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川似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一样，点头：“说啊。”
程文博黑了脸：“请你避开一下。”
季川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要讲悄悄话啊，行，我避开一下。”
然后转身走开三步远站住，背对着他们，之后就不再动作。
这叫避开一下？程文博额头青筋直跳。
“你想说什么？”程雪南的声音把程文博拉回来，他看着她，眸光温柔，声音压低了几分：“我在楼上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程雪南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小南。”程文博叹了口气，忽然伸手抱住她，程雪南大惊，就怕老爷子出来看见，还有一个季川也站在这里，她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吓的伸手去推他。
察觉到她的抗拒程文博松开了她，垂眸道：“你以为爷爷不知道我们的事？他老人家心里比谁都清明，只是什么都装做不知道而已。我们要是一直这样闪闪躲躲闭着他，老爷子擅长打太极，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什么也不知道，还不如索性跟他说清楚，我们以后也不会这样。”
程雪南定定看着他，语气坚定：“不！你不能说！”
老爷子从使至终都把她当亲孙女，如果把这样的事忽然告诉老爷子，她怕老爷子会受不了，到时候她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程文博紧抿嘴角。
程雪南声音低了几分：“大哥你现在还不能告诉爷爷，等以后找个好机会，慢慢的告诉他，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忽然说出来我怕爷爷会受不了，大哥。”
她语气带着央求，半响之后程文博点头：“我听你的。”
程雪南松了口气：“那你今天先回去吧，我要进去了。”
说完转身要走，程文博拉住了她的手腕，程雪南回头看他，“怎么？”
“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走？”他抬手指了指背对着他们的季川，语气不爽。
程雪南还没说话，背对着他们的季川悠悠开口：“我有名有姓。”
程雪南忍不住笑了一声，程文博黑着脸，程雪南清了清嗓子忍下了笑，“那什么，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程文博点了点头，转身上车。
车子开远之后季川开口：“我能转身了吗？”
程雪南白了他一眼：“没人限制你。”
“所以”季川转身回头，“你是因为程文博，才不接受我的吗？”
他一瞬不瞬看着自己，程雪南眸子闪了闪：“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谁？”
“唐悠悠。”
“回去就跟她分手。”
“”程雪南举步往屋子里走。
季川跟上：“像你们这样的家庭，是不可能会让你和程文博在一起的，你要自己想明白，你们之间没有未来。”
程雪南瞟了他一眼：“跟你就有？”
“说不准。”他勾了勾嘴角，“我觉得我们之间挺有缘分的，经历了那么多事，不试着处处太可惜了你说是不是？”
程雪南停下了脚步，季川也停下，她抬头看进他眼睛里，半响后认真的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为什么会喜欢我？”
季川皱眉，程雪南又道：“我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因为我觉得你对我一直是玩玩的心态，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喜欢我？我好像并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季川挑眉：“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呃按你的喜好，我应该不是。”
“这是怎么算出来的？”
“季以彤，小小，我跟他们都不同。”
“小小跟季以彤也不一样。”
“这也是。”程雪南困惑了，“那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季川拧眉，仿佛很为难，很难以启齿一样，他这个样子程雪南更加的好奇：“说啊，到底是为什么？”
“真要我说？”他斜睨了她一眼。
“当然。”
季川缓缓道：“因为你常出现在我的梦里。”
程雪南傻了：“啊？”
“还是春梦。”
程雪南：“”
“很多次了。”他看着她，逼近她，程雪南咽了口唾沫，“那什么，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哈哈。”
“我没有开玩笑，说的是事实。”
程雪南：
“一次不算，很多次就有些吓人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说我也没有整天想着跟你干那事，怎么晚上会做那样的梦呢？”
问她，她怎么知道？！
程雪南耳梢红了红：“你有病吧！”
季川一本正经的点头：“我也觉得，不如哪天我去挂个号去看看。”
“要看也是看心理医生。”程雪南送白眼。
季川点头：“有道理。”顿了顿之后，“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梦里的具体事情，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一个女的，神经了才会想知道他春梦里发生了什么？！
