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愣住了,也没想过为什么手铐会留在暖气片上,他两位却在这睡的呼噜呼噜的。
看样子秦北倒还算是个正人君子,马丽苏反而……
“我闺女在哪儿呢?!告诉你们,如果亏待了我女儿,我饶不了你们!”马化云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所长尴尬的道:“马书记您别着急,您女儿好好的,谁也没有亏待她,正睡觉呢!”
马化云一把就把所长推一边去了,定睛一看,好嘛,女儿和一个男人一起躺在床上睡觉,还被这么多人围观,这还了得?!
“这男的是谁?他欺负我女儿你们没看见吗?还不会赶紧把他抓起来!”马化云愤怒的说道。
众人尴尬的交换眼神,马丽蓉道:“爸,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看起来应该是你女儿在欺负别人……”
汗!所长探长分局长等人纷纷点头:同意!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马化云很快就看到了女儿伸进别人裤裆里的那只手。
登时老脸红的跟火烧云似的,“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所长探长分局长等人慌忙退了出来,马化云紧跟着也走了出来,随即吩咐大女儿:“你去把这俩货叫醒!”
“好——爸爸你深呼吸,深呼吸,好就这样,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马丽蓉一边安慰着父亲,一边硬着头皮走进了小宿舍里面。
“瞧瞧你们干的好事!今儿这事儿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敢口风不严,别怪我不客气!具体怎么回事?谁跟我说说?!”马化云气的都快疯掉了。
探长江如山连忙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起马丽苏和人起冲突的事情,表示自己只是公事公办,才把马丽苏姑娘请回来协助调查的,而且解释说一直对马丽苏很是尊敬,说宁可自己不睡觉了,也得给马丽苏姑娘腾出一张床来——
谁知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别跟我说腾出来一张床的事儿!”马化云气道:“要不是你故作聪明,能出这种糗事吗?!你怎么不说安排两个房间?!”
江如山只剩下嘴角抽抽了,别管怎么说,反正是他的错就对了,谁让他不长眼把马丽苏抓回来呢?但借给江如山俩脑袋,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项以凌厉霸道著称的马书记,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闺女。
马化云这么一说,没有人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马化云换了一个话题道:“和他们起冲突的那几个小混混呢?审查了没有?!”
“还在医院,我已经派人把他们捉拿归案了,相信马上就回来。”江如山战战兢兢的说道,现在已经不能去管究竟是谁的错了,就算是马丽苏的错,这黑锅也只能让小蔡他们几个背上了……
小蔡很快便被押解归案,没等怎么审讯,扛不住这许多大佬压力的小蔡就全都撂了。
不但承认了是自己招呼朋友找事在先,还把裘红袍供出来了,说这一切都是裘红袍指使的。马化云并不知道裘红袍是哪路神仙,询问的眼神一出,分局长立刻道:“是裘定岳的儿子。”
马化云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并不记得什么时候和裘定岳有过交集,也没往秦北身上想,而是觉得大概是自家女儿和裘红袍出了点什么小龌龊之类的,于是在很多天之后的一个常委碰头会上,有关棚户区拆迁工程的招标工作,马化云直接一票否决,把裘定岳的公司排除在外,理由是新兴的公司,经验不足……
裘定岳准备涉足房地产的第一炮还没打响就直接落空了,郁闷的裘定岳联络多方关系,才知道否决他的是马化云,不过裘定岳并不觉得自己的罪过马化云,然后又通过各种关系,才知道了这天裘红袍算计马丽苏的事情,得知前因后果之后裘定岳几乎把裘红袍骂了个半死。
然而这已经是很多天之后的事情了,现在的裘红袍活的还依旧是美滋滋的,依旧想方设法的给秦北找麻烦。
秦北和马丽苏是被马丽蓉用被子捂醒的。
脑子还混沌沌的时候就感觉到裤裆里面凉飕飕的,这才回想起来刚刚好像是做了一个春.梦,睁眼一看马丽苏躺在自己怀里,暗道坏事了,别跟在家里的时候一样做了什么破坏小姑娘名节的事情出来——
好在事情并没有发生,不是他秦北破坏了马丽苏的名节,而是马丽苏把秦北的名节破坏掉了,当然前提是如果秦北有的话。
马丽苏很自然的把小手从秦北裤裆里面抽出来,面无表情,忽然看到手指上面有一团白乎乎的粘稠的小东西挂在上面,皱着眉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好像有些鱼腥味的样子,伸出舌头来舔舐了一下,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马丽苏!”看清楚了妹妹的举动,马丽蓉恨不得现在有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这妮子简直太不让人省心了!
