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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的紧张,我扑哧一声笑了,道:“没事,平等王就是觉得我使唤黑白无常,太把黑白无常当成自己下属用了。”
别的倒没有什么。
我这么一说,顾少放下了心,搂住我肩膀,道:“以前总觉得各种惊心动魄的生活根本就没有什么,现在想想,还是平静的生活比较好。”
我哑然失笑,既然是选择了当警察的生活,哪里还有什么平静可言呢?
我也不说破,只是笑着说:“不知道大宝法王回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顾冥没有说什么,我的心倒是一下子悬了起来。
对了,无脸男,为的不是就是法王的金刚杵吗?
现在,法王失魂落魄,就怕无脸男会趁虚而入。
我对顾冥说了自己的联想,顾冥点头,道:“你说的对。我们赶紧回去看看法王。”
我连连点头,拉着他的衣袖,离开冥府。
当然,黑白无常一路送到我们冥河边上。
我转身对黑白无常道:“以后我可不敢使唤你们了,这可是要挨训了。”
“知道知道。嘿嘿。不过你使唤我们,跟顾少使唤我们,都一样。”
白无常一看就是平时拍足了马屁的样子。
我摇摇头,走了上去。
法王的雪顶寺里,还是没有见到法王。
倒是碰到了在雪顶寺附近转悠的卓玛,她一看到我,就眼圈红了的扑了上来,道:“拉姆,你去哪里了?我把你们给跟丢了,吓死我了。”
我想起赫巴图的车失踪的事,拉住她,道:“你没事吧?没人为难你吧?”
“哪里有?只是有人把车给开走了,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而且是把赫巴图的徒弟给打晕了。”
我叹口气,道:“你没事就好.“
“对了,我听说赫巴图活佛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卓玛这么问,我拉着她,道:“这个,在这里不方便说,等我们回到桑珠寺再说。”
“嗯。”她点头,心知肚明。
“你在这里转悠,听说过大宝法王的消息吗?”
卓玛瞪起眼睛,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我奇怪的问。
“法王受伤了。所以被送到医院里去了。”
“什么?”我一听这个消息就急了。
顾冥的出手还真是够狠的,一下子就把法王打到医院里了?
“先别管别的了,我们先去看法王。”
我拉着卓玛,顾冥当然不能和我同时出现,我上来到雪顶寺来找法王,而顾少是在山下等着我的。
卓玛一下山,看到顾少靠在车边上,就瞪大了眼睛,道:“拉姆,怪不得我看不到你,原来你是和顾先生在一起啊。“
“嗯,我是她的司机。”顾冥拉开了车门。
这话说的,我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在医院里,我和顾冥,却和正扶着腰走来的赫巴图打了一个照面。
我有点尴尬,毕竟是我跑了,把受伤的赫巴图留下了。
他皱着脸,道:“你们怎么来了?”
卓玛道:“哎呀,活佛,可别说了,法王受伤了,他也来了。”
赫巴图大概是刚下床,还不知道法王也到医院里来的事。他愣住了,抓着自己的病号服,道:“他在哪里?”
到底是赫巴图人脉关系多,神通广大,不一会儿就找出了法王所在的病房,但是……
护士给我们的消息却是惊人的。
“病人一切都好,就是眼睛受到了损伤,就算是恢复,恐怕视力也有限了。”
这意思是?
顾冥打了法王的眼睛?
我看向顾少,他连忙摇手,道:“不是我。”
不是他?
赫巴图见我看顾少,也莫名其妙的看顾少,他抓抓自己的脑袋,道:“是谁,能把法王打成这样?”
我一惊,是啊,法王自己都这么厉害了,是谁能把法王打成这样的啊。
“我们先进去看看。”顾冥提议道。
但是我们刚要进病房,就被一个喇嘛给拦住了,看那样子,似乎是法王的徒弟。
法王的徒弟凶神恶煞的说:“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赫巴图。”赫巴图道。
大概是法王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在屋子里高声道:“是不是拉姆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那就是叫我了。
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走了进去,法王的徒弟把顾冥也放行了,但就是单单拦下了赫巴图,赫巴图无可奈何,只得在门口等着。
门关上了。
帘子拉开,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眼睛上蒙着布的法王。
我不由道:“这是谁干的?”
