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良手边上的活刚刚忙完,来拉药材的车就到了,他又帮着司机把药材全都装到车上,忙完一切之后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他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终于忙完之后,陈有良进了屋,一眼就看到张美英正坐在沙发旁看手机。
他也没有说话,又没有凑上前去,因为他知道老婆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
“老公,咱们院子里的铁皮房子是你买的吧?你哪来的钱?”
张美英想来想去都没想明白,陈有良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钱?既然想不明白,那不如当面直接问。
陈有良一愣。
随即,他就反应过来,笑着说:“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有一段时间,我去城里给一个有钱人治病,这是他给我的报酬。”
“那他给了你多少钱呀?”
只是给一个人治病能赚多少钱?张美英觉得陈有良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陈有良听到张美英的问话,微微愣了一下,这回反应的时间有点长,因为脑海中闪过一张清丽漂亮的脸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他把钱都打到了我的卡上,到现在我也没去,查查卡里到底有多少钱。”
陈有良不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在面对张美英时,他总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那你把卡给我吧,我来帮你查查。”
张美英伸出手像陈有良要卡,另外一只手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姿态已经摆的很明显了,她要当场查一下那张所谓的银行卡。
陈有良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所以一点也不心虚,走到沙发后面的一个柜子旁,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片递了过去。
他坦然自诺的神色让张美英微微一愣,开始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可她明明记得陈有良给人看病的那段时间,那个叫叶莎莎的女孩几次三番打电话给他。
如果真没什么的话,为什么要打电话?还说出那样一番火药味十足的挑衅之言。
张美英身手接过银行卡,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陈有良。
如果是以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陈有良的身材很好,甚至还有六块腹肌,除了皮肤黝黑,脑子转的慢,倒也没什么缺点。
再加上他长得并不难看,虽然五官平平无奇,可看久了,却越看越有味道,是属于那种耐看的男人。
如果不是因为张美英爱钱,比爱男人更重,再加上他们夫妻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那陈有良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以后在赚了钱要主动拿出来,你们男人不会存钱,把钱放在你们男人身上一点儿也不牢靠,为了孩子以后的生活着想,咱们家也该好好的存存钱了。”
张美英一边打开手机查询余额一边怼着陈有良唠叨解释。
对于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来说,当老婆用存钱为理由,跟自己要钱时,是可以接受的温馨一刻。
哪个男人能拒绝的了,家中有个贤妻良母?
“好,以后再赚了钱我都交给你。对了老婆,咱们家马上就要拆迁了,我申请的是拆迁全款赔偿,这样的话咱们就没有地方住了。”
陈有良忽然想到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事儿还是需要跟老婆好好商量一下的。
张美英似乎早就已经想好了,听到陈有良这么说,她想也不想的开口说了一句。
“放心吧,等到赔偿金下来了,咱们就搬出去。”
“为什么要搬出去呀?我不想搬。”
陈有良大吃一惊,他还真没想过要离开溪水村。
他是一个恋家恋根儿的男人,他从出生起就在西水村头长大,这里的每个角落他都很熟悉,即便有了再多的钱,他都没想过要从这里搬出去。
“不搬出去,难道要一直住在这个山村里吗?以后等孩子出生了,上学的问题怎么解决?”
张美英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等待着手机页面刷新。
“咱们村里也有小学呀,镇上也有小学,上学不是问题。”
陈有良开口争辩了一句,他是真的不想搬出去。
外面的世界多可怕呀?那些勾心斗角的人,活的也不见得比他自在,他又何必要去那个脏污不堪的世界里趟一趟浑水?
“那能一样吗?高等教育和农村的普通教育教出来的孩子能一样吗?这事你别管了,听我的。”
张美英一锤定音的做了决定,完全不去看陈有良难看的脸色,目光却盯在了手机上。
陈有良知道自己说不过老婆只能坐在一旁生闷气。
房间里变得很安静,张美英愣愣的盯着手机,过了好一会她才抬起头,对着陈有良大喊了一声。
“陈有良!”
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旁的陈有良,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
“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舒服吗?快让我看看。”
想到自家老婆还怀着孕,看到模样应该是受到了惊吓,陈有良有些担心,想要凑上去给她把把脉。
“我没事儿,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哪来这么多钱?你是不是干什么违法的事情了?”
张美英这会儿是又气又怕,完全被屏幕上显示的余额给吓到了。
陈有良伸过头去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余额,反应慢了,半拍的开始数,后边的0。
“一…二…三…四…五…六…六个0,那是多少呀?”
“78万!”陈有良终于确定了数字,反而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
张美英看他那副模样不像是作假,心里有些疑惑。
“难道说你不知道自己能得到多少报酬吗?看病的人家就没给你个具体的数字?”
陈有良这会儿已经顾不得回答张美英的话了,他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手机,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想要问一下是不是叶莎莎搞错了。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叶莎莎的声音透了一分嘶哑,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喂…”
像小猫叫一样的打招呼,就像是一根羽毛在心上轻轻的撩,让听的人又痒又酥。
陈有良心里着急顾不了那么多,虽然心跳快了一拍,可他并没有在意。
“叶小姐,关于给你父亲治病的事情,报酬是不是给错了?”
陈有良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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