“啊?”马丽苏明显还没睡醒的样子,迷瞪瞪的睁开眼:“你怎么在这?哎,你闻闻这是什么?!”
说着把沾染了白色粘稠液体的手指凑向马丽蓉的鼻子。
马丽蓉连忙躲闪,却被马丽苏抹了一嘴,当即哇哇的呕吐起来,马丽苏不知道这是啥玩意,但马丽蓉知道啊!!
秦北用被子捂住脑袋:“我啥也没看见,我还没睡醒呢。”
马丽苏虽然不知道那是啥东西,但大概也知道自己闯祸了,于是也把脑袋埋进被窝里:“我也没睡醒……”
马丽蓉气呼呼的扯掉被子,“爸来了!你还不赶紧的!”
秦北和马丽苏站在马化云面前。
好在马丽蓉替他们解围:“这位就是治好了我口吃的秦医生,很厉害的一个医生呢!”
马化云于是把骂人的话又吞回去了,瞪着秦北道:“咱们扯平!”抓着马丽苏头也不回的走了。相反马丽苏却是扭头冲秦北吐了吐舌头,“有空找我玩啊!”
“快走!”马化云觉得所有的脸面在这一天都丢尽了。
秦北看着他们的背影暗自腹诽,凭什么就扯平了?是你家闺女猥.亵的我好不好?!
然而马化云已经带着马丽苏走得远了。
秦北无处伸冤,简直是六月飞雪。
分局长和所长见马化云并没有太过责备,狠狠的瞪了江如山一眼,这才驱车回家,继续春秋大梦去了。
看到秦北迟迟没走,江如山硬着头皮上前道:“秦先生,事情已经查明了,是对方有过错在先,您这边属于正当防卫,您看您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先回去了。”
秦北仰天看了看这迷茫的夜色,喟然长叹道:“我没事,先不回去了。”
转身又走进江如山的单身宿舍里,蒙着被子倒头就睡。
江如山:“……”这位爷还真是有个性,简直把派出所当自己家了!不对,自己家也没有这么随便的啊!
江如山喊醒他也不是,不喊醒也不是,搓着手来回踱着步子,最后仰天长叹一声,跑到值班室趴着桌子睡觉去了。
秦北一脚睡到大天亮,早晨起来的时候喊了一嗓子:“倩倩,早上吃什么啊?”
迷迷糊糊的似乎觉得不对劲,使劲睁了睁眼,这才注意到自己并没有在家里睡觉,而是住在了派出所里。
汗!
江如山一脸疲惫的推门进来,端着一碗小米粥,两根油条。
秦北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了一声,连忙从江如山手里把油条和小米粥接了过来,“谢了!亏得你还记得我。”
然后呼噜呼噜的吃了起来。
江如山:“……”娘希匹的我那是给自己买的好不好?!
但已经被秦北吃进肚子里面去了。
江如山喟然长叹:老子上辈子做的什么孽啊,抓了这么一个活宝回来!
好在秦北吃饱了之后抹抹嘴,并没有继续住下去的打算,挥挥手和江如山告辞离开。
江如山如蒙大赦,心道赶紧的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刚刚这么想着,秦北忽然转过头来,道:“晚上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小蔡那帮人是受了别人的委托才来找我麻烦的?告诉我对方是谁?”
江如山本来是不想说的,但看昨天那架势,似乎这个秦北也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主,于是叹气道:“是裘红袍,裘定岳的儿子。”
又是这小子?
老裘家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弄走了一个裘守藏,来了一个裘三观,现在裘三观不知道躲在那个旮旯里去了,又冒出一个裘红袍来!
话说这裘红袍几次三番的找自己麻烦,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马王爷长着几只眼。
至于裘红袍为什么会找自己麻烦,秦北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一来毕竟他们都是老裘家的人,老裘家的裘三观和裘守藏都已经被秦北直接间接的收拾了,裘红袍心里难免会有怨气,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第二点,丫的这裘红袍分明是看上了侯羽倩,这才故意找茬的。
“明儿就去收拾他一顿,不过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秦北一路想着,回到家中。
侯羽倩正收拾了乐器准备出门,见秦北回来了,冲秦北笑了笑:“昨晚怎么没回家?”
秦北拽着侯羽倩的手,道:“你先别出门呢,我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说。——昨天我办了一件大事,和你有关。”
“是吗?”侯羽倩双目精光连闪,换了拖鞋,和秦北在客厅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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