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夜慕白感到浑身的力气都在渐渐远去，眼前的景象变成了黑色。
他是不死之身，可在这一刻，他明显感觉到了死神仿佛就站在自己身后，挥起巨镰。
或许是因为，雪遥夏在剑尖上凝聚了强大的极炎之力，而这是唯一能杀死他的力量。
又或许是因为，握着这把短剑的人，是雪遥夏……
“小仙女，为什么？”夜慕白轻声问道。
从身上传来的剧烈痛楚，让夜慕白知道眼前发生的事不是幻觉。
但他心里依然没有半分怒火和恨意，他只想问清楚，雪遥夏为何要这样做。
莫非，是他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惹了她不开心吗？
“……”
雪遥夏没有说话。
她感到夜慕白体内的极寒之力开始自动运转，为他抵挡极炎之力的攻击。
这一剑，应该是无法再继续往下了。
雪遥夏本想把剑拔出来，但方才她用了太大力气，一时之间，竟是无法从夜慕白身上拔出自己的短剑。
也多亏了她没法拔出来，否则……以夜慕白这个伤势，可能在短剑拔出的那一瞬间，他真的会死。
于是，雪遥夏松了手。
把明月双刃其中之一留在了夜慕白身上。
与此同时，她夺去了夜慕白手上的储物戒。
没有留下半句话，雪遥夏就这样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向了风清绝。
“小遥夏。”
夜慕白本想拉住她，可伤口传来一阵阵剧痛，他无法再向前挪动半步，甚至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好不容易，南宫柔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厉声质问道：“风清绝，是不是你又控制了夏夏的心神？！”
该死，她怎就忘了！
风清绝那一滴心魔血，还留在雪遥夏的体内啊！
南宫柔握紧拳：都因为雪遥夏表现得太正常，使得她一不注意便把这码子事给抛在了脑后……
当初她在禁闭区枯井内给雪遥夏吃下稳固神识的药，想来在那时候，雪遥夏的脑袋就已经恢复清明了。
但雪遥夏为了破坏风清绝的计划，故意装着尚未恢复的模样，一直装到了今天。
过了这么些时日，药效早就消失了，雪遥夏是全靠自己的意志坚持到了现在。
然而，如今她来到跟风清绝这么近的距离，风清绝要想再通过心魔血重新控制住她的神智，简直易如反掌！
难怪风清绝一脸处变不惊的模样……他果真留了后招。
“柔儿，你忘了？小夏本来就是我们这边的人啊。”
风清绝含笑，冲雪遥夏招了招手。
那模样，似是真跟雪遥夏相识了许久，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和雪遥夏为了杀死夜慕白而布下的计划。
“……”夜慕白望着雪遥夏的背影，薄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他以剑撑地，勉强走得几步后，双腿便失了力，险些跪在地上。
这般的场面，别说是叶无涯，连莫离看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莫离跃到夜慕白身边，伸手扶起了他：“振作点。”
“不用管我，快去……带她回来……”夜慕白用尽全身力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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