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开心了?满意了?”她的声音淡淡的,而她静静地望着自己怀中的陆泽瑞,美丽的脸庞苍白如纸,原本灵动美丽的黑眸空洞无比,乌黑的秀发零乱,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抽离了灵魂的布偶般,直直地注视着那尸体。
“陆景承,”宁晚低下头,淡淡地说道,清澈的眸中染上一层薄雾,“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呢?!”
陆景承一听宁晚这样说,他的心猛地一震,心像是被什么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呢?”宁晚漆黑的眼眸空洞无比,却有着淡漠疏离的神色,眼眸微眯,淡然地说道,却有低下了头,看着怀中的陆泽瑞,眼眸模糊。
时间缓缓流逝,凝固的气氛中有令人窒息的悲哀。
陆景承看着宁晚,听着她说的话,忽然之间变得狂躁起来,只觉得胸口传来阵阵痛楚,从喉间涌上来一股腥甜的味道,又被他生生压了回去。
跟随陆泽瑞一起来的艾伦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吓坏了,随后吩咐人赶紧将陆泽瑞抬起来,去医院,因为他知道,对于陆泽瑞来说,宁晚到底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上前去搀扶起了宁晚,轻声道,“宁小姐,我们走吧!”
宁晚没有反抗,只是任由艾伦搀扶着她,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再看陆景承一眼。
而陆景承则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宁晚缓缓地走出了他的世界。
南宫暮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摇了摇头,“景承,我早就警告过你的,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我知道,我也知道,她不会再原谅我了!”陆景承看着她远远离去的背影,微微闭了闭眼,好像这样就能够遮住掩藏在眼底至深的悲哀。
“景承,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真的打算放手么?”
“放手?你觉得我会放手么?”陆景承的话淡淡的,“我让他带走晚晚,并不代表我就会对她放手。如今的她,让她留在我身边,只会对她的伤害更大!”
“景承,你变了!”南宫暮看着陆景承轻声道,“以前的你会不顾一切的带走宁晚,因为她是你的,无论怎么样都好,你不会让你的女人就这样带着伤就离开了!”
“是么?”
陆景承站在废旧的屋内,仰望着天际,渐渐的天边出现了一抹绯红,白云染红,他站在这里也不知多久了,好像很久了,也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南宫暮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叹息,他上前去,却也看不清他究竟有何表情,却感觉到,从他身上所散发出的萧瑟和孤寂,像是一个走丢了,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
“走吧,你的手伤得应该不轻,去医院看看!”他走到他身后,声音似带着叹息,“依照我的判断,应该是拉上了筋骨,又加上先前的伤,你知道么?你的这只手差点废掉!”
“是么?”陆景承唇角微扬,带着薄凉的味道,“对了,帮我查清楚刚刚我明明就没有开枪,到底开枪的人是谁?还有我不会再容忍曼切尔了,至于陆景轩,让他去监狱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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