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甲没有料到在这山野小寺之中的和尚,竟然也敢站出来坏他的好事,气得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哪来的野和尚,不知道天高地厚,快给爷爷滚开!”
说话间,后面的士兵紧逼过来,众人将寺门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堵的水泄不通。
僧人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丝毫不为眼前的形势所动。
“刀拿来,爷爷我今天送你归西!”
说着,就有人递了一把刀在他手里。
贼人大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提刀猛地朝僧人身上砍去。
“铛——”僧人食指和中指一并,稳稳地接住了这来势汹汹的一招。
众人顿时停了下来,皆吃惊不已。
带头的贼人心有不甘,对着众人一顿鼓噪:“兄弟们,看来咱们是遇上妖僧了,杀了他替天行道!”
霎时间刀光剑影,几十件兵刃齐向僧人砍去。
只见那僧人歪嘴邪魅一笑,原地不动,原来处于合掌状态的双手,已经变换手势,无名指与小指迅速扣在一起,快速旋转相合手掌直至掌心分开,随即除食指与中指仍然保持伸直状态外,其他手指握拳,迅速捏了一个佛门手印,在空中出现一朵形似莲花花瓣的佛门图腾虚影。
刹那间,周身金光一闪,兵刃皆已被争震断、贼人们也飞出五米开外,倒地后纷纷呕出一口鲜血。
僧人单掌行礼,悠悠地说道:“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众人已无力再战,只好落荒而逃。
僧人轻轻地关上寺门。
“师兄,你这么暴力,让师傅知道又要罚你劈柴了。”声音从寺门内传来。
僧人轻轻地关上寺门,摇着头说:“你不说,师父怎么会知道?”
一个胖乎乎的和尚看了看地上晕倒的夏月,说:“瞧这姑娘,穿得好奇怪?”
僧人想了想,绕过他师弟,说:“先带回寺里吧!”
“师兄,我可不敢!这姑娘露胳膊露腿的,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僧人无奈地对他师弟摆摆手,脱下自己的外衣,正欲给夏月披上,只是无意间的一眼,他的心为之一颤,“世上竟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现已身为佛门中人,本该六根清净不染世俗,可是见到这张脸却生了俗念。回想起入寺那日和师父的对话,现在明白了。
“你本尘缘未了,皈依我佛只是一种逃避”。
“悟忧大师,我心已死,若不能皈依我佛,身该何去何从?”
“罢了,罢了,老衲收你为俗家弟子如何?”
“多谢大师成全。”
那僧人虽然五官清秀俊美,但身材高大八尺有余,一件长袍就足以把夏月团团包裹住,除了脸再无一寸肌肤外露,起身抱着她就朝寺庙后院走去了。
第二天,夏月一觉醒来,浑身肌肉酸痛,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再闭上,再睁开,桌子的孤灯,床边放的僧服,空气中的香火味,一切还如初。
她不可置信的从床上爬起来,冲到门外,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院子。
她继续横冲直撞的往前跑,她要去外面,去弄清楚自己到底在哪里。
“女施主,你醒了?”她遇见一位小僧人。
“小师父,这是哪里?”
“广应寺。”
“属于哪里?”
“南山国。”
“什么?”夏月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南山国啊。”
夏月深吸一口气,说:“寺门在哪?我想出去看看。”
“从这边一路向西就到了。”小僧人用手掌指引着方向说。
“谢谢,小师父。”
“不用谢,你这身衣服最好不要......”话还没说完,夏月已经跑的没影了。
一路出来的很顺畅。
夏月站在门口,红墙金瓦,三个山门,再往前走几步,瞭望远处一览无余的山。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穿越了?”她在心里默默问自己。
她无精打采地往寺庙里走。
“站住!”有一位僧人开口说道。
“嗯?”夏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认出来对方就是昨晚就她性命的恩人。
“大师,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夏月双手合十,尊敬地鞠了一躬。
僧人冷冷地说道:“佛教圣地,你不可以穿成这样走动?”
夏月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说:“大师,对不起。可是,我......我没有别的衣服。”
“胡说!我明明给你床边留了一套僧服。”僧人有些微怒地说道。
“啊?”夏月尴尬的接不上话,顿了顿,接着说:“那我现在就回去换。”
“阿弥陀佛。”僧人行了个单掌佛礼。
“嘟噜~咕噜~”
夏月的肚子不争气的叫着,她尴尬地捂着肚子笑了笑。
僧人面无表情地说:“你先去换衣服,还有身上的血也擦干净。我再带你去吃饭。”
“谢谢,大师!”夏月双手合十地说。
“女施主,请。”说罢,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夏月回到自己住的寮房,拿起床上的僧服换上,大小正合适。
走出门口问道:“大师,怎么洗漱?”
僧人指着院子里的水缸,说:“这里打水,这是杨枝。”
夏月不解地问道:“杨枝?是做什么用的?”
僧人,回答:“擦牙。”
简单洗漱完毕,夏月习惯性披着头发就出来了。
他们俩来到厨房,门口放着一笼金黄透亮的窝窝头,还冒着腾腾热气。
僧人进厨房和饭头僧简单交流了几句,盛了碗稀饭出来了,走到门口又在笼屉里拿两个窝窝头,带着夏月去隔壁有一个大餐桌的斋堂坐下吃。
“这些够吗?”
人饿了觉得什么都好吃,夏月满足地说:“足够了,谢谢大师。”
“对了,大师!吃完饭能麻烦你带我去见一下方丈大师吗?”
僧人眉头微皱,说:“找方丈有何事?”
“算命。”夏月直言不讳。
“方丈不给人算命。”僧人有些恼怒地说道。
“我不是一般人!”夏月强辩道。
“你有什么不一般的?”僧人不把她说的话当一回事。
顷刻间,夏月所有的委屈和酸楚都涌入心头,满盈的泪水哗然流下,对于这些失去控制的眼泪,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僧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如同一把把利刃扎在他的心上,让他想起了那些最黑暗、最伤心、最不愿记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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