见她不出声，季川叹了口气：“只是很可惜，每次梦里想‘进入到正题’的时候，就会醒过来。”
程雪南大怒：“胡说八道这些，你还想不想愉快的聊天了！”
季川正经的不得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这些都是你要我说，我才说的。”
程雪南懒得理他，转身就走。
晚上睡觉前季川又来到她的房间，程雪南正穿着睡衣躺床上玩手机，听到动静立刻爬了起来，季川居高临下站在远处，看着白白嫩嫩的双腿搭放在床边，喉结滚了滚。
程雪南拉过被子盖住双腿：“你来干什么？”
季川：“睡不着，找你聊天。”
看了一眼时间，还挺早的，难怪他睡不着。
“你想聊什么？”
季川走过来，并没有坐下，而是围着的房间转了起来：“我对你的事挺感兴趣的，不如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程雪南最不喜欢提起往事。
季川耸耸肩，在她身边坐下，她沐浴过后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在侧脸去看她，灯光下的女孩子脸庞轻柔，黑直的长发披散在肩，透着乖巧和美丽，季川心跳忽然加快，心猿意马起来。
他喉结动了动，开口：“不想说就算了。”声音已经带了哑意。
程雪南没发觉他的变化，仍旧低着头看自己的脚，“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要赶我？”
“当然不是！”他怕误会，她争急解释说道，猛地抬头朝他看过去，这才发现他离自己已经很近。
程雪南愣了一下，季川慢慢欺过来，两人挨的极近，呼吸可闻，程雪南结结巴巴，说话忽然就不利索了：“你你要干什么？”
季川道：“长夜漫漫，孤男寡女，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程雪南往后退：“你你别乱来啊！”
惊慌失措，楚楚动人，更加惹人怜爱。
原本只是想逗逗她打发时间，可现在季川好像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眼眸深了几分，呼吸粗重起来，“我还没有干什么。”
程雪南已经退到床头了，后背抵在木板上，退无可退：“时时间不早了，你出去！”
想把语气加硬，还是有些抖。
季川失笑：“你怕我？”
深呼吸一口气，她摇头：“为什么要怕？”
“不怕那就过来一点。”他说着伸手就要去拉她，程雪南情绪原本就紧绷着，脑子里想着他白天说的那些话，那些什么‘春梦’什么的，而他现在又危险又强势的坐在她面前，他一个细小的动作就能让紧绷的神经颤抖，不管两个关系如何，他到底是个男人，程雪南自然是有些害怕，眼眶忍不住红了红。
伸过去的手一顿，季川皱眉：“哭什么？我还什么都没有做！”
程雪南咬牙忍下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
“还嘴硬。”
“我没有。”
“”
深深看了她一眼，季川收回了手，“行了，不逗你了。”
程雪南闻言松了口气，可还是有些紧张。
季川嗤笑：“说你傻你还不相信，这是你家，我能对你做什么？要做也会让你下次对我放松警惕的时间做！”
程雪南瞪着他：“你！”
“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就是傻，如果我真想对做什么，怎么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告诉你。”
“”
“上次是个好机会，只可惜我没把握。”他斜睨了她一眼，抬起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真后悔啊真后悔。”
“”程雪南很想用手里被子闷死他。
季川：“果然那句老话说的太对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料定他今晚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了，程雪南嘴角抽了抽，胆子大了起来，一指房门：“滚！”
季川笑的吊儿郎当：“你说我上次怎么就那么傻呢，你醉成那样，咱们又睡在同一张床上，还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这多好做坏事啊。”
话刚落，一个枕头就飞了过去，季川伸手接住，程雪南红着一张小脸怒视着他：“玩笑过头就不好笑了！”
季川忽然起身弯腰，俯身下来，程雪南被迫仰望看着他，他俯视着她，灯光在他头顶晕成一个光圈，让他看起来带了几分莫测感。
“你要干什么？”程雪南直觉不妙。
季川语气魅惑：“你觉得我要干什么？”
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起来：“你说过这是我家，不会乱来的？”
“可是这里没人。”
“楼下有人！”
“他们都睡了。”
“我会喊。”
“如果我不给你机会呢？”
程雪南一瞬不瞬看着他，季川忽然径直一笑，只是将手里的枕头放在了她身后，直起身时在她脑袋上拍了拍：“别紧张，我不会怎么样。”
程雪南不信，还是瞪着他。
季川转身就走，一直到他快要出了门，程雪南这才吐出一口气，季川忽然又停住，程雪南觉得自己的心脏今天晚上受的惊吓真是太多了。
“你——”
“忘了跟你说，我明天就走。”他站在门口，微微侧身，程雪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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