵还是忍不住地红了,好在之前的气愤早就引起了她白皙的脸颊发红,索性这次也不太明显。
“犯罪,犯什么罪?宝贝,你是不是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我们的宝宝,没有你的心甘情愿,我的精子是怎么攻破你的卵子结合在一起的?”萧冥北说话轻挑,丝毫看不出他把分手这件事放在心上,完全就是当怀里的女人是在开玩笑。
“你,我正式通知你,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爱你,希望你不要强迫,让我恨你。”这次是苏言倾歇斯底里出来的,怒目圆睁地径直抱着她走的男人。
好在是走在操场旁,早上大家该去上课的都去上课,操场上已经没什么人,她喊出来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
“只要我不说分手,你就是我女朋友,以后你生了宝宝就在家待孩子,我养着你们。”一心钻在牛角尖里的萧冥北,还在想着靠自己的能力赚钱,以后养着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听到萧冥北提到孩子,苏言倾索性也不在挣扎了,安静地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脸上非常地悲憱。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有着超乎寻常的安静,萧冥北脚上的步子慢慢地迈的小了,再后来停了下来,走到操场上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只是没有松手放开她。
“孩子被我打掉了,昨天刚打的。”再开口事,苏言倾一点也不闹,神情平静的不能再平静,说出口的话如一把利剑狠狠地刺穿萧冥北那颗热血沸腾的心,那颗渴望得到幸福,渴望拥有一个完整家庭的心。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暴怒起来的萧冥北,眼底不复刚刚的不在乎,轻挑,整个眸子里冲刺着阴森,嗜血的神情,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这么冷血,这么不在乎自己放在心上的感情,是她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未曾和他商量。
“我堕胎了,就在昨天。”苏言倾压抑着心痛,想要扑倒在他怀里大哭一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骗他的,但她不能。
“我要证据,告诉我证据在哪?”一个男人被逼迫到浑身颤抖都没动手打女人,只是语气冰冷地开口。
可见他的制止力有多强,如果能够嫁给这样的男人,被呵护,被捧在手心里肯定特别幸福。
磨磨蹭蹭地从压在他胸前的包里摸出那张有点皱褶的纸,没有分毫犹豫,苏言倾把纸张开,径直递到了他眼前。
入目的几个加黑加粗“堕胎协议书”字体,再看最下方的乙方签字人,苏言倾。
扫视了一遍堕胎协议书,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痛了萧冥北眼,一双墨黑的瞳孔四周的锦白瞬间充血地红了起来。
紧紧地抱着女人的手也慢慢地松开了,一种压抑的悲痛蔓延在萧冥北那颗充满着真挚爱
意的心中。
“可以放开了吧?知道我们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吧?”知道什么时候刺激他最管用,苏言倾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结果换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瞬间通过痛觉神经传递到浑身各个角落。
“哈哈,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没有伸手抚摸,苏言倾也知道自己脸上肯定泛起五道五指印,默默念叨,嘴角反倒勾起一抹凄惨的笑,笑的连天上的鸟儿乌云都为之悲怵,越压越低。
等他打完,萧冥北痴痴后悔地望着自己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她,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已经揭示了他们最后的结局。
说完,苏言倾便摇摇晃晃地离开,没有身后的阻拦,她明白一刻才算是她这段刻骨铭心恋情的结束。
留下萧冥北一人楞楞地坐在那,耳边不停地回荡着“你的孩子被我堕掉了,堕掉了,”随着眼角流下一滴泪水。
天空开始雷声滚滚,豆点般的雨水开始从天而降,滋润着枯涸的大地,带走炎炎夏日的焦热。
在转身离开操场的瞬间,一直强忍着酸痛的苏言倾松懈了,眼角的泪悄然落下,掉在脚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温热的水泥路上,更像是在埋葬她的一段可悲可泣的爱情。伸手摸了摸还不明显的肚子,才稍觉一丝安慰,迈步走回宿舍。
雨越滴越大,萧冥北坐在凳子上像是一座冰冷无情的石雕,面无表情,痴痴地望着天空,望着乌云压过来,滴在身上的雨水打湿了身上的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萧冥北紧紧地握成拳的手不停地打着地面,激起水花。
他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由他支撑起来的家,温馨有爱。可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戏弄他,他的渴望难道上天看不到,排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到身边折磨自己?
一个两个月大的胎儿竟然活生生地她害死,被她害死,此刻萧冥北眼里没了爱意,血红色的眸子都是恨,恨她的无情无义,恨她自私为了她自己抛弃了他,恨她,恨不得亲手解决了她。
“到底是为什么?”
跪在地上,萧冥北不甘地怒吼出最后一声,双眼变得冰冷无神,瘫软地坐在地上。无情无知的雨像是在回应他的愤怒,压抑,雨势越来越大,倾盆而下。
萧冥北浑身湿漉漉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在雨里,看不清是是泪还是雨水顺着脸颊顺流而下。
一段不长的路,此刻确像是千山万阻,一步一步走了好久,萧冥北才走回到宿舍,落寞地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一串湿漉漉的脚印,眼里模糊一片。
“萧冥北,怎么了?你出去的时候,不是带伞了吗?”几个室友抱着从图书馆刚接的书,打开门看到失魂落魄的萧冥北,担忧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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