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曲子是颜棋常弹的,她自负没有弹错,结果女学生不依不饶。
这位女学生身材丰腴,黑发大眼,虽然是一年级的新生,已然是风云人物。颜棋记得她找过好几次茬,却都没放在心上。
“哪里错了?”颜棋重新弹了一次,反问女学生。
女学生亲自上来演示。
和颜棋弹的一样。
但是结束之后,她却非要说颜棋之前错了好几次。
颜棋脑子有点懵。
总之她被学生弄得很尴尬。
回家之后,她心情也不是很好。她躺在床上,后知后觉想:“她是不是很不喜欢我?”
颜棋不是苏曼洛,不追求每个人都喜欢她。只是她到底是老师,不好和学生起冲突,到底应该怎么办,她毫无办法。
因此她有点犯愁。
周末时,一向开朗的她,难得有点愁眉苦脸。
“……这么不想出来陪我们玩?”颜恺道,“以往你也成天在外面混,没见你这样不开心的。”
“不是。”颜棋道。
她没什么心机,把学校里的糟心事,告诉了她哥哥嫂子,以及范甬之。
范甬之的眉头略微蹙起。
颜恺问她:“你的音弹错了吗?”
“怎么可能弹错?那曲子我闭着眼睛就能弹,那是妈咪亲自教的。”颜棋道。
徐歧贞对孩子们的教育还是挺上心的,也会极力纠错,不会任由颜棋错很多年不管。
“其他学生怎么说?”
“他们都不说话,一群白眼狼。”颜棋不忿。
颜恺又问她:“你都这么大了,怎么惹了小女生不高兴?”
颜棋想不到是如何得罪人的。
她摇头。
陈素商接话:“女人之间的仇恨,有时候无缘无故。一位漂亮的女学生,通过踩老师在专业课上更上一层楼,不是赢得尊重的最好办法吗?”
颜棋诧异:“这么复杂?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去教小孩子。小孩子多好,都会乖乖听话。我要回去跟爹哋说,换个学校教。”
“去吧。”颜恺事不关己。
陈素商不忍心小姑子回家挨骂,劝说她:“教小孩子也很累的。七八岁的孩子,不懂事,跑来跑去听不懂人话,也是非常麻烦;十几岁的孩子,要懂事未懂事,性格敏感多疑,也很难教。
大学的学生,已经成年了,绝大部分都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反而是最好沟通,最轻松的。那个女学生,你应该和她聊一聊。”
范甬之听了半晌,突然问:“她叫什么?”
“谁?”
“那个女学生。”
“冯箐箐。”颜棋道,“也是华人,名字倒挺好听的。不过她本身不是新加坡的,而是从马六甲来的。”
范甬之不再说什么。
颜恺和陈素商看了眼范甬之,也不知他为何会问人家的名字。
好在颜棋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他们去吃饭的时候,遇上了表演,她看得高兴,就把学校里那点破事丢到了脑后。
范甬之仍是负责拍照。
他给颜恺全家拍了很多张,又单独给颜天承拍了几张。
饭后,颜棋提议:“我们去跑马场吧?”
范甬之不太喜欢赌马,上次他就拒绝了。然而上次拒绝之后,他们并没有找到更合适的去处,反而惹了祸端。
他点头:“好。”
他是客人,既然他这么说了,颜恺和陈素商不好扫兴。
在跑马场的路上,范甬之问起那个地下搏击场:“还开着吗?”
“没有开,已经跑路了,估计会换到香港或者吉隆坡去开了。”颜恺道,“我已经把他们老板的身份发了下去,以后有颜家的地方,他们很难混。”
范甬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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