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晴对于手臂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并不抱什么希望。
她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林院长。”
反而古斯，一直沉着脸，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从林院长的办公室出来之后，他才开口道：“你不用担心，手能恢复的。”
“嗯？”华羽晴疑惑地看向古斯。
“在M国有一个医生能治，当初慕圣辰的腿，还有浅语的手，都是那个人治好的。”古斯说。
然而，华羽晴却不愿意。
虽然说，她不怪宁浅语，也不怪古斯。
但她并不想和宁浅语之间有什么。华羽晴不怪宁浅语，也不怪古斯。
只是，如果要请宁浅语的那个医生给她来做手术，她又觉得有些膈应。
所以，她拒绝了古斯。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华羽晴说。
而在古斯看来，华羽晴是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他的心里很不舒服。
但他却不愿意，华羽晴因为这个原因，而不让手恢复。
“不行。”
华羽晴盯着古斯的脸看了一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停顿了一下，华羽晴道：“今天的事谢谢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不等古斯回应，华羽晴便跑到路边招了一辆计程车，坐了上去。
古斯一直目送着她所坐的计程车离开，然后从兜里摸出手机来，给慕圣辰打电话。
当年宁浅语手臂恢复的事，他不会很清楚，只听义父说过，好像那个医生就是当初给慕圣辰恢复腿的那个医生。
“喂？”慕圣辰那边很快便接听了电话。
“是我，我听说当年浅语的手恢复，是你给她安排了一个医生。”古斯没有废话，直接问。
“对。”慕圣辰那边停顿了一下，问，“羽晴的手不能恢复？”
“林院长说，恢复了，但比不上原来灵活。”虽然华羽晴和宁浅语不一样，她不需要做精密的手术，但是古斯依旧不希望她的手有瑕疵。
慕圣辰‘嗯’一声，道：“你把羽晴的病例资料送我这里来。”
古斯回了一个‘好’字，挂断电话，然后返身进了军区医院。
林院长，看到古斯进办公室惊讶得不行。
“古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要她详细的病例资料。”古斯说。
如果换成其他人，林院长肯定不会给。
但是古斯身份不同。
林院长立即唤来助手，把华羽晴的详细病例资料拿过来，给古斯。
“古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
“谢谢。”古斯结果资料，和林院长道了声谢，然后离开了林院长的办公室。
等古斯离开之后，林院长的助手小声地问。
“林院长，你怎么把病人的病例资料给人了？医院不是有规定，不能给人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林院长回答完，然后道：“何况，他可是宁教授的弟弟。”
“是，院长……”
华羽晴可不知道，她的拒绝，并没有让古斯放弃。
古斯已经拿了她的病例资料，去找慕圣辰了。
华羽晴可不知道，古斯已经拿了她的病例去找慕圣辰去了。
她一上计程车便接到了张晓的电话，问她回不回去吃饭。
华羽晴看一眼车窗外，回答，“我还在路上，你先吃。”
“我等你一起吃。”张晓说。
“不用了，你先吃……”华羽晴的话没说完，张晓那边便已经切断了电话。
华羽晴瞪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看了一眼，把手机放回包里。
放的时候，用的是已经拆除了石膏的右手。
右手表面上正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但拿着东西后，华羽晴才清楚地感觉到，其中的细微差别。
她才真正地明白，林院长所说的，不可能恢复成之前那样的意思。
她握了握手，然后把手机放回包里，若无其事地把视线转到车窗外……
回公寓的时候，张晓正在等她吃饭。
“不是和你说了吗？让你先吃吗？”华羽晴皱眉道。
“我也和你说了，会等你。”张晓说。
华羽晴听了张晓的话，才明白她刚才直接切断电话，是故意的。
“好吧。”
张晓‘嗯’一声，然后突发看到华羽晴右手的石膏已经拆了。
她惊讶地问，“你不是说今天去医学院上课吗？怎么拆石膏了？”
“上完课后，去拆的。”华羽晴回答。
张晓‘哦’一声，然后问，“恢复得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华羽晴没跟张晓说，医生说完全恢复比较困难。
只是道：“还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张晓打心底为华羽晴高兴，连说了好几个‘那就好’。
华羽晴点点头，然后道：“我以后不需要一天到晚地在你这里蹭饭了。”
“什么蹭饭不蹭饭的？说这么难听？是我邀请你来吃饭的。”张晓虽然是古斯安排过来照顾华羽晴的，但她却是真心的把华羽晴给当成朋友。
要不然，古斯又没说，让她一天三餐给华羽晴准备饭。
她干嘛要多此一举？
停顿了一下，张晓道：“你这刚拆了石膏，手还要好好地养着，急着做什么饭？还说自己是学护理专业的，也不替自己想想。”
这个华羽晴还真的没话反驳，她摸了摸鼻子，道：“那便再麻烦你一段时间。”
“好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吃饭吧。”
“嗯……”
在张晓那边吃了午餐后，华羽晴便回了自己的公寓。
回去后，没多久，她便觉得恶心，然后去洗手间里，把中午吃的东西，全部给吐了个干净。
其实，自从上次在医院里吐过后，她吃东西的时候都非常的注意，只要是估计不能吃的，便尽量不吃。
怎么今天，又开始吐了？
带着疑惑，华羽晴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
然后迷迷糊糊中，她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觉得很不舒服，呼吸困难，胸口闷疼。
华羽晴难受地张开嘴巴，大口地喘着气。
即使如此，她的呼吸依旧是越来越重，甚至让她有一种，她是不是就这么憋死一样的感觉。
最后，华羽晴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感觉嗓子很痛，头也很痛，全身像是着火了一样难受。
她这是感冒了吗？
华羽晴抬起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上面滚烫得厉害。
她想强撑着起来，结果，爬了半天都没爬起来。
她只好盖上被褥，重新闭上眼睛。
打算强撑着过去。
然而，现实并不让她如愿。
她的身子开始忽冷忽热，有点打摆子的症状。
华羽晴知道，她不能这么继续下去。
她困难地挣扎着，强撑起上半身，然后伸手，从床头柜上，把手机摸下来。
抖着指尖，拨了个电话出去。
她打的是张晓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听。
难道说，张晓没带手机？
华羽晴想着，便打算去按断电话，自己爬下床，去对面找张晓。
结果她的指尖还没碰到手机屏幕，电话便被接听了。
华羽晴不等对方说话，便直接道：“张晓……我好像发烧了，你能过来一下吗……”
说完这句话，不等对方回应，华羽晴的意识便黑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的瞬间，她听到古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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