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你脸怎么那么白啊,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听此,李栋梁叹了一口气,开始步入正题,“筱筱,关于你爸爸的事情。”
苏筱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双眼发亮,“您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
“计划吧,是有。”李老司令不忍心看她晶亮的眼睛,“不过要是按照我的计划来,至少也得有个十几年,你才能给你的爸爸报仇。”
“难道就没有快一点的方法吗?”
要真的等十几年,恐怕沈家迟早会抓住空隙杀了她!如果她死了,肯定就不能给爸爸报仇了!
李老司令神态有些不自然,“快点的方法倒不是没有,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您是想要我借用慕容沉的势力?”
苏筱筱也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猜中了。其实这个途径她不是没想过,但她不认为慕容沉这样的人会为了她对付沈老师!
李老司令喝了一口茶,“由于某些原因,我没办法用军队来报复沈家。如果要用我暗中的那些势力,至少得用个十几年。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明白的,您放心。”
毕竟军队是国家的,不是个人的,干爸不能直接调用军队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二少不一样,慕容家本来就是h市黑道第一大势力,他可以直接出手对付辰少。”
见她没生气,李老司令心头松了一口气。
苏筱筱紧珉着唇,半晌后幽幽开口,“但是慕容沉之前以为我是内鬼,现在又认为我倾慕沈老师,还故意流产他恨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帮我?”
“流产?”
压根没抓住话的重点,李老司令在听到流产两个字的时候脸都绿了。
当年若不是极端分子害他的夫人流产,以至于夫人的子宫受损,他就不会到五十岁的时候才有俊鹏一个儿子!
苏筱筱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改口,“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慕容沉以为的,不是真的!”
“筱筱丫头,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老眼昏花好骗了?”
这次李老司令是真的动怒了,后代上的遗憾以及对筱筱的心疼在这一刻爆发!
苏筱筱紧攥着拳头,极力忍着想要流出的眼泪,“我没有骗您,流产的事情真的是假的。”
说完,她起身离开。
李老司令脸色难看,“给我查清楚怎么回事!”
“是,司令!”
敬了个军礼,士兵转身离开。
苏筱筱一路跑回房间,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内心的绝望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她的腿一酸,身体顺着门滑到了地上。
“沈南辰沈南辰沈南辰!!”
她每呢喃一声,指甲就刺进手心里几分。鲜血顺着指缝一路蔓延,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触目惊心。
“就这么想他?”
慕容沉阴着一张俊脸走到她身旁。
他早就在这里等她了,可谁知道她一进来就是哭着喊沈南辰的名字!难道她就那么喜欢沈南辰?
听到他的声音,苏筱筱立刻擦干眼泪站起来,背部贴在门上,整个人呈现一种防御的姿态。
“说话!”
慕容沉上前,掐住她的下巴,恨不得直接杀了她,这样也免得他每天因为这个女人各种担心!
只是轻轻拧了下眉头,苏筱筱答非所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愿意在哪里就在哪里。”
她越是回避他的问题,他就越觉得她对沈南辰上心,嫉妒的火焰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苏筱筱拍掉他的手,“你去其他的地方我不管,但请你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冷漠淡定的根本就不像是之前的那个苏筱筱。
“你有资格说这些吗?”慕容沉无法忍受她这样的态度,声音又大了一些,“苏筱筱,从你选择做内鬼,选择流产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资格对我这么说话了!”
他双手握上她的肩膀,在见到她脸上没有一丝悔改时,愤怒地想要打醒这个狠心的女人,但最终只是一拳砸在门上,引起砰的一声巨响。
苏筱筱睁开眼睛,就看到他猩红的眸子里带着闪烁的泪花,心底当即一颤。
这个骄傲又霸道的男人,是在为他们的孩子哭泣吗?
屋里的动静实在太大,引来了站岗士兵的怀疑。
“小姐,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苏筱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没事。”
“如果有事,请您说话。”
“好的。”
苏筱筱表现并无异常,站岗士兵放心离开。
与此同时,屋内两人还在对视。
慕容沉的语气有片刻的松软,“我们的孩子真的没了吗?”
一向杀伐果断,在黑道上以心狠手辣著称的二少,此时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心里很疼,苏筱筱真的很想趴在他的怀里好好哭一场,把她所有的委屈都说给他听。
可想到她曾经说她不是内鬼时,他薄凉无情的样子,她所有的冲动都化为了灰烬。
“对,孩子没了。”
即便心里难过得要命,可苏筱筱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痛心的感觉。
慕容沉握着她的肩膀用力,森白的牙齿散发着强烈的恨意,“苏筱筱,你还是人吗?那是孩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就因为是你的孩子,所以我才不想要他。”
曾经他那样伤她的心,现在也轮到她用同样的痛苦来回敬他了!哪怕这个痛苦她并不想要。
苏筱筱就这样倔强地和他对视,以为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可事情的发展她根本没有想到——
慕容沉竟然,蹲下身子哭了!
猩红的眸子里不断有眼泪滚落下来,一滴一滴又一滴,没有嚎啕大哭时的连绵不绝,但却在血丝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恐怖和心酸。
一米九多的男人,高傲的男人,霸道的男人,就这样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痛哭却又不发出一道声音。
苏筱筱觉得心疼,心真的很疼。
“慕容沉。”
她轻轻地喊了他一声,可没有任何回应,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
和他一样蹲下身子,她和他对视,心软了一大片,“你别难过了,孩子还会再有的。”
“你这样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做母亲!”
沙哑的声音,似是来自灵魂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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