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请等一下。”
楚青萍赶忙上前几步,对着那位同志说道:“同志,虽说我爸偷了张平金狮子的一个耳朵,但这也是我们的家事,不用这么着急走司法程序吧?”
见那位同志不为所动,楚青萍抬手指了指张平,然后又指向楚海志,解释道:“那是我们家的女婿,这位是我爸。
张平要喊我爸一声爸的!”
孙明安也是赶紧满脸堆笑的凑了上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对呀,同志,这件事情其实是我们的家务事,不用判刑吧?”
“家务事?”
那位同志有些发愣,想了想之后说道:“就算这是家务事,涉案金额也达到了贰拾万以上,情节已经很严重了,最好还是走一趟吧。
如果当事人要一直追究下去的话,那位老先生还是要被判刑的。”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当事人愿意不继续追究下去的话,那今天这事儿就可以算了。
楚青萍和孙明安都是心思活络的人,立刻就明白了这位同志的意思,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张平。
“切!”楚青萍咧嘴嗤笑一声:“就这个废物,还是当事人?他配吗?”
“对呀,那个金狮子是李靖宇送给婉柔的礼物,又不是给你张平的,你有什么资格追究下去?”
“张平,你就别多管闲事了,那金狮子不是你的,是我妹妹婉柔的,你别狗拿耗子了!”
孙明安看了看那金狮子,又看了看张平,略微放缓了一些语气,劝说道:
“张平,不是我说你,那金狮子又不是你的东西,你就别追究了。
这件事情啊,要追究也是婉柔追究,轮不到你的。”
楚海志一开始还被吓得有些战战兢兢,听到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口中这么说,忽然明白了过来,立刻又变成了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
他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张平,讥讽道:“对呀,金狮子是我女儿婉柔的,又不是你张平的!
我就算是把金狮子整个都搬走,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呵呵,我不过是切了个金狮子的耳朵而已,看把你给激动的,竟然还要报警抓我,你长能耐了啊!”
楚青萍见事情的发展开始倾向于自己这边儿,便不再搭理张平,转头看向自己的妹妹楚婉柔。
“婉柔,咱爸把你金狮子的耳朵切了下来,你还要让警察把咱爸抓走坐牢吗?”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楚婉柔的身上,都在紧张兮兮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中,楚婉柔是楚海志的女儿,天底下哪有女儿报警抓自己父亲的道理?
那位同志看向楚婉柔,点了点头附和道:“既然那金狮子是你的财产,那就由你决定吧,如果你要追究下去的话,那我立刻就把你爸带回去接受调查。”
见到这么多人都把目光汇聚到自己的身上,楚婉柔有些惴惴不安,咬着嘴唇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楚婉柔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面色淡然的张平:
“我……我听我老公的,他要愿意追究,那就追究。”
轰的一声!
这一句话说出,在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身为女儿的楚婉柔,现在竟然不向着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是向着自己的老公?!
楚青萍面色铁青,急忙大吼道:“婉柔,你疯了吗?你难道真的要把你爹送进监狱吗?
张平那个废物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你事事都依着他?”
孙明安也有些慌了神,上前劝说道:“婉柔,你好好想想,咱爸含辛茹苦,一个人把你拉扯大,现在他老了,到了你孝顺他的时候了,你怎么能不向着他,而是向着张平呢?”
末了,孙明安又补充了一句:“你这样做的话,太大逆不道了,和张平那个废物有什么区别?”
楚海志压根儿就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会向着张平那边儿,差点儿被楚婉柔一句话气的心脏病发作。
他抬手颤颤巍巍的指着楚婉柔,嘴唇蠕动,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那一瞬间,悲伤,绝望,失落,愤怒……种种负面情绪都涌上了楚海志的心头。
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女儿,现在有能力了,竟然要把自己这个当爹的送进监狱去,这……
楚婉柔低着头接受着众人的批评,等众人把话说完之火,她这才摇了摇头解释说:
“这不是孝顺不孝顺的事儿,而是……而是我爸这一次真的太过分了。
他看王姨不顺眼,就无缘无故的冤枉人家,动手打人不说,还逼的人家给他下跪,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爸有错在先,还不愿意悔改,如果他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我宁愿把他送进监狱去。”
那位同志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既然人家说要听你的,那你就赶紧做个决定啊,这事儿到底是要不要继续追究下去,你赶紧给个说法,别浪费我的时间。”
这位同志已经察觉到了,这一家人虽然带着亲属关系,但是却关系无比的复杂。
张平点了点头,面色冰冷的说道:“我还是那个意思,只要楚海志给王姨跪下道歉,今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不然的话,就让这位同志把他带回去接受调查,到时候该判多少年就判多少年,这就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
那位同志看张平态度坚定,点了点头之后就拿出了手铐准备带走楚海志。
“你们也听到了,到底是要下跪道歉,还是要跟我走一趟,你们自己决定,别浪费时间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听到这话,楚海志、孙明安和楚青萍均都是有些头皮发麻。
那位同志都已经这么说了,看来事情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头的冷汗。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你是张平的老丈人,那也不管用。
楚海志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啊,当时就被吓得两条腿直打摆子,一张老脸满是惊慌和恐惧。
他害怕了,如果自己执意不肯下跪道歉的话,那就要面临着十几年的牢狱生活,到时候自己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熬得住都是另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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