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鸢走近了看,确实是她。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她一直在这里画画的?
流鸢走过去的时候,岑雪也看到了他,也认出了他,对他微微一笑。
流鸢喜欢她的笑,看着就让人心动。
“对不起,今天就画到这里,明天再来吧。”岑雪说。
其他人只好离开了。
流鸢还站在那里,“没想到你在这里画画,你一直在这里的?”
“也不是,偶尔是别处,位置不固定的。我也没想到会再次遇到你。画廊的生意怎么样?”岑雪问。
“就那样。”流鸢可不知道画廊的生意怎么样,他不关心。
心里想,幸好他今天来画廊了,要不然要错过和岑雪的相遇了。
“这样啊,没事的,生意会越来越好的。你想画画么?我给你画?不像不要钱。”
“好。”流鸢都忘记要吃饭的事情了,在座椅上坐下来。坐下来被画的时候才想起来要给乔以沫带饭吃,他迟疑了下,然后问,“你吃饭了么?”
“还没有。”
“要不然,一起吃饭?”
“这个……可以么?”
“当然可以。不过我要先把饭送到画廊。”流鸢说。“介意么?”
“不介意。”
然后流鸢就带着岑雪就去了饭店吃饭。
流鸢和岑雪点了菜,流鸢给乔以沫和肖书妍点了菜,然后等待着。
流鸢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岑雪今天穿着的是鹅黄色的裙子,围着围巾,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
“怎么了?这么看我?”岑雪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你真好看。”
岑雪笑,“是么?谢谢夸奖,你也很好。”
“你一个人在帝都?”
“嗯,我是孤儿。”
“在帝都辛苦么?”流鸢问。
“一开始觉得辛苦,后来不觉得了,反而觉得很有挑战性。现在我靠画画为生,收入不错,生活很美好。”岑雪说。
“你猜我是做什么的?”流鸢问。
“你么?看你这么好,应该是医生。”
“错了,我是杀手。”
“啊?”岑雪愣了下。
“吓到了?”
“那倒是没有,就是有些意外。”
流鸢确实没有在岑雪的眼里看到害怕,反而眼神亮亮的,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吃了饭,你给我画幅画?”流鸢问。
“嗯,好。”
乔以沫和肖书妍在那边边说话,边等待。
半个小时后,流鸢回来了,带回来了午餐,然后就走。
“你去哪里?”乔以沫问。
“吃饭。”说完就不见了。
“他还没有吃啊?”肖书妍问。
乔以沫感动,“虽然他嘴上不高兴,其实人还是很好的,居然怕我们饿着,先拿回来给我们吃。”
“就是,好人啊。”
乔以沫和肖书妍完全不知道流鸢的真正原因不是她们两个,而是因为岑雪。
要是知道真相,怕是也要吐血。
白感动了。
乔以沫和肖书妍饭都吃完了,也休息了半个小时了,还不见流鸢的人来。
“他吃个饭怎么这么慢的?”乔以沫说。“我还等着他过来给我开张呢。”
又等了半个小时,肖书妍问,“他不会回墨氏集团了吧?”
“不会吧?没说要去墨氏集团啊。我给他打个电话。”乔以沫拿出手机给流鸢打电话。
此刻的流鸢正坐在椅子上被岑雪画着。
身上的手机震动,他身体不动,手去陶身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是谁,皱了皱眉,问岑雪,“可以接电话么?我身体不动,手动。”
“可以,不要紧的。”岑雪说。
流鸢接听,“什么事?”
“你吃个饭吃到哪里去了?你不会是回墨氏集团了吧?”乔以沫的声音传来。
“没有,我现在有点事情,晚点就过去。”
“什么事?”乔以沫问。
“就这样。”
说完就挂了。
乔以沫瞪着被挂断的手机屏幕,不敢相信。
“怎么了?”肖书妍问。
“他居然挂完电话?给他能耐了。”乔以沫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他说什么?”
“说他有事,晚点过来。你说他能有什么事?”乔以沫说。
“不知道啊。买什么东西?”
“有些奇怪。”乔以沫说,“流鸢可不会这样忽然说什么有事,除非是九九给他什么任务了。难道是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
流鸢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乔以沫看到进来的人,走过去,“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
“你在电话里说你有事,什么事啊?”
“没什么事。”
“不能说?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你家九爷,到时候你家九爷问你,你也是这个态度么?反正你都是要说的,干脆老实点告诉我,你干什么去了。”乔以沫威胁。
流鸢看着她那德性,真的是有气没地方撒,后面的肖书妍还伸出脑袋来,很有兴趣准备听的样子。
“上次买画的女人,我在街上遇到她,就这样。”流鸢说。
“真的?那你怎么不邀请别人来画廊坐坐?”乔以沫问。
“她有事,回去了。”流鸢说。
“哦,这缘分不浅,居然在街上遇到了。”乔以沫自言自语,倒是没有别的意思。
可流鸢听着心里就有意了。
他也觉得缘分这个东西很是微妙。
他想着和岑雪的再次见面,没想到几天后就真的见面了。
岑雪居然说他是个好人。
他好么?
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岑雪动心了。
所以才会想着她的。
“那你留她的联系方式了么?”乔以沫问。
“没有。”流鸢说。
“你怎么不给个联系方式啊?”乔以沫可惜。“下次没事就可以约来画廊坐坐啊什么的。带动一下画廊的销量啊。”
“怎么,你叫人家来,就是为了你的销量的?我看她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你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不是,我是觉得,她欣赏我们的画,那她的朋友说不定也会欣赏,你说是不是?不对,你那么不高兴干什么?”乔以沫察觉流鸢的不对劲。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流鸢在沙发上坐下。
肖书妍拉过乔以沫,“流鸢和那个人也是不熟悉的,这样不好。”
乔以沫想想也是,对流鸢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那么说说,你不会生气吧?”
“没有。”
“真的没生气?”
“没有。”
“真的?”
“乔以沫,你有完没完?”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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