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药效极其霸道,瞬间摧毁了我四肢百骸的所有的力气,浑身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
无力感涌过之后,就是一阵异样的灼热。
瞬间烧红了我的眼眶,看什么东西都是重影的。
热,好热。
几乎是瞬间,摧残了我的理智。
有一双油腻的手在我身上滑过,让我浑身发寒,生生逼出了理智,用尽全力抓着那只手咬了下去!
“啊!你这个贱人!”
“还不快过来帮忙!”
一声痛呼过后,就是咒骂。
迷茫的眼让我看不清,眼前只能感觉有人叫我死死拉住,我不得不松开咬着的那只手。
接着就有人将我抬了起来。
我胡乱的摸索到门把手,死死攥住不肯松开。
可是最终还是被人拉开。
“你就别挣扎了,今天在这个包厢里你逃不掉,别人也救不了你。”
真的没希望了吗……
我彻底绝望。
就在这时,我听见砰一声巨响。
这声音让我短暂的清醒一瞬,隐约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张暴怒的脸。
可是怎么会呢?
慕北川是绝不会出现在这儿的。
脑子里仿佛烧了一把火,将所有的理智和神智通通烧毁殆尽,我陷入了一片空茫。
我隐约听到了一些声音。
似乎是砸东西的声音,还有一开始的怒骂,到后来的求饶。
我听出这是小徐总的声音。
我听着心中一阵痛快。
该!
很快我就听不到这些声音了,已然被欲望裹挟,直到一双手将我抱起,我只觉得这双手冰凉凉的。
能够驱散我身体上灼热的滚烫。
能让我好受许多。
我本能的向这股冰凉靠近。
我被放在一个有些凉的垫子上,离我最近的那股凉意离开,我顿时心慌意乱,伸手去抓那抹凉。
抓住了。
我立刻手脚并用的将其抱住,好似沙漠旅途中走投无路的旅人,终于看到了那一抹水源。
我近乎渴求的贴上去。
可是总有一双讨厌的手试图推开我,还有一个低沉好听却又令人烦躁的声音在耳边喋喋不休。
“你老实一点。”
“一会儿就到了,别动!”
好烦。
好烦!
于是我弯着脊背,抬头。
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好不容易得到水源,我近乎渴求的索取,一丝一毫都不愿放过,周围的凉意似乎也慢慢上升温度。
我对此有些不满意。
怎么能如此没有底线?凉着好好的,突然就变热了。
于是我更加要惩罚“它”
今晚过后就是颠簸,然后我的后背贴在了一个柔软的床铺上,这触感的转变,让我有一瞬的清醒。
但很快又被灼热裹挟。
意乱情迷之中,领口的扣子被人解开,我能感觉到一股股凉意舔舐着我的肌肤。
也为我滚烫的温度降温不少。
我的眼前逐渐清明。
眼前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但此时这张脸上覆盖了一层欲望,黝黑的眼眸深暗幽深。
仿佛随时都会浑身野兽。
我心中一颤,终于意识到我们此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衣衫半褪,亲密交缠。
逾越了我们之间不该逾越的距离。
他低头吻下来。
我微微瞠目,失神一瞬,竟被他吻了个正着。
我猛的甩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瞬间打碎了我们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让整个卧室都陷入一片死寂。
慕北川双手撑在我身侧,微微侧着脸,白皙的皮肤上是一个红印,他眼眸缓缓落在我脸上。
“清醒了?”
我慌忙推开他,手忙脚乱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咬着嘴唇从床上爬起,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上。
他伸手过来扶我。
我下意识的躲开,低声道,“别碰我,不要碰我,你……不该碰我。”
那只手缓缓收了回去。
我撑着地面站起,双腿软的发抖,酸的发麻,我强撑着走入浴室,将门反锁。
打开水龙头,拧到尽头。
冰冷的水渍水管中流出,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我咬咬牙,直接坐了进去。
被冰冷的水流包围的一瞬间,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股凉意仿佛侵入心头,直入大脑。
有一瞬间,我甚至停止了思考。
但这种自虐般的自救也同样是有效的,至少我不再会被那种疯狂的欲望燃烧。
我的大脑越发清明。
我的四肢百骸,身体内的经脉似乎都被冷水侵蚀,寒冷,如坠冰窖。
可我心里却很高兴。
至少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事。
至少,我不能再给自己乱糟糟的生活,雪上加霜。
“你还好吗?”
门口有人敲门。
是慕北川的声音。
大概是看我在这里停留太久,以为我晕过去了。
怕我死在他家。
我深吸一口气,“还活着。”
一开口,声音就止不住的打颤。
“出来吧。”
我没搭理他。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冷水,怕自己又像之前那样失去理智,恬不知耻的向他摇尾乞怜。
那种画面想想都让人绝望。
我这个人最是要强,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尤其是他。
一个抛弃我的男人。
渐渐的,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冷水的包围,竟然不再感觉到冷,而是一种麻木的僵硬。
时间点点滴滴流逝。
直到慕北川踹开房门闯进来,二话不说,将我从浴缸中抱起,我自然是挣扎不休。
“你现在别靠近我!”
我没想到这股药劲如此之强,已经泡了许久,体内还是能感到热血沸腾,气血翻涌。
慕北川皱眉看我。
“闭嘴!我送你去医院,你再这么泡下去,要死在我家里了。
能去医院当然再好不过。
谁知我刚放弃挣扎,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我攥住慕北川的衣领,“谁知道你住在这里?”
“那可就多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以及……我的未婚妻。”
相比于我的担忧忐忑,他却是不慌不忙。
我心中一阵莫名的愤怒,“难道你就不担心被人看见吗?你我现在这情况,要是让你的未婚妻知道,这婚约你还要不要了?”
“现在知道怕了?”
他冷眼睨我。
我微微瞠目,有心跟他掰扯一下,到底谁才应该害怕,然而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体内那能令人疯狂的灼热,似乎慢慢开始消减,但四肢依旧无力,而且门外响起了一个我无比熟悉。
又最不希望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北川?开门。”
是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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