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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看来,刚才我碰到无脸男的事情,一定是个梦,所以才和现实中的事,如此的不同。
这样,我就放心了,起码在梦境里无脸男说的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
“对了,我们去找我父亲吧。顺便问问,他当初把什么东西封在了这里。”我拉着顾冥的衣袖。
“对,那就走吧。”
顾冥拉起我的手,本来他不拉我的手,我还觉不出什么来,但是他一拉我的手,我顿时觉得指头尖端一阵刺痛,有一种粘乎乎的感觉。
顾冥也发觉了,他拿起手来一看,我的食指上被划破了一个口子。
“怎么搞的?”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OK绷,然后细心的给我包扎了起来,道:“走吧。以后小心点。”
我点点头,虽然我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但是心里依旧是一种非常浓厚的不安全感。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到了冥府,阎罗王正靠在座椅上,似乎是正等待着我们的到来。
他看见我们来,道:“是不是出事了?”
我一愣,这才发觉,他的话是对顾冥说的。
“对,叔叔,你快告诉我,你在里面封了什么东西?”
阎罗王脸上的表情一愣,他苦笑道:“是一匹妖兽。我没有办法降服它,但是又怕它跑出来害人,所以就干脆封印了它,当时手头上没有别的东西,所以,就干脆用自己的血当成了封印的引子。”
顾冥看了看我,然后道:“那你,真的没事吧?”
“该不会是有人想把那妖兽给放出来吧?”阎罗王看了看我,他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然后绕着顾冥转了一圈,他似乎没有发现顾冥受伤,安心的点点头,他绕着我身边转了一圈,却猛然道:“你这是受伤了?”
我赶紧把我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跟阎罗王说了一遍。
他有些颓然的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能够盯上你。“
“这个不用担心,既然叔叔你当年能够封印它,那么,我相信,我们也能做到封印它的。“顾冥说道。
“但愿如此吧。”
我觉得阎罗王似乎压力很大的样子。
这个时候,黑白无常走了进来,他们看向顾冥,但是还是白无常开了口,对顾冥道:“任月醒了。”
“醒了?那我们去看她。”
大概有些事只有任月知道。
我拔腿要走,但是听到后面白无常的补充的话,兀自愣了。
白无常说:“任月醒了,一个劲儿的说姑娘你是和无脸男是一伙的。”
啊呸!
你和万深造明明是一伙的,怎么就变成了我和无脸男是一伙的呢?
我和他是一伙的,那恐怕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吧?
顾冥听了也是摇头,表示不信,但是依旧要表示到了之后审讯过她再说,警察办案子,都是需要证据的。
任月用顾冥的话说,是磕到了头,在额头上弄着一块纱布。脸色苍白,这么看起来,反而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她一看到我,就万份惊悚的在床上往后退,让我别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耐烦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她都在演戏呢?
看她这个神演技,是不是得给她一个金马奖影后啊?
“任月!“我喊了一声。
“不要杀我!”
任月居然抱起了枕头。
谁要杀你?
明明在山洞里是你趁着顾冥不在的时候,你要杀我而已,你怎么到了这里,反而倒打一耙?
“任月。“顾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道:“你冷静一下,好好想想,别乱说,是谁要杀你。”
“是她!”任月指着我,道:“她还杀了万深造。”
我心里一惊,但是马上镇定下来了。
我自己都昏迷了,我是如何杀了万深造的,而且他的尸体在哪里?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她这是受刺激了吧。”一旁的白无常看着也是不对劲。
“我觉得是撞到脑子,所以才在这里胡言乱语。”黑无常说。
“任月,你好好休息。”顾冥道。
“不,不!”任月抓着他的衣袖,道:“她会杀我的,她真的会杀我的,拜托,拜托,顾冥你不要走,陪着我!”
嘿,还趁着机会吃豆腐上瘾了?
