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紧紧的抓住白晋南的手臂,“白晋南,你不怕掉下去吗?”
其实这话问出口之后,她便后悔了。
他既然带着她来到这儿,明显就是不怕的。
“嫁,或者不嫁!”
许悠然抿唇,“白晋南,我这种人,你不觉得娶回家跟你的身份一点儿也不般配吗?”
这话再度激怒了白晋南。
他难得这么认真的想要娶一个女人,她屡屡拒绝,还不惜用自贬来一次次的提醒他,他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错事。
“好!”他深吸了口气,缓缓的扯开了她紧紧抓着他的手。
她脸色顿时褪了个干净,想要再度抓住他的手。
“许悠然,你应该知道,我白晋南想要的从来就不用卑微的去求!”
她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下。
“我已经三次跟你求婚了!”他继续说着毫无温度和情感的话,“你也拒绝了我三次。”
“我是在为你考虑,难道不是吗?”
白晋南失笑,“对,你特么的是在为我考虑!”
也在用这些来一次次的刺伤他,不要以为他不说,就是不知道!
许悠然抿了抿唇,“如果我还不答应的话,你难道会将我丢下去吗?”
“会吗?”白晋南很认真的看着她。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到底会不会,只是想要试试她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许悠然失笑,不用他扯开她的手,她望入他的眼睛,在他怔愕的目光中,一点点的松手。
白晋南的心一慌,就那么愣愣的看着她站在山脚边,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有可能将她吹到山下。
“白晋南,你看到了,这就是我的决心,死也不会嫁给你!”
她硬逼着自己向下望了眼,头晕目眩,如果从这里掉落下去,或许会尸骨无存。
就在这一刻,她的眼底突然浮上一抹亮色,如果白晋南从这里跌落下去,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她的胜算有多大?
她很清楚自己面前的人是谁,自己的能力有多少。
所以,断然不能轻易冒险。
白晋南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么亮色,胸臆间浮上一股浓重的哀伤。
终究伤了她的心,或许终其一生,也无法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身边。
下巴上突然一紧,许悠然蹙眉看着他。
“我给过你机会!”白晋南冷冷的说道。
许悠然呵笑一声,没吭声。
这笑充满了讽刺,白晋南心口袭上一阵窒闷,她的决心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还强求什么呢?
手缓缓的松开,转身向着山脚走去。
凝着他的背影,许悠然恍惚了一下,到底他今天怒气冲冲的带着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单纯的脑子搭错了筋?
直到他走出十几米,她才双腿发软的跟上他的脚步。
这一次,白晋南直接带着许悠然去了许母的墓地。
看着墓碑上的照片,许悠然泪如雨下。
“噗通”一声,她跪行到许母的墓碑前。
这一刻,她不需要伪装什么坚强,恨不能将心中所有的歉意都说给许母听。
白晋南没有守在近前,他尝试过走入她的心,可是她的心门紧闭,也就没有必要再去花费精力探听她的心思了。
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那抚着墓碑哭的肩膀耸动不止的人,嘴角苦涩的扯了一下。
许悠然跟许母说了很多,可她知道,许母未必就能够听到。
那些人死了是有魂灵的话其实也不过是在安慰活人,终究是她害了许母。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白晋南并没有催促许悠然该回去了。许悠然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声音沙哑的道:“该回去了。”
他淡淡的看她眼,“好。”
回到别墅时,林安很是担忧的正站在别墅外,看到他们平安回来,许悠然除了双眼红肿之外,再没有什么伤,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白晋南目光森寒的扫了他一眼,“林安,明天起,你就不用再在别墅待着了。”
林安面上很是平静,好似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许悠然颦眉,想要说点儿什么,却是觉得自己可笑。
林安就是白晋南的刽子手,她为何要替他求情?
白思琪正在一楼的客厅,看到他们回来,脸上快速闪过一抹不甘。
“思琪,明天我会通知樊斌召开记者会,公布你们两人的婚讯,你今晚早点儿休息。”白晋南声音沉沉,目光之中更是带着疏离。
白思琪没有想到亲眼目睹了许悠然跟林安躺在一起的一幕,白晋南竟然能够如此轻易的就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可他们离开别墅的时候,分明哥是满心愤怒的。
到底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见白思琪没有应声,白晋南眯了下眼睛,那目光犀利的如同刀子一般。
白思琪竟是没来由的打了个哆嗦。
白晋南径自上了二楼,没有如以前那样牵着许悠然的手。
经过白思琪身边的时候,许悠然眼波冰冷的扫了她一眼,接着似笑非笑的扯了一下嘴角。
主卧的床早已经被人换了新床罩和床单,平整的仿佛从来没有人在上边躺过。
女佣上来询问了要在哪里吃饭后,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了主卧。
面对白晋南,许悠然莫名的觉得心中闷堵,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白晋南脸上没有半分表情,似乎并不在意她吃了多少。
原本以为他晚上一定会强迫她做什么,却不想他直接去了书房,这一待,便到了天明。
许悠然莫名觉得不安,心中沉甸甸的。
林安收拾好了行李,离开前对白晋南道:“少爷,再让我送您最后一次吧。”
白晋南脸上如布冰霜,惜字如金的挤出两个字,“不必。”
林全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林安,心中暗叹一声,追上了白晋南,“少爷,先去白氏?”
白晋南点头。
许悠然就要上车,白晋南声音冷淡的道:“坐副驾。”
所有人都愣住了,她愣愣的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白晋南已经不能称之陌生。
开了前车门,坐在副驾上,她不时从后视镜看看白晋南。
他一如初见时一脸的冷酷,一双眸子犀利深邃,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想些什么。
进电梯前,白晋南道:“员工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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