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李叔面前装逼成功,让我有种莫名的成就感,看来,李叔也不是无懈可击,九尾狐的幻术完全可以迷惑了他。
这看似雕虫小技,蕴含的意义可太大了,饶是你法力通天,被别人迷惑了感知,那完全可以诱导你走向绝境,借助其他的力量消灭你。不仅如此,更可以自保,九尾狐就是靠这一点横行妖界无人敢惹。
月儿说,九尾狐的幻术,和其他妖精的幻术有着本质的不同,其他妖精的幻术,靠的是作用受体的大脑,影响魂体,从而产生不真实的感知,九尾狐的幻术,除了影响魂体外,还能影响魄念,魂魄全方位的受到牵制,几乎无懈可击。
比如,如果是普通妖精施法,制造出的假东西,虽然能蒙骗人类,但是对于僵尸,还有其他妖物,则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受修为程度高低的影响,还能被人破解。
但九尾狐的,就算你法力再高强,也无法破解.....这是死结,寻常的妖精在九尾狐面前也会变得跟凡人一样毫无办法......
“老婆,照你这么说,九尾狐岂不是...毫无弱点,根本无人能敌了吗?这似乎不太符合一物降一物的逻辑,”我有些怀疑的问道。
月儿微微一笑:“当然有能降服它的,谁也不是万能的。”
“那是什么呀?”我好奇的问。
月儿说:“我呀。”
我去!她这句话没把我噎死,好吧,你是妖精的祖宗,你当然能降服的了它。
月儿说:“很多事,我光说没用,等碰到了,你自然就理解了,一会儿到了沙漠地眼,你自己想办法把我们都隐身了。”
“我自己想办法?”我吃惊的看向月儿。
月儿点点头:“是的,自己想办法,我能提醒你的,只有一句话,心随意动,象由心生,一切皆在魂念之间......”
擦!月儿这是赶鸭子上架,我刚刚学会了点儿皮毛,就要让我自己推敲幻术其他的用法,这我怎么会?
我还想再问月儿,她却眉头微微皱起,一看这表情,我就不敢再问了,和她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月儿的脾气我是了解的,当她不想说的时候,谁也不能逼她。
我的车乖乖的跟在李叔后面,寻思着,拿他当实验品,在一座座沙丘上制作出幻象来。
心随意动,我想象着,前方的沙丘变成绿洲,一瞬间,无数的绿草还有椰枣树哗哗的长了出来,李叔马上意识到不对,车子停下绕行了过去。
我发现,使用幻术,除了要有很强的想象力外,还要有意念的定力,因为一切都是心随意动的,如果你要稍微一溜神儿,脑子里想出其他古怪的东西,马上前面的事物也跟着变化,整体效果变得匪夷所思,简直就像空间扭曲一样。
比如,我在前面变化出绿洲,而脑子里却无意识的闪现出以前在办公室里的场景,马上在绿洲的一个角落里,出现了以前在老吴公司的格子间儿,里面儿几个同事在认真的忙碌着,跟周遭的场景格格不入,简直就是扭曲混乱的存在。
见我弄的有点儿乱,月儿长叹一口气:“行了,一点点来吧,别弄巧成拙,让妖尸看出来我们在捉弄他。”
一听月儿这么说,我倒抽一口凉气,对呀,李叔这家伙比猴儿还精,万一看出了破绽......
幻术这种东西,真的需要李娉娉所说的那种强大的精神力,思维要有稳定性,不能跳跃的太厉害,不然,你幻化出的东西就像是涂鸦一样。
“老婆,你说李叔是妖尸?到底怎么回事?”我吃惊的问月儿,她终于说出了李叔的身份,我自然不会放过。
月儿苦笑的叹了口气:“妖尸就是妖尸喽,尸体变成了妖。”
“你的意思是白骨精?”我吃惊道。
月儿说:“白骨精是妖尸的一种,又不是所有的妖尸都是白骨精,这个家伙挺特殊的,以后我再给你细讲。”
月儿说到一半儿又不说了,搞得我很憋气,继续问道:“老婆,那你对羲门了解吗?他是不是占了羲门中某个高人的身体?”
