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遥那边传来好消息。
安遥生下了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医生把两个孩子抱到钟寻面前的时候,钟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两个皱巴巴的孩子,呆怔了好久。
“这两个孩子很健康,您不抱抱吗?”
两个护士热心的问着,钟寻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退开了两步。
“给保姆吧,她们更专业。”
两个护士有点儿尴尬,大概第一次见这么冷酷的父亲。
保姆立刻跟着护士去了婴儿房,安遥站那儿等着,等着医生把安遥推出来。
安遥在产房里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才出来。
钟寻一直等在外面,安遥一出来钟寻就迎上去了。
“老公-”
“辛苦了,别说话。”
钟寻温柔的说着,低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安遥欢喜的眼泪都掉出来了,这是钟寻第一次主动吻她。
现在是吻唇,以后一定会更好。
“老公,我想看看我们的孩子。”
“你先休息,孩子有保姆看着,不用担心。我给你请了月子营养师,如果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你跟我说。”
安遥心满意足的点头:“我就想你多陪陪我。”
她住的这家私立医院是津城最好的,一个月几十万。
她坐月子就是当皇后,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唯一不满足的就是钟寻没有多少时间陪他。
“好,我以后少加班,过来陪你。”
“嗯,我就知道我老公最爱我。”
安遥撒娇的靠近钟寻的怀里,把玩着钟寻修长的手指,看着钟寻一脸幸福的笑着。
果然,男人当了爸爸就不一样了。
叶欢,你看见了吗?
你深爱的男人,现在是我的了。
030她有罪她该死
叶欢躺在医院,伤口发炎感染,反复发烧。
第三天的时候,才好了些。
奶奶一直在身边伺候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奶奶睡着了,安遥睡着了,叶欢也睡了,钟寻像个幽灵一样站在了叶欢的病房。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叶欢,心头复杂纠结。
他有很多问题要问她,要问她到底从莫叔那里拿到了什么?
又为什么躲起来这么久,直到生孩子了才出来?
她到时为了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野种,拼尽了全力,躲了他八九个月。
可是,到头来怎么呢?
孩子还是死了,这是她的报应。
钟寻心里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诉自己,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去憎恨这个女人。
可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烦躁。
钟寻转身准备离开时,叶欢突然沙哑的声音突然喊了一声:“林萧,林萧。”
钟寻听到这个名字猛然顿步,下意识的攥紧了身侧的拳头,徐徐回头。
她睡着,睡梦里紧蹙着眉头,仿佛正在经历一场痛苦的噩梦。
钟寻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过去把这个女人拉起来,问问她到底勾搭了多少男人?
但是冲到她跟前的时候,叶欢突然有喊了一声:“钟寻,钟寻,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她在哭,即使在睡梦里她都把他视作恶人,哭的那么凄惨。
钟寻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
另一个张床上睡着的奶奶被叶欢的梦呓吵醒,一翻身看到钟寻站在哪儿吓了一跳。
“钟,钟先生,你,你怎么在这?”
钟寻冷冷答了一声:“我来看她死了没有。”
尔后,匆忙离开。
奶奶呆怔的看着重新合上的门,受了惊吓的心情好久没有平复。
她其实有想要告诉钟寻所有事情的冲动,可是话到嘴边了她又咽了下去。
她不能说,她要是说了,他儿子就完了。
叶欢在梦里哭的很伤心,一直不停的在抽泣。
奶奶叫了她好几声,才把她从梦中叫醒。
叶欢才发现原来钟寻要杀林萧那只是一场梦,可她却也哭湿了枕头。
“孩子,你要想开点,你还年轻身体要紧,养好了身体以后嫁个好人家还是可以生养的。”
奶奶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叶欢调转身子用后背对着她,一言不发。
她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当妈妈了。
......
七天后,叶欢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趁奶奶出去给她买吃的时候逃了。
她被软禁了八个月,从寒冬转眼到了酷暑,仿佛历经了一个漫长的世纪。
她拼命保护的东西没了,如今她唯独放不下的就只有钟夫人。
负责看护钟夫人的护工离开后,叶欢悄悄溜进了钟夫人的病房,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着,面容安详的钟夫人,叶欢想到了很多很多曾经和钟夫人相处的瞬间。
叶欢记事起,妈妈就走了。
后来到安家,安晴对她就像对一条狗一样。
她从没享受过一天的母爱,可素昧平生的钟夫人却给了她母爱的温暖。
第一次来月事,她害怕的不敢去上学。
是钟夫人给她买了姨妈巾,告诉她,她以后就是个大女孩了。
会给她买合适她的内衣,会教她怎样面对男孩的告白。
她是那么温柔,那么好的人。
却因为她变成了这样,是她对不起钟夫人。
叶欢无以为报,只能给钟夫人跪下。
她没用,即使知道是谁害了她,却没办法拿到证据去复仇。
她很难过,心里就像塞进去一块大石头。
压得她快要透不过起来,只能一个劲儿的给钟夫人磕头。
“夫人,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我没办法做到,我没有保住孩子,钟寻再也不需要我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您变成现在这样,对不起。”
她的头重重的磕在冷硬的地板上,砰砰砰,额头都磕出血了,却丝毫觉不出疼。
她答应过夫人,一定帮夫人好好照顾钟寻,扶持钟寻。
可是,她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她做不到,她什么都做不到。
“叶欢,你现在才知道忏悔了。就算你磕再多的头,道再多的歉她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钟寻冰冷的声音在叶欢的头顶炸裂,叶欢的身体猛的一颤,浑身的血液寸寸冰凉,寸寸凝固。
下一秒后脖子便被大掌掐住,把她的头不停的磕击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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