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孙晓娆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凭他的背景想要调查到我的身份简单不过。
我不能过早的暴露。
我不能让沈斯年陷入两难的境地。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的时间。
她们真的拿我当空气。
自顾自的打牌娱乐。
而我的任务就是添茶倒水，跑腿做事。
因着穿高跟鞋的缘故，脚腕的位置已经磨出水泡，疼的厉害。
但又不能找人替换。
就这么强忍着一直伺候她们。
终于，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牌局结束。
孙晓娆借口去卫生间。
另外两个牌友一同随行。
包厢内只剩下霍太。
她的手有意无意的揉着太阳穴。
而后，冲我招招手。
我识趣的走到霍太的身边，力道适中为她揉着太阳穴。
约摸着过去两三分钟。
原本闭眼的霍太突然睁开眼。
探究的眼神落到我的身上。
我想起和霍太的别扭。
心中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她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那种诡异的感觉。
别提有多别扭了。
只是霍太不开口，我当然也没胆量得罪。
只是手上的力道愈发的轻缓。
这时，厌恶我的霍太突然握住我的手。
我亦是被她的举动给吓到。
目瞪口呆地看着霍太。
半晌，喏喏着开口道：“霍太，有什么事情您就吩咐。”
“我一定照办。”
“照办？”霍太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她的手有意无意的拍着我的手背。
不知怎的，那种眼神骇人得紧。
霍家有权有势，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霍太必定不会降低姿态。
重新与我交好。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呢？
“你说的也对。”
“前几天我家那位看到一段视频觉得有趣极了。”
“反正呢，明爵已经死了。”
“你既然是会所的小姐。”
“有没有兴趣陪一局？”
“只要你愿意，价钱随便提。”
霍太眼神暧昧的看着我。
她一提视频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霍爷性格怪异，喜欢的类型也是千奇百怪。
以前送上门的姑娘。
伺候过后便被他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卖到别处。
我可不想和他们是同样的下场。
“霍太，您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陪笑着不敢看霍太的脸。
而后，跪在她的面前。
“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怎么配伺候霍爷。”
“我当初也是这么跟我家那位说的，可谁曾想他就好这口。”
“还别说，你这床上的本事不赖。”
“那勾引人的声音都这么动听。”
说着，霍太打开那条视频。
就算没有听到声音。
光是看着上面的画面就让人心情澎湃，难以自持。
我不自觉的偏过头。
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
心中的恨意无法言说。
我知道，霍太不过是拿我当笑话看。
可怜的是，我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的身份。
却固执的以为。
单凭自己的力量能够改变什么。
想想还真是觉得可笑至极。
“霍太，就算我愿意身后还有顾九爷。”事到如今，只能再次拿出挡箭牌来。
“所以，还请您高抬贵手。”
“顾九爷？”霍太微微挑眉。
而后，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身。
她走到我的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很不喜欢那种眼神。
却被迫承受着，无力改变。
这一刻，我还是当初的洛鸢。
没有任何改变。
“单凭你做的那些事情。”
“你觉得顾九爷还会碰你？”
霍太轻呵一声。
她的话甚至不带有任何的隐瞒。
堂而皇之的说出。
一瞬间，从未有过的羞愧感席卷全身。
就算那个时候。
我被金主原配抓住。
将赤身裸体的我赶到外面。
任由打手在我身上下手。
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的时候。
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羞愧不安。
是的，那件事情将我钉在耻辱柱上。
我永生永世都不能翻身。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回击。
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半晌霍太捏住我的肩膀。
语气淡漠道：“别忘了我救过你的命。”
“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现在是你该回报我的时候了。”
霍太的话刚说完。
包厢门打开。
孙晓娆站在门口的位置。
不同于刚才的疏离。
此刻，她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古怪的表情。
霍太察觉出什么。
走上前正准备打圆场。
却被孙晓娆无情的打断。
“霍太，我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插手。”
“您要没什么事的话先走。”
“我有几句话想跟风姐说。”
孙晓娆办事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我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上。
略微急促不安地看着她。
莫非，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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