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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他一眼,然后道:“以后别用双修这个词语来特指特污的事,好吗?让赫巴图知道了他可是要抓狂的。“
“他不会的,我这也是在变相的宣传佛教啊。爱我,就和我双修。”
顾冥笑着搂起我的肩膀,他走了几步,然后解开自己大衣的扣子,把我也裹了起来,两个人像连体婴儿一样在街道上走着,大概因为这个城市不像北上广那样有相当丰富的夜生活,所以才九点多,街道上就已经人很少了。
第二天,飞回省城。
落地之后,从旋转盘上拿出了托运的行李,戴上墨镜,和顾冥走向出口。
在出口处,小丁正举着一个用纸壳自制的硬纸板,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我们当然看到了他,朝着他走过去。
小丁过来笑着说:“哥们儿,你可总算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们了!”
有个活泼开朗的朋友还真好,还时不时能听到单口相声。
“怎么样,最近局里有什么新鲜事要发生吗?”顾冥拖着行李,问道。
“有,当然有。”
“什么事?”我问道:“可别是又有什么结婚的,生孩子的,得去随分子吧,这可不算是什么事儿啊。”
“不是,是这么回事。”他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凑到我们跟前说:“据说,市里领导班子要换届,刘主任和马局长,都愁得睡不着觉呢。”
我和顾冥对视一眼,这爬得高也有爬得高的坏处,睡不着觉啊!
这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多少人想拥有,但是呢,谁又知道,这背后的痛苦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赫巴图活佛,走得太急了,他有好多事都没有给那些市里的领导处理,就走了。”
可不是吗?
他不就是为了赶去青海大昭寺去收拾那些烂摊子吗?
一方面也是为了除掉对自己地位和名誉不利的桑格巴。
他看我们的表情对此一点儿也不惊讶,道:“你们知道这件事啊?”
“当然知道了,我们在藏地的时候,赫巴图就到了,和我们在一起。”
“哦。”小丁觉得无话可说了,于是闭嘴了。
倒是顾冥来了兴趣,道:“赫巴图要给那些领导们处理什么事情啊?”
“回去再告诉你。”小丁卖了一个关子。
回到警局,就被铺天盖地的报表给淹没了,小丁的“回去再告诉你”也没有来得及告诉我们,就这么不了了之。
鉴证科又送来一具女尸。
回来就有案子,还是加班加点,我也是为的狗屎运叹口气。
等我腰酸背痛,在鉴证科陪着法医拿出尸体检验报告的时候,已经天都黑了。
一直都弯着腰,我直起了腰,捶了捶自己的腰部,但是眼角的余光看到窗户外面有一团可疑的黑影。
我看着一旁的工作人员在俯身写报告,我就悄悄的走到窗户面前,然后猛的伸手推开窗户,窗外有什么东西飞走了,看那样子似乎是一只蝙蝠。
“嗖!”一个东西破空之声。我吃了一惊,一个东西已经啪嗒一声落了下来,掉落在地。
楼下,顾冥正慢慢的走过来,捡起了那只被他击中的蝙蝠。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在窗户里的我。
“喂,写好了。“身边的人摇了摇我。
“啊?”
法医艾琳低头往下看了一眼,道:“你们都住在一起了,还差这么几分钟?”
她显然是误会了我和顾冥刚才对视的意思。
拿着材料锁在办公室,我背了包,急匆匆的往外赶。
顾冥正背着手,在他的白色车前,黑夜里,白色的车有点乍眼。
“惊喜!“
他从背后拎出一只死蝙蝠。
这算什么惊喜!
是惊吓!
我还以为他把蝙蝠给扔掉了呢!
我捂着鼻子,道:“顾冥,你疯了?这算什么惊喜啊!”
“好了,开玩笑的。”他打开车的后备箱,把死蝙蝠的尸体给塞了进去。
“这样,真的不会弄脏你的后备箱吗?”
我还是忌惮这些曾经咬过我的蝙蝠。
“不会的。”顾冥戴上安全带,一踩油门。
“我有个计划,你要不要听?”他说道。
“什么?“
“我发现这只蝙蝠,鬼鬼祟祟的,应该是有人操控的。我觉得,我打下这么一只来,日后还会有其他的来,我想,顺藤摸瓜,找到蝙蝠的老巢。”
“嗯,你说的对,他们还会再来的。”我点头,想道:这些怪物,是怎么被培植出来的?特殊的培养皿吗?还是特异变种生物?
“对了,你是用什么把蝙蝠给打下来的?”
