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阳光刺眼,吴特助领着刚过来的医生递上检验报告。
“患者的血液里含有Pheromone和FM2,前者是让患者兴奋,后者是让患者想不起过程,简称‘失忆’。”医生微顿,继续:“FM2属于精神类药物。在国外,多用于催眠,干扰记忆,还有可能对人以前的记忆造成影响。但患者血液中所含成分不多,应该不严重。”
客厅里安静了一会儿。
陈述想了想,问:“皑哥,这个时耀的身份不止如此,你上次找我就是为了查他?”
男人坐在沙发里,指间夹着一根香烟,俊颜在朦朦胧胧的烟雾中看不真切。
他说:“那玩意儿在她的店里做过几天店员,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利用坏掉的木凳使计,想占她便宜,被我发现并阻止。我警告过他,随后让人去查他的底细,几番辗转才有了头绪。她却在当天告诉我,那玩意儿目的不纯,且她已经准备把那玩意儿解雇。我一直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便没再把那玩意儿放在心上。没想到……”
男人呼出最后一口烟雾,摁灭烟蒂,动作优雅,完美。
任凭陈述这样一个大男人也被他勾得不行,烟瘾来了挡不住,兀自点了根抽着:“皑哥,你这样的十好男人,怎么学会抽烟了?”
他的嗓音淡淡的:“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三根烟。”
陈述点点头,不用想也知道他抽烟解闷,肯定是为了那个还在房间里睡觉的女人。
陈述问:“那你想怎么做?”
男人忽地冷笑,逐字缓道:“自然是告他迷~J。”
“皑哥,你也知道,这顶多只能算是迷~J未……”陈述陡然顿住,震惊地瞪大眼,看着那个一步步走近客厅的女人。
她的头发潮湿,滴着水珠,小巧的脸庞白净剔透,唇色嫣红。
她穿着不算太厚的家居服,趿着棉拖,停在沙发不远处。
慕皑皱眉走向她,先是握住了她的手,不算太凉。
“何时醒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她咬紧牙关,没说话,眼底酸涩不已,但面上表情无波无澜。
“老板。”
吴特助递上干毛巾。
他动作轻柔地帮她擦拭着头发,低低的说:“你先回房,我交待几句话就去帮你吹头发。”
唐皎眼睫颤抖,微红的眼睛看着他,冷漠疏离:“你是谁?”
客厅里的几人登时一愣。
唐皎推开他的手,扯掉了头上的毛巾,茫然又纳闷地问:“你们又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唐小姐?”吴特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原来你认识我?”她眼中疑惑,越过身材高大的男人,去沙发坐下,随手把毛巾丢在一边。
在看到矮几上的香烟盒和打火机时,身形微顿。她指尖苍白,含着隐忍的力道,缓缓地伸出手,捏着烟盒,决然般丢进了垃圾桶。
她抓起一旁的方形靠枕,抱在怀里,看向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穿着警服的两名警察。一人记笔记,一人愣愣地瞧着自己,指间夹着的烟已烧到烟屁股,烟灰欲掉不掉。
唐皎皱眉:“警察叔叔,烟灰落在地板上,你要处理干净。”
陈述:……
警察叔叔?
他有这么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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