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陆景承看着宁晚的神色,她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奇怪,沙哑得厉害。
“你在乎么?”宁晚甩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他,“你说过的,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现在你表现得这么关心做什么?陆景承?”
说罢,她就转身向屋外走去,她的背影固执而哀伤,一双乌黑的灵动的眼眸充满了无数的阴森,心似乎再也无法承受住这样的痛楚了,像是迸碎开来了般……
宁晚嘴唇苍白得渗出丝丝血,如同轻柔失了水分的花瓣般透明无力,终于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发出一阵闷响……
陆景承听到那声闷响转身,就看见倒在浴室门口的宁晚,他轻轻抱起她,乌黑的眸中却看到那白皙得手臂上,有青紫色的淤痕,瞬间,他的眸子暗沉如夜。
“来人——”
“先生,怎么了?”
“去请医生立刻来别墅!”
冯妈望了望陆景承,顺着目光便看见了宁晚苍白的小脸,毫无生气,她惊慌失措地回答道:“好,我这就去!”
宁晚挂在长长睫毛上的泪珠柔和的水晶灯光下,散发出孤寂哀痛的光芒,如同不可逆转的宿命般。
夜幕将大地笼罩在了一片漆黑中,天上没有星星,只有一弯惨淡的月亮,银色的光芒若隐若现。
房间内,空气变得凝结而沉寂。
陆景承抿紧薄薄的嘴唇,看着面色苍白的宁晚,时间竟让他觉得有那么漫长,像是故意被放慢了许多。
“陈医生,她怎么样了?”
刚刚替宁晚检查完的陈医生微微叹息着说道:“她的情况不是很好,本来就因为喝了伏特加,灼伤了声带,又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还受了凉,不过好在孩子没事,只是估计她会不怎么好受!”
伏特加?!
谁给她喝的?
陆景承眼眸微微一眯,猛然想起宴会上,易潇潇曾经向她敬酒,是易潇潇给她喝下伏特加的,一瞬间,陆景承的眼眸晦暗如海,幽深,却又冰冷刺骨。
“你确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吗?”
“对她的声音还是会有一定的影响,好在给她喝伏特加的人,不是纯的伏特加,只是加了其他酒的伏特加,这些日子尽量让她少说话吧!”陈医生看着躺在床上的宁晚,微微叹息道,“陆少,我当了你陆家这么多年的私人医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陆景承淡漠道。
“一切恨的来源皆因爱,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陈医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话全都在这一句话里面了,陆少是聪明人,自会懂得我这其中的涵义,不用我再说了吧!”陈医生笑了笑,又看了看床上沉沉睡去的人,“别在让她受刺激了!”
“我知道了!”
“嗯,放心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陆景承看着躺在床上的宁晚,一瞬间,他的心,仿佛是被什么硬生生的堵住了,有些难受,他轻轻俯身下去,轻轻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宁晚,服个软对你来说就这么难?你还真是一个不怎么讨喜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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