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女儿香扑鼻而来,男人整个僵住,等他反应过来时,只闻空中剑锋出鞘的铿铿声,而后,脖子一凉,一把利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耳际是女子柔软急促的呼吸声,“让马夫驾车!”
男人面容陡地红润起来,偏头看了眼已绕到身后的女子,“姑娘,你我无冤无仇,”
“你少废话!”拓跋溱低喝,手微微抖着,“你让,你让马夫驾车就是!”
明明害怕得不行,却还故作凶恶。
男人嘴角微微一勾,逗弄之心渐起,“姑娘,若我不让,你是不是准备杀了我?”
拓跋溱瞪大的双眼闪过慌乱,豁出去了,将剑狠狠往他脖子靠了靠,不想又用力过猛,剑锋犀利,刚碰到他的脖子,立马便破开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剑锋往下蜿蜒而去匝。
男子不想她真敢,闷哼了声。
眸中闪过一记杀气。
拓跋溱也吓了一跳,盯着他脖子上的伤口,又急又于心不忍,“你,你快让马夫驾车,我就,我就……”
我就后面的话还未说完,车帘忽的从外掀开。
花翘略带欣喜的脸出现在车帘处。
当看到拓跋溱那一刻,脸上闪过惊愕。
又见她握着剑架在自家哥哥的脖子上,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拓跋溱见到花翘,脸上慌乱一闪而过,握住剑的手也不抖了,挺直背脊看着她,“花翘,放我离开,否则,我,我杀了他!”
男人一听的话,狐疑的看向花翘。
花翘避开他审视的眼,直盯着拓跋溱,冷声道,“溱公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快放了我哥哥!”
溱公主?!
男人脸一沉,眸光犀利,“翘儿,什么公主?”
“哥哥,我稍后跟你解释!”花翘眼眸闪烁道。
拓跋溱疑惑的看了眼花翘,再看了眼身前的男人,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清晰起来。
恍然看着花翘道,“花翘,你哥哥并不知道你的打算是不是?”
花翘俏脸一阴,“拓跋溱,你最好先放了我哥哥,否则别怪我下手毒辣,伤了你!”
拓跋?
男人双眼狠狠一缩,看着花翘的眼神儿极为不认同!
花翘也觉自己说漏了嘴,暗恼咬了咬唇,双眼更为阴狠的射向拓跋溱。
拓跋溱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好不容易逃不出来,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微咬牙。
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裳,剑锋狠狠往他脖子上凑,“花翘,你若不放我走,我就和你哥哥同归于尽!”
花翘捏紧拳头,转而祈求的看向男子,“哥哥,你还要让她继续在你身上胡作非为吗?还不快抓住她!”
什么意思?
拓跋溱心一慌,扭头看向那男子,也就这一瞬间的功夫。
手腕一紧一疼,长剑坠地,不及反应,整个人忽的被拉扯着往外拖。
“溱公主,看来我花翘以前是小看你了!”花翘抓住她肩膀的衣服往山上走。
拓跋溱狼狈踉跄的跟在她身后,好几次险些跌倒。
委屈难堪充斥着她的大脑。
用尽全身所有力气,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张口咬了下去。
花翘吃疼,微松了抓住她的力气。
趁着功夫,拓跋溱狠狠推开她,转身就跑。
花翘抽了抽嘴角,心里的火气也瞬间冒了出来。
霍的抽出腰间缠绕的皮鞭便朝她扇了过去。
那一鞭子丝毫没省力,落在拓跋溱背上。
拓跋溱甚至能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
脸色刷白,她紧紧咬着唇,硬是没吭一声,继续往前跑。
花翘磨牙,脾气彻底被她勾了出来,挥着鞭子又往她扇了去。
却
“翘儿,够了!”男子一把抓住她挥出去的鞭尾,狠狠一拉,将她整个人也一并拉了过来。
花翘脸涨红,怒意难消,松开手,几个大步上前,扣住拓跋溱的后衣领往后拖。
拓跋溱虚汗淋淋,唇瓣发白,却还在拼命挣扎,“花翘,你放开我,你!”
话未完,脖子一疼,昏了过去。
花翘握住她的肩,丢给了随她一同下山的二腿子,“带回寨子,好好看管!”
二腿子皱着眉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拓跋溱,微叹了口气,将她打横抱起,往山上走了去。
……
“翘儿,你这是胡闹!”男子怒瞪着她,一脸不可思议!
花翘看着哥哥,满脸凄苦,“哥哥,花翘长这么大没有求过你什么事,但是这次,求你!”
男子沉着脸,掀衣上了马车,“翘儿,这次你做得实在有欠考量,恕哥哥这次无法帮你!”
见他如此,花翘急了,“真鄂花遴,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花遴脚步一顿,继续往里走。
“啊!”
一阵痛呼声猛地从后传来。
真鄂花遴转头,便看见她胸口潺潺喷出的血液,而她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鲜血淋淋的匕首。
呼吸一滞,他飞快跃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匕首,怒吼,“花翘,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我要是不疯,五年前我也不会从乌塔国离开!”花翘落泪。
真鄂花遴神情一僵,屏息看着她,“花翘,父王母后都十分想念你,跟哥哥回乌塔国吧!”
“我不会回去!”花翘抹掉眼泪,“自我离开乌塔国开始,我就没打算回去!”
“你就不想父王母后吗?”真鄂花遴叹息。
花翘眼泪又掉了下来,狠狠吸了吸鼻子,“想她们干什么?他们只会逼我嫁给不喜欢的人!”
真鄂花遴眸光闪过悲悯,“父王母后是为了你好!”
“不说这些了!”花翘狠心打断他的话,目光灼灼盯着他,“哥哥,你帮不帮我?”
真鄂花遴蹙眉,“花翘,她是东陵王朝尊贵的公主,你让哥哥怎么娶她?怎么带她走?!”
花翘牵了牵嘴角,“你带她走就是了,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看着他,“哥哥放心,我不会让皇上知道是你带走了溱公主。你若喜欢她,就娶了她。如果不喜欢,我也不逼你娶她。你带她回屋塔,想办法去掉她的记忆,让她衣食无忧的过她想过的生活这些,就当是我欠她的!”
想起什么。
花翘敛眉,“哥哥,我给你飞鸽传书之后,你可回信了?”
真鄂花遴点头,“回了一封!”
花翘大骇,“哥哥,你回的什么内容?”
……
郑灵溪站在寨口,见二腿子抱着拓跋溱回来了,心间微沉。
二腿子看见郑灵溪,忙道,“快准备热水和创伤药!”
创伤药?
郑灵溪心一紧,托着腰跟在他身后,“公主受伤了吗?”
二腿子紧皱着眉头,“别问了,快去准备!”
说完,便大步往拓跋溱之前住的房子走了去。
郑灵溪秀眉拧紧,正要去准备热水和创伤药。
便见花翘领着一个异服男子急匆匆往里走来。
路过郑灵溪时,花翘扭头深盯了她一眼,那一眼,凶狠至极。
郑灵溪脸微白,低下了头。
眼尾扫见她二人急急走进了拓跋溱的房间,又急急走了出来,一阵风似的从她面前掠过,而那男子手中还赫然抱着昏睡中的拓跋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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