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并州,杨宁要返回达瓦城。
林啸在送行的时候说道:“杨将军,没有想到我这么快就回来,原来以为皇后会允许我在达瓦城一段时间,协助你巩固达瓦城的治理。在达瓦城我有一事向托。”
“公子,您尽管交代,不要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我也尽力完成。”
“锅儿国台自杀的时候我答应过他,要照顾好他的女儿那拉萨。我走了,临别的时候也没有见到这个女子,你回去找一找,看那拉萨在哪里,一定妥善安置,不要难为她。”
“公子放心,我知道你是一言九鼎的人,她应该在关押着,回去我给她找一个妥善的去处。”
“那拉萨的身份,在达瓦城一定会受歧视。如果她愿意来中原,可以来找我,我给她安排一个去处。让她不受干扰的平安度过一生。”
“公子真是仗义之人,我一定会传达到你的意思。”
“刚刚收复达瓦城,会有一段时间让你忙活的,不光要招呼着太后的大军,还要防范锅儿国台的余党滋事,还有,如果太后最近放弃收复达瓦城,会派人潜伏,收集情报、暗杀等破坏活动。接下来的事情不比攻城容易。”
“公子放心,达瓦城的情况我会派人及时和你联系。”
林啸一笑:“是要及时奏报朝廷。”
“公子,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你知道皇后为什么让你这么快就返回高梁吗?”
“为什么?”
“在哈哈尔河桥上,你和银国公主黏黏糊糊,大鄢和银国的士兵都看到了。幸亏你没有跨过哈哈尔河桥,不然,会乱箭穿心。大鄢军队的万支弓箭对准的不光是河对岸的银国士兵,还有你林啸的后心。”
林啸身子一冷:“皇后下令这么做的?”
杨宁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伴君如伴虎。
何况伴随的是一个母老虎一样的君主。
“臣子中间有传说,说你林啸是双面细作,在大鄢青云之上,在银国自由出入太后的营帐。”
“老子在银国出生入死,为大鄢拿下千里牧场,怎么就没有人说了?”
“公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公子以后在朝堂,还是谨言慎行。”
“这个我知道。杨将军,不远送!”
杨宁打马,带领士兵折返。
·······
到了并州,补充了给养,继续前行。
一路官道,倒也快捷。
数日以后,到达高梁地界,不出意外,明日就可以入城。
有了杨宁的提醒,林啸刻意与皇后保持了距离。
快到城下,经过一段狭窄区域,两旁是山林,高梁城已经遥遥在望,侍卫和大臣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忽然听见山林里“砰”的一声,一枚弩箭向皇后的凤撵射来。
一个侍卫眼疾手快,纵身一跃,弩箭穿透侍卫的重甲,侍卫一头从马上栽下。
放眼望去,见林子里“哗啦啦”的响动,一个影子猿猴一样的跳跃。
“有刺客!”
侍卫连忙追赶。
那刺客奔走迅速,眼看没有了影子,林啸“呼”的掷出手里长枪。
“噗”的一声,长枪钉在刺客身上,但是刺客依然遁逃,不一会儿不见了踪影。
林啸怕还有刺客,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不敢追赶,返回凤撵跟前。
“娘娘,刺客逃遁,不过他已经中了我的长枪。”
萧皇后面色像要滴下水来,阴沉可怖。
“即刻回城。”
有了刚才的刺杀事件,皇后取消了留守文武大臣的欢迎仪式,直接回到了长阳宫。
林啸一直跟到长阳宫。
“娘娘,这是刺客用的箭支。”林啸掏出那枚弩箭,箭长不过一尺,箭头镔铁,杀伤距离超过一百丈。
萧皇后看看箭支:“你让我看这个干什么?”
“娘娘。,这不是大鄢的兵刃。”
林啸对军营里熟悉,大鄢军队没有强弩。在尚京的时候,林啸第一次使用床驽,发射这种箭驽的弩弓要小的多,道理是一样的。
“有人盼着我立马就死。我知道。大鄢强大了,收复了疆土,天降喜雨,今年估计是丰收了,但是一帮杂种们唯恐天下不乱,造谣生事,今天更是要刺杀本宫。”
“娘娘,那些杂种是谁?”
“你去给我查!”
林啸吓了一跳:“娘娘,查案是大理寺和我刑部,还有锦衣卫东厂西厂,我准备回来做生意的,继续给朝廷贡献银子。”
“生意你可以继续做,你是骑鹤监的首席骑鹤人,朝廷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我想让你兼任西厂的提督。”
林啸脑袋里立即飞旋,西厂成立没有多久,臭名昭著,两个提都都死于非命,自己兼任提督,会有好下场?这个活计能推就推。
“娘娘,还是另选高明吧,王豹不是干的好好的吗?”
“王豹是一个废物,你让他查的太山郡守牛毕死亡一案,没有一点进展,这种案子都查不清楚,会抓到刺客?”
“娘娘,大鄢积弊已深,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我准备风闻言事,人人都可以举报,举报查实有奖,查证不实不予追究。要把水搅浑,大鱼才能露头。”
“风闻言事要有牵头单位啊!您准备让哪个机构牵头、”
“骑鹤监。我成立骑鹤监的时候,好多大臣反对,拿前朝女帝的教训相比。我成立骑鹤监不光是写写画画吟诗作赋,骑鹤监要成为我的刀把子。”
“娘娘,你到底是想让我当西厂的头,还是在骑鹤监负责风闻言事。”
“要不,把西厂撤了,西厂的人员合并到骑鹤监,职责也合并道骑鹤监。”
“娘娘,骑鹤监的人您一手选拔的,但是他们都有背景,和朝中官员都有联系,骑鹤监的人也不一定都忠诚。”
“凡是不忠诚的格杀勿论。”
“娘娘,我想,西厂不撤,骑鹤监和西厂同时做事,相互掣肘。便于您掌控。我以西厂为主,毕竟那是老牌特务机构了,掌握了官员的很多黑材料。只是王豹必须革职查办。”林啸想当特务肯定是推脱不过了,不如选一个有利的地方,西厂各种制度健全,去了就能做事,骑鹤监里有一个龚雄,还有其他王公贵胄,不好摆弄。
‘你给本宫找一个理由。’
“就以他查办牛毕事件不力革职。”
“您小子鬼主意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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