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深呼吸,
【你知道我接任务的时候,上面的人怎么说的吗?】
【嗯?】
【他们说,这次的任务者是一个有点不听话的人,要我努力把任务者引上正途。】
时酒皱眉,很不满。
【那是他们胡说八道,我这么听话,怎么能用引上正途这种话呢?或许是因为嫉妒吧。】
鸽子又深呼吸,
【那你知道我这次升级,上面跟我说了什么吗?】
时酒摇头,【那我咋知道?又不是跟我说的。】
【他们让我一定要注意安全。】
上次莫名奇妙的升级也是这样,说担心它有危险。
那时候它不懂事,还不知道担心它的安全是什么意思,现在大概理解了。
这前后一连贯,就说得通了。
【宿主,你是执行官之一吧?】
时酒砸吧砸吧嘴,起身,从桌上拿了一包零食,侧头看它。
【你看我和那女人张一样吗?只是八分像而已好吧?我哪有她看起来那么凶?】
额……
鸽子再看了一眼,的确是只有八分像。
但那把刀总是真的吧?
时酒看出它的疑惑,走到它前面,摸了一把它的毛,继续说,
【花瓶都有赝品呢,那把刀啊,不知道是谁仿造了之后给我的,你要的话,你要个几把就给你几把,要吗?】
鸽子:我觉得宿主在骂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可……】
时酒撕开包装袋,鸽子随着似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可什么啊?】
时酒笑,鸽子想哭。
忽然觉得宿主好可怕。
明明遇到宿主之前,它也是一个有地位的系统的,为什么遇到这个宿主了,它总是处于弱势?
【没有什么,我们还是继续做任务吧。】
太过紧张,它都忘记了自己升级之后一直想的,要在回来的时候把宿主的另外的刀也给没收了。
【嗯,小鸽鸽真可爱。】
【呵呵。】
…………
【
在这个位面,一共有三方势力。
皇家势力,卫家势力和长毒教势力。
男主卫凌为卫家庄庄主,有一个非常疼爱的小师妹,叫做白月。
白月小时候为了救卫凌中过长毒教的毒,一直没有好转。
江湖上有传闻,说是长毒教教主,也就是你,的心尖血能够解这种毒,每月的月底服下你的心尖血,半年就能解毒。
卫凌信以为真,一直蛰伏在长毒教。
你声名狼藉,但却没有干过真正伤天害理的事,从小一个人被欺辱着长大,内心一直渴望别人的关怀。
卫凌的关心,让你逐渐放松警惕,他成为你最信任的下属。
取得你的信任之后,就联合皇家势力--锦衣卫,里应外合,安了一个莫须有的杀人放火的罪名,将你长毒教里里外外五百口人全部屠杀。
同时还给你灌了毒药,让你武功尽失,还让你变成一个只有三岁小孩心智的人,把你带回了卫家庄。
给你编造了一个身份,被他捡回来的孤女。
对你不怎么样,暂时没取你的性命,在每月的月底会剜去几滴你的心尖血来给白月喝。
卫凌的弟弟,卫云风见你可怜,就经常帮着你。
这件事被白月知道了,心生不满,就求男主把你调遣到她的院子里面伺候。
第一天就自己给自己下毒,冤枉是你干的。
你心智不全,不懂得反驳,被男主误会,打得半死,靠卫云风的药活着。
此后白月总是让自己的侍女欺负你。
当你卫云风向男主说明的时候,卫凌先入为主,以为你已经恢复了记忆,是在伪装。
不但纵容白月欺负你,还变着法儿地给你难堪。
见卫凌和卫云风与你接触得越来越频繁,白月嫉妒得眼红。
故意告密给朝廷,让朝廷抓住了卫家庄的把柄。还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在你脸上留下难看的疤痕。
此事让卫家庄大受打击,正巧这个时候你恢复了记忆,卫凌把一切都归在你的头上。
强要了你,还总是当着卫云风和白月的面羞辱你。你内力尽失,手筋脚筋被挑断,只能任人侮辱。
在第六次剜取你的心尖血的时候,下手太重,你昏迷不醒,快要死去。
卫凌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你,察觉到了自己对你产生的情愫,到处为你寻医。
白月嫉妒得发狂,不小心说出那个传言是她传出去的,而且她根本就没有中毒。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博取卫凌的同情。
卫凌听后大怒,把白月囚禁起来。
为你找到了最好的大夫,把你救回来,向你道歉。
没日没夜地守在你的床前照顾你,让从来没有被人真正关心过的你,原谅了他。】
【是么?五百口人的性命,六个月剜心的疼痛,最后败给了剧情?】
时酒扭了扭脖子,咔咔的响声有点渗人。
【不然也不会有你们这样的任务者产生了。现在你传输过来的时间是………】
第三次了,它已经能够淡定地面对事实了。
【是你调遣到白月身边的第一天,现在你手里端着的,是要给白月的药。
这药里面被她自己的人下了毒,毒性很弱,她借此吐血冤枉你,你被男主打得半死。】
时酒睁开眼,低眸,看到自己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一个瓷碗,碗中装着褐色的汤药。
啧,下了毒,还是毒性很弱的毒。
时酒敛眉,遮住了鸽子看不懂的神色。【或许你可以给这个位面取个名字,叫做“缺爱教主毒杀背叛者”】
那是最亲近的人啊,是我拼了命也要护着的人,怎么能背叛我呢?
不是说好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背叛的吗?
锋利的刀,被最信任的人拿在手里,一寸一寸地没入心口。
千万只蚂蚁啃噬血肉般,缓缓将伤口撕裂般的疼痛,疼入骨髓,永远也忘不掉。
原来那就是背叛的感觉,每每回想起来,连呼吸都如此困难,世界仿佛只剩下一片灰暗。
【你......】
鸽子心里一颤,宿主的情绪好低落,让它第一次对宿主产生了一点点心疼。那遮住的神色,会是什么?
【开个玩笑,好好做任务才是要紧的。】
时酒抬起头,眼中再无半点难过,所有情绪都收敛,看向了窗外的一棵树,端着药走了出去。
【你干嘛去?霸霸,算我求你,你要打人都随你,千万别闹出人命。】
【那当然了,我可是很乖的。】
鸽子:……我还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吗?
走到树下,时酒一只手端着盘子,抵在树上,腾出一只手来。
那只手折了一小段树枝,在树干上挑了一下,挑了一坨白色的鸟粪下来。
放在了药碗里面,顺便用那段树枝搅拌了一下,搅和匀了,把树枝扔了。
鸽子菊花一紧。
那只鸟知道它的便便还有这样的用处吗?
【你该不会把这个端给白月喝吧?】
时酒笑了笑,
【那不然呢?她现在还等着我陷害她呢,我要是不配合,那多不给她面子。】
“小时!你怎么还没去,小姐都等着急了!”
一声河东狮吼自时酒的对面传过来。
时酒抬头,视线中出现一个长得很刁钻的女人。
哦,是朱儿。
白月的侍女,后来欺负她的人之一。
端着药走到了她的前面,眼神一片单纯。
“我这就去。”
“小贱蹄子!”朱儿卒了一口。
时酒和她擦身而过,不解地回头,“这是朱儿的新名字吗?”
朱儿眼神一狠,嘴里就吐出脏话来,
“说的是你这个小贱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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