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将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后,县令一个惊堂木,问道:“那这新郎官去了哪?”
“民妇不知啊!”
随后县令又问了迎亲队伍的人,皆没一个人知道。
之后他又问了那些人,“那你们在抬花轿的时候可有在什么地方停下来过吗?”
媒婆回答:“并没有,即使新郎官去找茅厕的时候,新娘的轿子也从来没有停下来过。”
竟是如此?那可真是奇怪了。
后面县令又问了一些问题,但是对案子都没有任何帮助,只能先退堂了。
这个案子死者死得蹊跷,而且恐怖,又是在闹市区发生的案子,县令非常有压力,更何况安王殿下还在这里,他就更有压力了。
尸体的尸检没多久就出来了,仵作说,新娘全身的伤口切割利落,凶手想必力气很大,否则是做不到这样的干脆利落的。
本来赶尸人一案还没点线索,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案子,不说县令,就连张京墨几人都愁得很。
回去客栈的路上,几人一直,闷着不说话。
天上春雨淅淅沥沥的,有些寒意,更让人心中添了许多愁绪。
回到客栈后,总算是暖和了不少,几人要了一份这里特有的水煮牛肉火锅,吃着暖一暖身子。
待饭菜吃得七七八八了,几人总算又有力气分析这两个案情了。
张京墨极其无语道:“唉,我们真是去到哪里,哪里就发生事情啊!”
慕乘风也有些抓狂,“我真的只想一次好好地逛个街,欣赏当地的美景。”
两人唉声叹气的,慕锦一破坏气氛道:“我觉得花轿杀人案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那个新郎,说不定是凶手后潜逃。”
“我赞成,所以只有把新郎抓到才能明白发生什么。”
张京墨提出疑问,“我只是好奇,新娘是怎么被杀死的呢?这花轿从未停下来过,那么凶手是怎么上去的?”
“会不会是什么鬼魂杀人之类的?”罗赤心又发表了这种怪力乱神的见解。
慕知京无语道:“心心,怎么可能会有鬼魂杀人这种离谱的事情?而且还是大白天的,更加不可能是鬼魂。”
“既然不是鬼魂的话,那会不会是武功高强的人干的?”张京墨又问。
这一点的话慕知京和慕锦一两人思考过这个问题,但都否定了,“不可能,无论武功怎么高强,都不可能隔空杀人的。”
“这样说来的话,那说不定心心的推论是正确的,就是鬼魂杀人!”接着她无比烦躁道:“赶尸人的案件还扑朔迷离,没有一点线索,现在又来这么一个案子,我真是替栗县的县令感到头大!”
话虽是这么说,可慕锦一身为王爷,这两个案件又是他亲自碰到的,所以自然也会努力帮助县令破了这两个案子。
于是他提议道:“待会我想去新娘家和新郎家问问,你们谁想去?”
几人默不作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没人想去。
既然如此,慕锦一就直接分配下去,“我和墨墨还有风风去新娘家,你们两人就是新郎家!”
之后几人浅浅睡了个午觉后,起床就出发了。
此时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张京墨则和慕锦一撑了把油纸伞走在栗县的街道上。
这样春雨连绵的小城,配上新发的绿柳,还煞是好看,只不是今早发生了那样的案件,街道上的百姓都没有多少人。
新娘姓白,住在县城的西边,三人去到白家的时候,还未进门,就听见了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哭嚎的声音。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惨啊!”
“究竟是谁要杀你的,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我的女儿,你死了我可要怎么办啊!”
尸体虽然还未归还给家人,可是白家已经办起了丧事。
白家家人见到张京墨三人进来的时候,有些诧异,就连哭声都全部停止了。
白母弱弱地问道:“不知三位是......”
张京墨回答:“我们是官府的人,来这里是想询问关于死者的事情的。”
一听到这里,白家三人的表情就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白父站了起来,对三人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有请三位大人移步茶厅吧。”
白家的条件很好,家里是烟花炮竹生意的,做出来的烟花炮竹不仅热销栗县,甚至整个江南一带他家的烟花炮竹都很有名。
茶厅里,张京墨看着白父眼眶通红,心里有些不忍地说道:“白老爷,节哀。”
“唉,事发突然,我们也没做好任何心理准备,让三位见笑了。”
慕锦一则是直接问道:“我们想知道,新郎和白姑娘的感情如何呢?”
“我女儿和黄天耀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的感情非常好,所以这桩婚姻也算是水到渠成。”
“既然两人的关系这么好,那黄天耀为什么会在中途跑了呢?”
“这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蹊跷得很。”
话音刚落,忽然一人推门进来,并大喊道:“黄天耀就是个王八蛋!”
三人一看,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怒气冲冲地进来,但是还是有礼貌的向两人行礼。
白父呵斥道:“在大人面前,休得无礼!”随后跟两人介绍道,“这是犬子,还望三位恕罪。”
白公子愤愤道:“黄天耀辜负了姐姐,我全都知道!”
慕锦一问他,“那白公子知道些什么?”
“我上次就撞见了,他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的!我当时为了我姐,所以才选择忍气吞声的,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在大婚之日丢下我姐姐,还杀了她,这种人,你们一定要赶紧将他捉归案!”
慕锦一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他杀了你姐姐的?”
“这还用说吗?他早就嫌弃我姐姐了,如今又和别的女人好上,为了夺得我家家产,所以才不惜把我姐姐给杀了!”
张京墨插嘴道:“他为何嫌弃你姐姐?”
白公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得到允许后才继续说下去,“我姐姐得了肺痨,但是不严重,只要好生养着,还是能活很久的,正是如此,他才会因此嫌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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