这个样子,当然不是顾少干的,当法王从那个工匠的秘密打造点出来的时候,除了精神差一点,他的眼睛还是好好的。
法王叹口气,道:“是他。”
我背后起了一阵凉意,是他!
这个代号虽然简短,但是我却知道他的可怕。
“他是如何打伤你的?”顾冥皱眉道:“我知道你的金刚法的厉害。”
“你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法王苦笑。
“怎么做到的?”顾少重复了一遍。
“他用了一道屏障,让我的金刚杵转了一个弯儿。”
“你是被金刚法反噬的?”我明白了。
“怎么能那么巧合?”我不禁问了出来。
是啊,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反噬?真是要命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金刚杵撞到他身上弹回来了,然后全部都作用到了我的身上。”法王苦笑着,道:“拉姆,在你看来,我是不是特别蠢?”
“这话是怎么说的?”
法王怎么会蠢,他可是瞒住了所有人,精心策划,把佛像给盗走的人啊。
我这么一想,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道:“法王,你说你被反弹回来的金刚杵所伤,那么,金刚杵哪里去了?”
这麻烦大了。
无脸男拿了金刚杵,这下可不为所欲为?
连降魔第一的金刚法都对付不了无脸男,那可真是大发了。
“他拿走了。”
果然!
我握紧了手里的拳头。
终于,还是让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吗?
居心叵测,如此狡猾。
但是法王却悠悠的开口了,道:“虽然,我的金刚杵被抢走了,但是还有一柄金刚杵,还在打造当中。”
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想起来了,就是那被盗走的佛像里面的玄铁打造的金刚杵啊!
顾少叹口气,道:“法王,你告诉我们,那打造的金刚杵在哪里,这个可千万不能被人拿走了。”
那个无脸男可是顾冥的宿敌啊!
法王“看”了“看”顾冥,道:“我也曾经听拉姆讲过这恶魔的来历,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厉害。”
“如果他不厉害,我早就把他给拿下了。”顾少摇头苦笑。
“那就麻烦你了。”法王抖抖索索的从自己枕头底下,递给顾冥一个包袱,道:“这就是线索。”
这就是线索?
顾少抱着包袱,不明所以。
我们走出了病房,也是一头雾水。
法王睡着了,他一个伤病人士,需要休息,我们也不好打扰。
但是他给了一个包袱,是什么鬼?
赫巴图早就不在病房门口等着了,大概是因为他的伤也让他支持不了多长时间。
我和顾冥找了个医院没人的楼梯间,把包袱一层一层的揭开,最后却哭笑不得的在包袱的最里面,发现了一张印有地址的名片。
这才是关键所在啊!
这个法王,还弄这个包袱,这么大,这么显眼!
顾少把那些包袱皮,都翻了一个遍儿,确定只是普通的包袱皮,就都塞到医院的垃圾桶里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拿走法王在打造中的另一个金刚杵。
而这个秘密,显然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我和顾少,找到了地址上的房间,终于在热火朝天中,找到了那刚刚被打造好的金刚杵,银色的,带着藏银特有的沧桑感。
我以为很轻,就像是法王随身携带的那个金刚杵一样,平日里我也是能拎矿泉水桶上楼的女汉子,这一拎,居然出乎我的意料。
相当重,拿着都费劲,别说当武器使用了。
顾少也掂量了一下,皱眉说:“有些重了,当武器不太合适。”
工匠看起来木木讷讷,我们要拿金刚杵走,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拦住我们,然后比起了手势,那意思就是不让我们拿走。
我这才发现,他是一个哑巴。
怪不得,金刚杵要交给他打造,一个哑巴,怎么都比较可靠。
顾少对他说了半天,他就是摇头,然后打手势指着自己的耳朵,不仅哑,而且聋?
我掏出了一张纸,写给他看,但是他依旧摇头。
奇了,哑巴,聋子,目不识丁,这最放心了,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消息透露出去的。
顾少没了耐心,一把拎起哑巴的衣领,就要把他打晕。
“等一下!”我制止了他,因为我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顾少拎起他的时候,这人因为惊恐张大了嘴巴。
而我发现,他的舌头只剩半个了。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哑巴来着,只是因为人为的原因,被人割掉了半个舌头!
我背后发凉。
联想到这佛教盛行之地,以前却流行奴隶制度的残忍,不寒而栗。
这哑巴的舌头上的伤口是老伤,应该不是法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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