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觉得这算什么事。
我和慕北川现在算是同事,他跟我要一瓶酒喝,我给了。
就这么简单。
况且当时那个情况,我难道真的把自己喝剩的半杯酒给他吗?
那不是更暧昧了。
“陈画,我知道你很在乎他,很怕他离开你,但要把一个人留在身边,不能用这样的方式。”
过往的经验告诉我,强扭的瓜是真的不甜。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这是真理!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她面色冷然,“何欢,我其实一直都想跟你说一句话。”
我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也好奇她能说出什么来。
“北川和你已经是过去式,就算他未来娶的人不是我,那也绝对不可能是你。”
虽然我从未想过要嫁他。
但是陈画如此笃定,让我心里有种很微妙的不爽。
她的语气,就好像我是天底下最卑弱的存在。
“你就这么肯定?”
她笃定道,“是的,你永远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如果你真的这么认为……”我不由得眯起双眼,“那又为什么跑来跟我说这些话呢?”
她哑口无言。
“看,你也不是那么肯定嘛。”否则也不会跑到我面前来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的越多,做的越多。
就越是证明她内心的不自信。
“我来说这些只是为了警告你,让你明白你和北川是不可能的,也请你不要再纠缠他,不要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勾引他。”
好一个勾引!
我抿了抿唇,也冷了声音。
“那我也告诉你,这瓶酒,是他主动跟我要的,他算是我的上司,上司跟我要酒,没有不给的道理,但是也仅此而已,如果你认为我们之间有其他的事情,那纯属多想。”
原本是不想解释的,但我也不是什么清高的人,被人如此误会,做不到忍气吞声。
我刚要关门,她拦住了我。
“你说的是真的?”
“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信不信由你。”
这次,我成功将门关上。
我靠在门边,心里一阵疲惫,早就知道跟这两个人一起出差没好事。
陈画就是一个大麻烦。
而慕北川就是那个会给我带来麻烦的人。
不行,我要赶紧回去,一定要抓紧时间摆脱这两个瘟神。
在这样的想法驱使下,我再处理工作的效率蹭蹭提升,并且当天晚上就订了第二天回去的机票。
至于安旭冬……
我有联络他,但他似乎是在跟朋友在一起,背景音听起来有些闹,我也就没有提回去的事情。
只是登记之前我给他发了条信息。
至于慕北川和陈画,我则直接拜托前台,给他们送去一张写着:【我已经离开】的纸条。
当我终于从飞机上下来,踏上这座熟悉的城市,只觉得神清气爽。
无论别处有多么美丽的风景和富饶的物产,都只能让我感到一时新奇,只有回到这里,才能安心。
我先去了一趟公司。
和师父说了我这一趟的收获,师父看了我的报告,“不错,这次工作完成的非常圆满,之后我给你放一天假,你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
“放假就不用了吧……”
多上一天班,多挣一天钱呀。
师父语重心长,“这钱啊,不是一天就能赚回来的,工作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完的。”
“我明白您的意思。”
可话虽如此,我不是一个人,不能做到视金钱如粪土。
还是要奋斗为上。
师父知道劝不动我也不再多说。
“反正假期我给你安排了,你愿意休息,明天就在家休息,实在不愿意你就来上班,回头我给你算加班费。”
“谢谢师父!”
这我可就太高兴了!
第二天,我照常前来上班,安旭冬也已经回来了,我们两个在大堂遇见。
他似乎是有话要说,我静静的等待着,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向我点了点头。
我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也向他点了点头。
我们似乎无声的达成了一种默契,恢复到了从前的相处模式,我们还是彼此的知交好友,我们之间依然拥有着无与伦比的默契。
但只是朋友。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刚刚好。
直到,陈画怒气冲冲而来,冲到我面前扬手就要打我。
安旭冬挡在我面前,拦住了陈画。
“你让开!”
陈画怒不可遏。
安旭冬自然不会让,“这是公司,不是你可以随便打架斗殴的地方,我也不允许你欺负我……我们公司的员工。”
“员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护着她吗?你喜欢她,可惜人家现在看不上你了!”
陈画娇俏的脸庞被嫉妒毁掉,显得有些扭曲。
我推开安旭冬,直面她。
“你把话说清楚,我自问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凭什么冲到这里来,就要打我?”
她朝我走了两步,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勾引我老公,我不该打你吗?”
“你老公?”她忽然这么一称呼,把我都给听得懵了,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慕北川。
但我也懒得纠正她。
“我什么时候勾引他了?”
“你就是勾引他了!一起出差的时候,你把自己的红酒给他,不就是一种暗示吗?”
她近乎歇斯底里。
“回来后他就要跟我解除婚约,葛明铭去出差之前,我们两个说好了要结婚的!”
我想起慕北川的话,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可悲。
“他也许,没打算结婚。”
这只是他的意愿,跟我无关。
但显然,陈画误会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打算结婚?是他跟你说的,还是你让他不要跟我结婚?我们曾经是同事是姐妹,我一直都把你当姐姐看待,甚至让你自由出入,我家你曾经偷了我家的东西,我都不跟你计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伴随着一声声控诉,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
字字泣血。
周围凝聚的人群越来越多,大家听到这些话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还有人窃窃私语。
“我之前就听说她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了,现在实锤了吧。”
我不理会他们,只看着陈画,“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那瓶酒,不是我要给他的,还有,我自己乘坐飞机回来,就是为了和你们划清界限,他为什么不跟你结婚,我怎么知道?你来质问我,完全没有道理。”
陈画抹着眼泪,“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勾引他?”
“没有。”
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能认。
陈画一把擦掉眼泪,双眼已经肿得像核桃,“好,既然你没有拆散我们的想法,就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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