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不敢?”
瑜贵妃的确不敢。
她一心盼着自己的儿子能做太子、做皇帝,她日后可以做最尊贵的太后,如何能发这等毒誓?
孟娇娇出事后,为避嫌瑜贵妃还未曾见过三皇子,但她觉得这事儿八成是他儿子和赵家做的。她知道三皇子一直想要拉拢谢云骁,为此还将齐德昌派去了黄兰城。
她不明白三皇子为何如此看重一个罪臣之子,朝中比他会打仗的武将大把的是,为何偏偏就盯上谢云骁了?
不过瑜贵妃向来以儿子为尊,儿子想要的,她定要全力支持。
“不是臣妾不敢,而是臣妾没想到皇上竟如此不相信臣妾。既如此,臣妾还活的有什么意思?”瑜贵妃虽年过三十,但因为保养得当,哭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景阳帝心软:“朕就是问问你,你何必……你既没做过,发个誓又有何不可?”
“臣妾是不敢发誓吗?臣妾是伤心皇上的不信任。只要臣妾发了誓,那就坐实了皇上对臣妾的怀疑。”瑜贵妃忽的爬起来朝着大殿的柱子撞去,嘴里还喊着,“臣妾宁可血溅当场,也不愿意相信皇上在怀疑臣妾。”
“拦住贵妃!”
皇帝惊呼出声,宫女太监一拥而上,抱着腿脚拦住了瑜贵妃。
瑜贵妃掩面大哭:“臣妾死了才干净!”
让瑜贵妃这么连哭带闹的一通,皇帝被民间谣言冤枉的愤怒已经消散七七八八了,他亲自将瑜贵妃扶起来,拍拍她的手:“都多大的人了,还撒泼打滚的?怎的年纪越大,越发小性了?”
“臣妾什么都受得,就是受不住皇上的误会。”瑜贵妃哽咽道,“若皇上还不信,臣妾发誓就是了。”
“罢了,朕也是气糊涂了。原就跟你没什么相干的,不过那赵家……朕实在看不上那个赵瑞珠,以后你就不要跟他们来往了。”
瑜贵妃垂眸:“毕竟是臣妾的亲姐姐,臣妾……”
“赵瑞珠嫁给谢云骁做妾的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若不然,朕就认定孟娇娇的事情是他们做的!”景阳帝握住瑜贵妃的手,“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瑜贵妃点头:“臣妾明白了,以后只惦记着皇上和皇儿,其他人就随他们去。”
“你是个懂事儿的。”
跟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抬起头看了看瑜贵妃,到底是圣宠不衰的的贵妃娘娘啊,三言两语就平了皇帝的怒气。
皇帝未必不知道瑜贵妃哭闹是做戏,可他偏就吃这士程一套。
找了整整一个晚上,孟娇娇依旧下落不明,谢云骁的眼底布满血丝。
赵士程也已经从三皇子府回来,他表情凝重,“不是三皇子。”
谢云骁看似冷静,情绪却已经压抑到了极致,“查了所有离开京城的路线,漕运水路都查了,没有查到娇娇离开京城的痕迹,人应该还在京城,裴家那边也未发生异样。”
“如今就只剩下赵家了。”赵士程沉稳不似少年,分析起事情来鞭辟入里,“可若三皇子和衡阳公主都没没动作,赵家可会为着一个女儿做下这般豁得出去?”
谢云骁面色沉沉,这三方是最有嫌疑的人,若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对孟娇娇动手?
“越是不可能的人越有可能,赵家还是要盯着的。”谢云骁道。
话说的有些无力,但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京城就这么大,人到底能在哪儿?
京城的一座宅子,雕梁画栋,奇花异草,觥筹交错间,外面让人找翻天的孟娇娇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怒视面前的几人。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掳人,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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