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酒不紧不慢地走近。
哒哒哒的声音似有若无。
梅莎莎的心,随着时酒的走近,跳得越来越快。
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她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一下。
见她这么紧张,时酒笑着开口,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就是想跟你叙叙旧。都是老朋友了,你怕啥啊?”
梅莎莎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心里面在打鼓。
时酒她会做什么?
“你怀孕了?”她站在梅莎莎的身后,用自认为非常随和的声音说话。
不知道怎么的,梅莎莎一听到时酒的声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是的......”
她垂在两侧的手握的很紧,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抖,让自己不要害怕时酒,一个蠢货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
谁信啊?
要是真的怀孕了,还会乱跑吗?
时酒走上前,一只手搭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梅莎莎的肚子上。
轻轻地抚摸着,好像已经相信了她的说辞似的。
“那你可要好好保护好啊,千万不要摔着了。”
只希望她不要太快露出马脚,不然季时秦又会闲下来了。
“人在那里!”
有人发现了梅莎莎,向着这边跑过来。
啧,看来是自己跑出来的。
梅莎莎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现在已经是深秋,她穿的衣服也不薄,但是还是觉得很冷。
找到梅莎莎的人板着一张脸,让她猛地从自己的思想中回神。
转身一看,根本就没有看到时酒的身影,仿佛刚才只是她产生了错觉。
..................
时酒站在原主父亲母亲的病床前面,看着好像睡熟了的两人,一直皱着眉。
“他们怎么还没醒?”
这都好几周了,还是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医生站在一边。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
“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有一点清醒的迹象已经是万幸了。”
时酒现在有点后悔了。
季时秦下手都那么恨,她也应该下手狠一点,这么狠毒的人,不如直接打死。
好像在原剧情里面,他们后面在一起了,她的父母还是昏迷着。
鸽子: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我找不到适合现在说的话。
“他们现在的情况可以转院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吧。”医生猜不透时酒是什么意思,就照实说了。
“那明天我们就办转院。”
时酒眉头舒展,暗自揶揄自己,她对别人的爸妈还挺上心的。
从医院出来,一阵冷风吹得时酒缩了缩脖子,加快脚步回到自己的小窝。
【今天在去医院的路上看到的人是季时秦的人吗?】
时酒非常惊讶地看了好几眼鸽子,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鸽子发誓,自己真的不是很骄傲,只是有点骄傲而已,
【不是很容易看出来吗?】
时酒窝成一团,忽然换了一个话题,
【你以前的宿主都是怎么做任务的?】
【她们啊,都是拿着钱,找一些演员来,当着男主的面,给男主带绿,或者是和男二在一起。】
【哦。】
时酒应了一声,眼皮子就止不住地掉下去。
鸽子:这就完了?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不对,时酒是怎么知道它带过其他的宿主的?
【宿......】
【再说话我下次就吃烤乳鸽】
凶巴巴地说了一句之后,时酒就睡了过去。
鸽子:我好委屈,宿主她凶我。
..................
亿元。
这是时酒第一次正式以董事的身份坐在这里。
没办法,谁让现在大多数股权都掌握在她的手里呢?
而且,季时秦现在不在公司,不管她做什么,季时秦都管不着。
比如现在。
时酒靠在座椅上,两只手搭在座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底下的人,这个公司的各种经理。
“我记得上次会议决定用的方案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个,你们是有意见吗?”
“董事长,那个方案对公司实在是没有一点好处,所以季总要求我们按照他给的方案做。”
“现在他是董事长还是我是?”
说话的那个人一下子就说不出来了,人都坐在这里了,大家又不是没有眼睛。
时酒笑笑,对他们说,
“你们就做吧,该有的工资不会少你们的。”
这么好说话?
底下的一帮人忽然就觉得时酒真的好棒。
不到一天,公司里很多人都说新来的董事长是个平易近人的人。
而此时,这个“平易近人”的人,正在季时秦的办公室里面看来看去。
总觉得看哪里都不顺眼,大概是因为这是季时秦的办公室。
“时总,有你的电话。”
时酒这才舍得放弃吐槽季时秦不存在的品味,接了电话。
“你特么给劳资滚出去,那是劳资的办公室!”
这是一声来自季时秦的愤怒的吼声,就算是隔着电话,时酒都能感受得到机季时秦旺盛的怒气。
时酒把电话拿远了一点,轻笑道:
“别生气啊,你身体不好,不能随便生气,知道吗?”
知道你个锤子!
季时秦忍着把手机砸了的冲动,恶狠狠地警告时酒:
“十分钟之内,收拾好你的东西,滚出去!”
属下告诉他,他的办公室被时酒侵占的时候,他想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灭了时酒!
时酒的存在就是他最大的心结。
时酒只要存在着,他心中的郁结就越来越严重。
恨得牙痒痒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晃来晃去,自己却抓不到,打不到。
“那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把你推下水的吗?那么多年来,你那帮没用的属下,怕是没多少希望找到了。”
对方忽然沉默了,不接话。
一阵沉默,时酒也没有挂电话,很有耐心地等着。
“你想要什么?能给的我都给。”
季时秦的手捏着电话,捏得紧紧的,说出这一句话,用了他很大的力气。
这一辈子,他真的没有这样被逼妥协过。
从来都是他逼别人妥协的。
“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我可以给的。”
“呵。”时酒轻笑着,这声音让季时秦的心也跟着颤抖着。
他可以想象得到,电话的另一端,时酒是什么样的表情。
等待是时酒回答的这一段时间,竟会如此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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