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令我惶恐不安甚至心底恐惧颤抖,我赶紧上车,容子谦打开车门进了副驾驶,我右手慌乱的发动着车,车窗外那人一直拍着车窗,“你是不是萧阮?你个死丫头走了八九年还知道回来啊?你赶紧下来,我有事找你!搞快点!我和你聊点魏念的事!!”
她还是那么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我开车驶出,那人追着我的车道:“咦,莫家老头子说像你,难道是他认错了不成?”
我开着车子离开,从后视镜中看见远远的甩开她之后我才松了口气,坐在副驾驶上的容子谦淡淡的问我,“这些年真的从没有回过这里?倘若是真的,姐还真是绝情呐!”
我自若的说:“我不喜欢这里。”
容子谦戳心的问:“因为你妈总骂你?”
或许在容子谦的心里被父母骂没什么大不了,但细算起我曾经的日子真的是度日如年,倘若有一丝的愉悦我也不会得抑郁症。
容子谦并不知道我有抑郁症的事。
我顺着他的心意说道:“我的确是个绝情的人,一旦被人伤过就再也无法原谅。”
他忽而问:“那我伤了姐哪儿?”
我哽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容子谦淡淡的音色传到我耳里,“我一直都想不通当年你为何要和我分手,而且是那般的决绝!”
至今容子谦都觉得我背叛了他。
但当年的真相是他不仁在先。
我没有解释,索性让他一直误会,至少这样会让他觉得当年是我甩了他的,而不是他甩的我,这样我的心底就没有那么难受!
我故意旧事重提道:“我说过我去找了容子温,当年一有他的消息我就离开了你,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一点都不后悔!”
我刻意说着这些话让身侧的男人糟心,但他忽而反问我道:“萧阮你是怀孕了吗?”
我心底震惊,故作从容的语气问:“还没有怀孕,你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男人轻轻的笑呵了一声,我放慢车速望过去瞧见他面色冷峭,语气不善的说道:“倘若没怀孕你就不该是这样的态度,应该会哄着我的,而不是故意拿这些话来刺激我。”
容子谦真的是太聪明了!
以后与他说话得特别注意。
我收回视线缓了口气淡定的说道:“还没有查到怀孕,再说我姨妈近期来了,等姨妈过去得辛苦你一阵子。”
我对容子谦满嘴谎言。
其实这事没有瞒着他的必要。
但是我下意识的选择了隐瞒。
主要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更大的原因是不想让容老爷子如愿以偿!!
他想要容家孙子,我偏要隐瞒他!
谁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
容子谦淡淡的嗯了一声提醒道:“辛苦倒无妨,记得多学点其他的姿势讨我欢心。”
我:“……”
男人真是没脸没皮。
回到雾城快到中午,早就来不及去送萧小妖去幼儿园,而容子谦刚到雾城就走了。
我想着无事计划跑一趟警局。
我到警局时警察告诉我说苏光年转到了看守所,这合情合理,因为官司近在眼前,判决将下,但我心底却有个疑惑的点存在。
之前苏光年在警局没人管束,为何转眼就被调去看守所,难不成还有人在打压她?
我转念想到了薄家。
那天晚上容子谦喊了薄云卿的名字,并控诉他为何要将一个小姑娘置于死地……
转去看守所估计也是薄家所为。
因为现在的苏州城没这个势力。
我叹口气问警察,“哪个看守所?”
雾城有三个看守所。
警察抱歉的语气道:“这事我们没有外泄的资格,萧律师想见她的话得找刑警大队的松队长或者是起诉犯罪嫌疑人的沈副检。”
我想见自己的当事人都没了资格。
事情突然变的复杂了。
真是一筹莫展呐!
我问警察,“松队长呢?”
“松队正查案呢,具体不知道下落。”
苏光年是犯罪嫌疑人,松队是搜集她犯罪的证据,而且这个警局我不知道能信谁。
因为我不清楚薄家有没有将手伸进了这里,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但行事得谨慎。
如今我只能问沈御景了。
这个铁面无私的检察官。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但依照他在外的名声我暂且相信他,而且我有事要问他。
警局的隔壁就是市检察院,我走了七八分钟过去拿出律师证询问沈御景,他们告知我说沈御景外派,得下午才会回检察院。
我面色失落,问前台的工作人员能不能给我沈御景的联系方式,他们很谨慎的拒绝了我,我叹气,转身欲要离开,但有人喊住了我,“咦?这是萧教授吗?你怎么在这?”
我转过身瞧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的怀里抱着资料,见我望着他,他笑了笑解释说:“我是实习检察官,陈棉。”
陈棉这个名字倒女性化。
我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萧教授,我是雾大政法系的,半年前上过你的课,你学生那么多肯定记不住我。”
他顿了顿问:“萧教授找沈副检吗?”
我嗯了一声问:“他在哪儿?”
“他早上说心底有个点挺疑惑的,所以要去苏家走一趟,我给你他的联系方式。”
陈棉很热情的将沈御景的联系方式给了我,而且还将送我到检察院的门口道:“萧教授,我还没毕业呢,我还要回去听你上课。”
我刚博士毕业不久,在读博的期间特意申请在雾大教课,雾大是雾城的985院校,我申请在校教课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前程考虑。
因为之前在雾大这几年的积累再加上在法律界名声赫赫,导师又特意推荐我,所以博士毕业之后我很快被提为了副教授。
我的导师见我忙碌,所以给我安排的课时很少,最近因为临近寒假便没有去雾大。
更主要的是最近麻烦缠身。
“嗯,到时再见。”
我和陈棉这个实习检察官分别之后给沈御景打了电话,电话里放着一首古风乐曲。
我很惊讶,听见今夕是何夕几个字。
正回味着的时候沈御景清冷且温润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喂?请问你是?”
我很少接刑事类的案子,接的也不是大案,所以这四年我从未和沈御景打过交道。
甚至从未见过面。
我一直认为他是个上了年岁的男人,没想到声音是如此的年轻,而且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清冷,像是直接将人拒出了千里之外。
我想的太多,沈御景见我久久没说话他嗓音略沉的问道:“请问你是打错了吗?”
我赶紧道:“我是萧阮。”
“萧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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