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去忙吧!”唐宏不耐烦的挥挥手。
唐顺见状,才无奈离去。
目送着唐顺消失在门口,唐宏坐在沙发上,怅然轻叹。
枯坐了片刻,便挣扎起身,拄着拐杖,脚步轻缓又艰难的朝着楼梯走去。
走一步歇一步,足足过了十几分钟,撑得满头大汗,才顺利上楼。
长长地吐了口气,稍作歇息,唐宏才继续走向卧房。
来到门前,犹豫了下,才抬手轻敲房门。
“婉秀?”
唐宏低声呼喊,声音尽显温和。
“哐当!”
房门霎时打开,穆婉秀站在门口,眼眶早已红肿。
依旧梨花带雨,尽显伤心。
但看到唐宏孤身一人拄拐而来,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你怎么一个人?小顺呢?”
“忙呢!”
“你一个人就上来了啊?也不知道叫声我,万一摔了怎么办?”
“摔不了!”
唐宏抬手,为穆婉秀擦了擦眼泪,飒然轻笑:“有你在心里撑着我,这辈子走哪儿,都摔不了。”
“死样!”
穆婉秀顿时脸颊绯红,忍不住抱住了唐宏。
夫妇二人依偎在门口,相依无言。
匆匆离家,赶到制匾工坊。
制匾师傅仍在忙碌,带的学徒负责接待的唐顺。
表明来意,学徒才去了制匾坊,通知了师傅。
“小唐,这么快就过来啦?”
制匾师傅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壮汉,典型的北方人特征,留着络腮胡,显得十分的粗犷。
“丁师傅,劳烦您了。”
唐顺洒然一笑。
“不麻烦,魏老的朋友,便是我老丁的朋友。朋友之间,便无需那么客气吧。”丁师傅失笑道。
“那好,我就不多客套哈。”
唐顺轻笑一声,随即问道:“我能看看匾吗?丁师傅。”
“可以!”
丁师傅应了声,转身去了柜台,取出来一块长约100厘米,宽约40厘米的烫金琉璃色匾。
这块匾以烫金琉璃色做边框,以深黑色做底色,以阳刻法雕刻着‘聚宝阁’三个行楷大字。
字体鎏金,工整流畅,尽显超高手艺。
烫金琉璃色的边框,阴刻龙纹,四角有龙首模样的雕刻造型。
总体而言,这块匾尽显复古式样,饱含富丽堂皇,恢弘大气的风采。
“好匾!”
乍看一眼,唐顺便是欣慰大赞。
制匾也是一门技术活,技术差异做出来的匾,美观度都有不同的。
这块匾不失美观,又有造型,尽显丁师傅的手艺之高。
“丁师傅,多少钱?”唐顺笑问。
“算了吧,朋友之间,相互帮衬而已!”丁师傅摆手一笑。
“那怎么行?您做这块匾,可没少费心吧?”唐顺肃然道。
“哪用费什么心哟,做了几十年,早已经得心应手,信手拈来,没你想那么复杂的。”丁师傅洒然一笑。
“那也不行啊,丁师傅,您这样的话,我可不好意思的!”唐顺认真道。
“这样啊……”
丁师傅犹疑了下,随即笑道:“小唐,我老丁也不跟你啰嗦,这块匾,权当我老丁帮忙,你要是不好意思,那便也帮老丁一个忙如何?”
“噢?”
唐顺讶异了下,随即笑道:“丁师傅请讲!”
丁师傅搓了搓宽大粗糙的双手,有些犹疑,道:“不瞒小唐,我有个朋友,最近家里想要出手两个老物件儿。但是呢,他又不懂这个。”
“我听魏老说了,你对这行门清,是个行家里手。所以,便想麻烦你一下,帮忙掌眼如何?”
原来是这么回事!
唐顺笑道:“没问题啊,丁师傅只管讲,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我随时过去!”
“你同意了?”丁师傅笑道。
“丁师傅您自己说过的话呀,您不会忘了吧?”唐顺笑问。
“噢?”丁师傅一怔。
“咱们是朋友啊,朋友之间,相互帮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唐顺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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