刚才蝙蝠飞走的速度也很快,但是似乎顾少出手的速度更快。
“没别的,就一支坏掉的钢笔罢了。”
真厉害,一支废掉的钢笔。
我抱起胳膊,欲言又止。
算了,还是回家再说吧。
把车停在小区的停车位,我们就下车了,我看着顾冥,道:“不用把蝙蝠尸体给扔掉吗?”
他刚才就把蝙蝠的尸体塞到后备箱里,而不是随手丢弃,他要干嘛?
他冲我眨眨眼,道:“我有用。”
不解的望了他一会儿,然后放弃了继续询问的冲动。
进门,把外套挂在衣帽架上,然后向着正在脱衣服的顾冥伸手,道:“该还给我了吧。”
“什么?”他正在脱大衣,看着我一愣。
“我的铃铛啊。”
那次救白吉拉姆的时候,我把铃铛塞到他的手里了,这会儿,他要否认不成?
“铃铛啊。”
看他的语气,就是想回避。
“到底还不还了?”我见他不正面回答,有点急了。
这家伙,怎么还学会了别的男人的那几招呢?装听不见的。
“你铃铛里住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我就帮你清理了,在清理完成之后,我再还给你。”
“我铃铛里有什么……”
我的话停住了,对,我铃铛里住的东西,的确是有点多,好像有只黄鼠狼精,还有很多厉鬼,还有我在自我防卫的时候,收的一个人的魂魄。
他看我想起来了,笑着凑近我的脸,道:“我说的没错吧,是有点多吧?”
我挠挠头,道:“的确是有点多……”
“所以呢,帮你清理一下。”
“那,里面那些东西,你要怎么清理呢?”我问。
“该关押的关押,该消灭的消灭,该投胎的,送他们去投胎。“顾冥脱了大衣,然后手里玩着车钥匙,似乎完成了一项很大的工程。
这家伙,搞神秘啊?
“洗个热水澡,睡吧。”他说。
我点点头,然后去浴室放洗澡水了。
朦朦胧胧的,睡到了半夜,翻了个身,却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
我被吓了一跳,顿时睡意全无,坐了起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他不像是在家的样子。
这是出去了?
我满心狐疑,又躺回被窝里,然后躺下了,闭着眼睛装睡。
直到听到门的响声,身边有人轻手轻脚的躺下了。
虽然闭着眼睛装睡,但是手里的指甲抠着枕巾,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
第二天晚上,我刚把新买的带鱼收拾好了,塞进冰箱,顾冥就过来了,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了我好一会儿,目不转睛的看,看得我不自在起来,我说:“怎么,顾少,你是想下厨吗?怎么突发意想来看黄脸婆了?”
“黄脸婆……”顾冥转过头,笑了。
“可不是黄脸婆,以后几十年下去……”
我的话停住了,我又忘记了,我没有几十年以后,所以,大概我也永远无法成为黄脸婆,一个年龄定格在28岁的女人,不会有变黄脸婆的机会。
我有点尴尬的闭了嘴,这是太平日子过惯了,就忘记了头顶上的悬剑了。
“我带你去拿你的铃铛。”他也没有反驳,也没有在意,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从靠着门框的姿势转变成直立的站姿,道。
“好。”我点头,把围裙从身上摘下来。
顾冥车上的电台里,一个女人幽幽的唱:“愿一生与你共白头”
车速开得飞快,直到眼前黑暗起来,浮现出了无数的绿色的光点,冥府的黄泉路。
车子飞速的在他的办公室前面停下了,我下了车,然后随着他走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我看到一个小小的三足鼎,摆在他的桌子上,而我的铃铛,就那么沉默不语的漂浮在三足鼎的上面,随着三足鼎发出的莹莹的光而左右翻动着。
顾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把铃铛从三足鼎上拿了下来,递给我,道:“给。”
“你是怎么发现,我铃铛里存着太多东西的?”我握紧了我的东西,瞪大眼睛说。
“你当时把白吉拉姆也收到了里面。”顾冥提醒我,说。
“对啊。”
“是她发现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所以她才提议该清理了。”顾冥笑吟吟的说。
“她还真厉害。”我喃喃的说,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呢?
“不过,还是没有你的法器厉害。”顾冥淡淡的说:“收好了。以后会派上大用场的。”
我把顾冥还给我的铃铛重新系回我的腰间。
和他漫步在冥河边上,我才恍然明白他刚才说的那话的意思,他的话里的意思是不是,白吉拉姆虽然厉害,但是也被我的法器给收了,归根结底,还是我的法器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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