我撇撇嘴,顾冥很客气的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弄了下来,道:“白无常,万深造的魂魄到地府报到了吗?“
白无常摇摇头:“那个小子,我对他印象深刻,我会认出他来的,但是,的确没有。”
人死之后,魂归地府,既然没有到地府来报到,那就说明,任月说的话,是彻头彻尾的假话。
顾冥叹口气,对我使个眼色。
我明白了他眼色里的含义,跟他走了出去。
“我和我的死对头打架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这么一问,我刚才跟阎罗王交代的时候,对和任月之间发生的事都是模糊其辞的带过的,但是让心思敏锐的顾冥来说,发现这一点,也不难。
“她……她想杀了我。”
我这么一说,顾冥道:“果然是这样!她到了现在,还是在污蔑你!”
听得顾冥这般维护我的话,我的心里很高兴,被人维护的感觉,真的很不错,但愿,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这般的维护我,就好了。
“那她现在是在装疯卖傻了?”我问。
“很有可能,有可能是怕我骂她吧。”顾冥叹口气。
他拉了我一把,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说罢就进去了。
我在外面忐忑的等待了一会儿,顾冥走出来了。
他后面跟着黑白无常,两个正面面相觑。
“怎么了?”我看着他们俩。
“你想知道,任月是怎么说的吗?”白无常问。
就算任月把天都说破,在那里,都是她想动手杀我,这是不争的事实,怎么,她就这么把天给说破了?
“任月说,在那里,本来,她是想杀你的,但是却被万深造给一掌打飞了。”
这不就是事实吗?
我经历过的事情就是这样的。
“然后呢?”我问。
“然后她就被撞到墙上起不来了。然后……然后……”
白无常看了我一眼,然后看了顾冥一眼,道:“然后,万深造就放了你的血,她亲眼看到你把万深造给杀死了。”
“我?”我指着我自己的鼻子。
“不可能吧,就算我有杀他的动机和能力,那么,他的尸体,在哪里?”我问。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地上空空荡荡的,连任月都走了啊喂!
“你听我说下去。”白无常说。
“才开始,是万深造给你放血,任月当时也被撞到了,她也一时间起不来,就看着你被放血了,但是放着放着,你就忽然狂性大发,把万深造给杀了。”
“怎么杀的?”
真好笑。
我自己都不知道。
白无常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然后做了一个撕扯的动作。
我表示看不明白。
白无常道:“你开始把他给提起来了,然后把他撕成了两半。”
听起来怪吓人的,我哪里有这种力气,哪怕是在暴走状态,都不会这样。
“任月说,她亲眼看到失去理智的你,杀了万深造,然后喝了他的血之后,用自己的血,开启了封印。她很害怕,于是想逃走,被你发现了,你在她后面追她,把她吓得滚下了台阶,额头撞到了台阶上。”顾冥补充完了。
这剧情,真是给力。
我自己杀了人我怎么不知道?这么说我当时就处于毫无知觉的状态了?
任月空口白牙,就把这个场面描写得这么生动和具体,怎么不去写小说?
我扯着嘴角笑:“她这么说,你们还真信啊。”
“我不信。”白无常说。
“我也不信。”黑无常说。
“这件事,我也不相信。单凭你一个人打开封印,然后你就转身来追杀任月,这是谁也不会相信的,这个答案,还需要我们去寻找。”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我真的是精神分裂?
我当时真的暴走了,要杀人了,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第二人格?
“白无常,黑无常,你找几个人,看着任月,保护好她。”
顾冥交代道。
黑白无常点头。
大概,过段日子,任月能想起什么新的东西,那也未可知呢。
也许,过段日子,她又能编造出什么新剧情了。
我丝毫不以为意。
虽然手指头依旧隐隐作痛,但是心里对于任月的轻蔑,却掩盖了身体上的痛楚。
“翻阅三山五岳,到底孤独漂泊……”
走过冥河,我听见一直坐在冥河边上的老船夫哼哼着,心里一紧。
顾冥拉着我的手也紧了几分,道:“冷?”
“不是。”我摇头。
“如果不是那个人,一直追踪我到阳间,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顾冥,抽空,好好给我讲讲,你和他之间的故事吧。”我轻轻的说。
他大概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一愣,道:“好。”
“哦,对了。”他牵着我的手抖动了一下,道:“如果我们能够安然度过这风波,那么,我向我父亲请求,我们结婚吧。”
“结婚?”
现在倒轮到我说这句话了,我没有想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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