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城笑,“讨厌她,还是喜欢她?”
“”叶东行沉默。
可他的沉默已经代表了答案,讨厌或者喜欢,这两种情绪对他而言,都是一种特别的情绪,这么多年,他的身边连个女人都没出现过,是不是都是因为对那个女人可怕的讨厌活着喜欢。
“怎么绕来绕去,绕到我的身上来了?今晚是你打电话叫我出来喝酒,难道不是应该你向我吐露心声?”
叶东行终于将皮球踢了回来,秦南城修长的双腿搭在卡座的茶几上,整个人呈半躺的姿势,他举起酒瓶喝了一口,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叶东行从裤袋里拿出烟盒,递给他一根,自己叼在嘴里一根,一手护风,一手将打火机凑过去,将他嘴边的香烟点燃,随后同样的动作将自己嘴里的烟点燃。
“没什么,我和苏荞的那点事,你不是都知道吗?”秦南城终究还是没有多说,因为他很烦躁。
“之前你从没这样过!”叶东行实话实说道。
以前的他,就算和苏荞发生再大的矛盾,只要自己提到苏荞的名字,他脸上的表情会立刻变得柔和,而今天自己提到苏荞的时候,他除了皱起眉头,脸上的情绪没有丝毫变化。
“苏荞怀孕了,我想尽快和苏韵解除婚约,不过你也知道桥北开发区的那块地要动工了,施工材料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有进场,你知道苏建勋是做钢材生意起家的,他当年能在三个兄弟当中脱颖而出,和他经营钢材生意密不可分。”
“虽然他在商场浮浮沉沉二十几年,但你要知道,他如今在云城,依然可以垄断钢材市场,如果这时候我提出和苏韵解除婚约,我怕以后的钢材质量都不会达标,如果用不达标的钢材,将来发生什么事故,第一个追究责任的人就是我。”
“虽然有这么多层的考虑,但我还是想试一试,你觉得呢?”
作为商人,必须有冒险家的精神,可秦南城已经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他完全不需要再冒任何的险,商场如官场,每一次不经意的失败,都会让人走向穷途末路,久而久之,人们会失去最初的勇敢的心,没人再去敢冒险。
“苏建勋这个老狐狸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他除了会提供质量不达标的钢材外,兴许还会从其他方面为难你,比如后期的土地审核,填湖造林的危害等等,每一样都能够让你吃不消,除非,你先发制人,将他前几年的所有工程合同汇总后的弊病提出来,算是我们的一个砝码。”
秦南城也想过这些问题,可人在商界这个江湖上混,还是要懂些规矩,如果他破坏了这个规矩,惩罚他的人就不止苏建勋一个了,他的后面还有涌现出成千上万个看不见的人来惩罚他,他不能冒这个险。
“苏建勋能够给我看的工程合同和他实际上操作的工程合同肯定会是两种版本,一种对外,一种对内,我们看到的永远都是九牛一毛无关痛痒的,而真正的工程合同,会有许多黑幕操作,随随便便一份,就够人做一辈子牢的了。”
叶东行点头,“也对,苏建勋那个老狐狸那么聪明,肯定会有多手准备,可谁能拿出那些文件,靠白菲?她现在恐怕自身都难保,更何况是我们了,她顾忌不到我们的。”
秦南城举起酒瓶又喝了一口,随后让门边的售酒小姐叫经理过来,这层的值班经理听到这里面有人找,赶紧赶了过来。
“不知秦总叶总有什么吩咐。”
能在这种夜场工作中当上经理的,说明他的手腕和能力,绝对在一般人之上,尤其是在识人这方面,如果对方不主动报上姓名的话,他大部分都靠猜,因为在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上过云城一本财经杂志,每周一个封面人物,他每本都会买,熟悉上面的人物,好方便他们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来。
他的记忆里非常好,一般看过一次都会过目不忘,眼前的这两个人都曾经上过这本财经杂志,他对这两人的创业经历,背后的故事,都有所了解。
“换个售-酒小姐过来。”秦南城突然说道。
经理看了一眼站在他不远处的售酒员,觉得她的表情和动作确实十分僵硬,像这种身价过亿的成功人士,在这种场合更喜欢玩的开的女人吧?经理心里这样想。
“好的,秦总,不知道有没有心仪售酒小姐的代号,我可以直接帮您传达。”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他没说出口,那么就是,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选好的售酒小-姐,当然这种概率为零,如果真的是经常来玩的人,是不会喜欢同一个售酒小姐来售酒的。
秦南城觉得这个经理有些精过头了,不禁蹙起眉头,“随便换一个来。”
在这种类似于酒吧夜店的场所里上班,确实机灵一点要比笨一点好很多,可如果机灵过头了,往往会让人觉得厌恶,随便揣测一个客人的心思,是消费者最大的忌讳。
经理也觉得自己太多嘴了,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连连道歉,随后和售酒小-姐一起走了出去。
过了大概五分钟,又走进来一位售酒小姐,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十分清纯可人,说话和她的长相一样,都嗲声嗲气的。
“秦总,叶总,我是1128号,我的代号叫温思,请问要什么酒,我这里有白酒红酒葡萄酒和啤酒,每种酒都有八种品牌,当然,这八种品牌中,都以法国进口的为最贵的一种,售价是十万八千块一瓶。”
说着,她就拿出了一瓶法国进口的红酒,“要开这瓶吗?这瓶属于爆款,选的人特别多。”
秦南城听后,停顿了几秒钟,看了看叶东行,才说道,“你先出过去,告诉你们经理,再换一个售酒小-姐过来,让他用点心,找一个我们满意的。”
温思显然觉得不可思议,虽然她在这家酒吧呆的时间不算长,但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也有五个月了,这五个月来,她从没被客人当场说退出去过,她总以为是男人就不会逃过她的手掌心,可偏偏有的男人是例外。
温思虽然很不情愿,但她还是从包厢走了出去,就算心里有再多的抱怨和不情愿,她也不敢反驳客人的意思,毕竟,她还要靠这些客人吃饭,尤其是这种年轻多金又名利双收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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