我把李娉娉的经历,还有她小时候发现的种种可疑之处,以及我们的推论,还有那地下宫殿中,大大的羲字都跟月儿讲述了一遍。
月儿听罢冷冷一笑,并没有解释羲门的事情,只是淡淡的说:“那个女孩儿,只是个悲剧人物,你不要在她身上花太多的心思,你是做大事的人,她也活不了多久,行了,我睡会儿,你跟着他们转吧。”
说罢,月儿又把座椅往低的放了放,闭目养神了起来。
月儿这话说的我很糟心,李娉娉活不了多久,这什么意思?是指的李娉娉凡人的寿命,还是马上就会遭到劫难?月儿冷漠的态度让我心里发凉,一副夏虫不可语冰的姿态,真的就跟天上的神佛一样,一点儿感情也没有。
李娉娉虽然不是我的什么人,但这段儿时间相处下来,我们之间建立了很深的友情,如果李娉娉遭到了不测,我会很难过的。我可怜的小师姐,一辈子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十几年想着复仇,然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和我相比,她痛苦一万倍。
我感觉,自己和月儿感情,渐渐的淡了.....利用也好,有所图也罢,还是之前我被蒙在鼓里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在乎和爱意,现在的月儿,完全成了冷冰冰的程序,一切都在按照步骤进行。
或许,自从她不在乎接纳玉儿开始,她就已经不再爱我了,又或许,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我和老吴,以及以前死的那些男人一样,都是她走向成功的铺脚石......
我们跟着李叔在沙漠里转悠了很久,李叔终于停住了,此时油箱里的油只剩下三分之一了,再转下去,我们一会儿就没法出去了。
李叔下了车,招手示意我们过去,我推醒了月儿,和她一起下车走了过去。月儿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脸傲慢不以为意的神态,根本就不正眼看李叔。
李叔一脸认真的冲我说:“徒儿,接下来,就要我们自己走了,豁口离这儿不远了。”
“李叔,当初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豁口儿的存在的?”我好奇的问他。
李叔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有一群手下,在全国各地给我搜集这方面的情报。”
他这话,让我又想起了那地下宫殿中,一个个蒙着黑衣长着蜥蜴脑袋的怪人.....
李叔说罢,从车后背箱里取出了沉重军用挎包,这次里面儿装的绝不是什么2元钱一个的布娃娃,而是实打实的工具。有兵工铲儿,还有木盒子,以及一些圆圆的东西,鼓胀着背包儿,不知道是些啥。
“徒儿,咱俩分工,你拿食物和水,我拿工具,”李叔指着另一个挎包说道。
他长叹一口气继续说:“咱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如果一切顺利,我们今天就下去......”
“今天就下去?不是说今天只是找位置吗?”我吃惊的看着他。
李叔笑了笑:“位置,自然是好确定,但是不是被沙丘覆盖,这就不好说了,如果今天沙层非常薄,我们挖上几铲子就能下去的话,就不用等过两天的风暴了,否则,我们还要再等很长时间。”
我算明白李叔的意思了,他所谓的这两天有大沙暴,完全是一个洗牌的过程,如果我们今天发现地下长城的豁口儿离地面很近,自然是见好赶紧下手,如果是被沙丘覆盖,那就再几天,等风暴过后,沙丘移走后,我们再过来踩点儿,一切都是随机性的碰运气,所以一开始,他把所有的家伙事儿都带来了。
只是看着他背着那装满了几把铁锹的军用挎包,我感觉很不可思议,李叔是多么神通广大的人啊,下地下长城,还需要铁锹吗?怕是兰姐都不用吧,他这是不是装逼给我看呢?至于吗?
我背起了李叔车上另外一个军用挎包,样子看起来很沉,但我背起却丝毫不费劲,感觉像是装了一堆棉花似的,但是晃动的液体提醒我,里面装满了饮用水。
李娉娉拨弄着羲盘,一语不发的在前面引着路,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女儿寨时的场景,所不同的,之前是带着玉儿,现在是带着月儿......
看着李娉娉的背影,我心里一阵阵难过,之前还以为她的沉默寡言是高人的专属性格,现在才知道,此时的李娉娉,不过是一个木偶而已,一个被人完全操控没有自我的木偶。
“李叔,你说,这地下长城里面,有氧气吗?我们下去后会不会被憋死?”我担心的问道。
虽然从逻辑上讲,那些族裔的后人都能活下来,我们自然也能活下来,但道理上说不通啊,这他妈的沙丘之下,哪里能由足够的氧气供我们呼吸?
李叔微微的沉吟道:“徒儿,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你放心吧,我有办法。”
李娉娉带着我们绕了一个多小时,毒辣辣的太阳晒的我浑身是汗,这种感觉糟糕透了,我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来这儿他妈的纯受罪!
月儿倒是无所谓,带着太阳镜,一副陪你们玩儿的姿态。
我们走着走着,翻过一个沙丘,李娉娉站在沙丘顶端,转过身,看向李叔,往下面儿指了指,李叔会意,立刻加快脚步冲了上去。
我和月儿也来到了沙丘顶端,往下一看,但见下面儿是一片凹地,谷底的沙滩上,探出了一截儿城墙的残垣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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