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董,请坐。”许副总很客气有礼地将人给请进来。
郦唯音去泡了茶,夏苒是个细致的人,即便他们在这里没有亲朋好友,也担心遇到了出差或者来游玩的朋友,探望的时候,连杯茶水都泡不出来,就失礼了。
“许夫人近来还好吗?算起来也有一年多没见面,上次还是去年外投大会上见过。”蔡董一坐下,就语气和蔼且熟稔拉近距离。
“劳您惦念,家母身体很好。”许副总也持晚辈姿态。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我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接到。”蔡董依然宛如闲话家常。
“上个月在国外登记,我和唯音都不喜欢繁琐复杂的形式,没有举办婚礼的意思。”说到这里,许副总不由抬眼看了看,侧对着他们泡茶的郦唯音。
她神情自若,动作流畅,对他的说法一点意见都没有。
他不由想,她是真的过于善解人意,还是压根一点不在意?
只是一瞬间的情绪,就被蔡董捕捉:“现在年轻人的想法都很奇特,许太太不仅漂亮有气质,年纪轻轻,沉稳有度,比我那痴长几岁的孙女强很多。”
许副总果然面上多了三分真心的笑意。
正好这个时候,郦唯音把泡好的茶水端过来,双手递了一杯给蔡董:“您请喝茶。”
“谢谢。”蔡董接过去,轻轻吹了吹,就浅抿了一口,“君山银针,容少的心头好。能够让容少将心头好随意送出来,许公子和容少必然是志趣相投的人。”
“您错了。”对于蔡董的试探,许副总不咸不淡,面带微笑回,“我和容少也才相识,是唯音和容太太有儿时情谊。”
“原来如此。”蔡董有含笑看了郦唯音一眼,“我认识你父亲,你父亲为人仗义。”
“是吗?”郦唯音浅浅一笑,“我常年不在家,父亲也从不在我面前念叨公事。”
蔡董没有想到两个年轻后辈,说话滴水不漏,郦唯音甚至很婉转告诉他,她和家里不亲,让他不用打郦家的主意。
公事两个字,告诉他,他们之间没有私交可谈。
“您喝茶。”许副总半开玩笑来地说,“您放心,这里不收喝茶费。”
郦唯音敏锐地看到,许副总话一出口,蔡董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如果不是玻璃杯的水微微晃了晃,她都看不出来。
她不由挑眉,这里面有问题啊。
蔡董的情绪几乎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又喝了一口,才放下杯子:“餐厅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是我教子无方,连累许公子受了伤,不过犬子现在还在加护病房,也无法亲自过来道歉,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替他向许公子和许太太赔礼。”
蔡董说着就站起身,他动作不快也不慢。
郦唯音侧首看向许副总,许副总稳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蔡董站起身,丝毫不悦情绪都没有,对着许副总和郦唯音微微一躬身。
令郦唯音诧异的是,许副总半点没有避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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