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利州城,绣衣御史据点。
总负责人,尤承望。
正半躺在摇椅上,双脚搭在脚踏之上,听着一旁传来的阵阵小曲。
一个年轻的少女,给他轻锤大腿,生活过得是十分惬意。
“你来多少天了?”尤承望闭着眼,轻声问道。
少女突然一愣,然后又继续捶腿,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第十天了。”
尤承望心中盘算了一下后,轻声说道:“今天晚上,你就回去吧。告诉你爹,你家的案子,绣衣卫不会再查了。”
“真的?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少女连连道谢,是奋外高兴。
但是捶腿的动作是丝毫没有停顿,生怕一不小心触犯了这位大人,而破坏了他们家族难得的好事。
绣衣御史。
一个监听天下的职业。
随是早年建立,到了此时已经是名存实亡,但部门没有解散,各方势力仍然十分惧怕。
可以说,一句话定人生死,便是绣衣御史的权限。
各大世家,不惜金银行贿,更甚者便把自己家女儿送到府中,充当丫鬟。
得以换一个对方的高兴,莫要找自己家的麻烦。
而尤承望,便是此地的负责人。
咚咚咚!
一连串急促敲门声响起,打扰了尤承望,悠闲的休息。
声音有些不喜的说道:“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绣衣卫的其中的一员,眼睛快速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女子。
尤承望眉头一皱,对着少女说道:“你回家去吧,今天不用你了。”
少女感恩戴德的离去。
绣衣卫男子才靠近,轻声说道:“邢义死了。”
砰!
尤承望脚下的木踏直接断裂,砰!的一声碎裂开来。
怒声问道:“怎么死的?”
“为了保护窦化,被林彻打死的。”男子再次低声说道。
“林彻?”尤承望眉头紧皱,似乎在思索着这个名字,明明很熟悉,是谁来的?
猛然间,瞳孔睁大,问道:“武威候,林彻?”
“嗯。”
尤承望再次陷入沉思,绣衣御史影响力已经不及以前,各方势力更是对其十分不满。
而这时与风头正盛的武威候起了冲突,是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即便如此,他们绣衣卫也不是随便就可以杀的。
“就算武威候,也需要跟我们一个解释。”尤承望怒声说道。
一旁男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又说出了一个消息。
“镇北侯正在通缉要犯,昨日刺杀林彻,伏诛一人,三人潜逃。”
“卧槽!”
尤承望再次报了一个粗口,这把他们想要讨个说法的机会都给堵死了。
镇北侯在大汉国威望极大,此事他以出面便已经不是他这一个小据点负责人可以处理的。
而且此时你去讨要说法,就坐实了刺杀林彻是他们做的,到时候追究起来,不一定谁吃亏呢。
这镇北侯是让咱们吃个哑巴亏啊。
坐回躺椅上,思索起来。
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徐功,什么时候回来?”沉思良久,尤承望轻声问道。
男子一窒,也想到了什么,轻声回答。
“大概下个星期,如果徐功回来,我让他来见您。”
“嗯,去吧。这件事不要声张,就当没有发生。”
“是。”
房门再次关闭,尤承望面色阴寒,眼中充满杀意。
…………
三天后。
清晨。
全家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只留下林彻一人,在家中安心养伤。
闲来无事,便在庭院中舞了一套拳法。
随着拳脚摆动,空气中也随着一阵,呜呜!破空之声,拳风触及之处,便是落叶土石纷飞,一时间倒是破坏了原有的环境。
院门打开,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此人名为张通,便是最新过来,接替张合位置的人选。
为人不善言谈,身材不高,却十分精壮,被衣服遮挡会让人误认为很瘦,但是脱去衣服,便会发现那几乎有些变态的肌肉线条。
“少爷,利州城绣衣卫据点暂无消息,看来是打算吃下这个哑巴亏了。”张通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林彻一套拳打完,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汗水。
反驳道:“他们未必就肯吃这个亏,只不过是我义父出面,避其锋芒罢了,后续也不能松懈,以防他们出什么暗招。”
让一个横行霸道的人吃亏,那真是太难了。
这种人你不怕他反击,就怕他吃了亏,却默不作声。
看似,好像是隐忍下来,实则是在背后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只要你有松懈,便会给你杀的措手不及。
“嗯,咱们的人已经就位,时刻观察着。”张通,回答道。
一天无事,夜幕以深。
不爱看书的林彻,居然拿着一本书,在庭院的灯下看起了书。
一旁摆放着沏好的茶,让庭院内茶香四溢。
月光皎洁,就连以往庭院的虫鸣也不见了踪影,显得异常安静。
只有微风拂过,树叶晃动,响起一阵,哗哗!声。
不知过了多久,林彻看了一眼庭院的阴影处,然后又低头看书。
仿佛在对着空气一般说道:“什么时候来的?”
语气平淡,仿佛在与老朋友交谈。
空气凝滞,没有任何回答。
林彻放下书本,再次对着阴影处说道:“怎么?还需要我请你出来?”
良久。
树木一阵晃动,仿佛凭空出现般,阴影处走出一个男子。
身材矮小,神色紧张。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声音并非他的原声,而是经过自己处理发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干瘪,让人不舒服。
“从你来的时候。”林彻并未起身,回答道。
男子有些愣神,自信打量林彻,心中却有些惊疑不定。
难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暴露?他怎么会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
而切,此时这么毫无防备的处在这里,不怕有狙击手一枪了结他的性命?
还是他早有防备?
一个个念头快速从脑中略过,但始终没能确定一个可靠的答案。
林彻看见男子站在原地陷入沉思,轻声说道:“入血牙多久了?”
男子面色更加变换。
血牙,普通人难以触及的组织。
就算有人知道其来历,也是闻名色变,谁人不怕。
而这个年轻人,却如此云淡风轻的说了出来,好像对这个组织还颇为了解。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一丝恐惧。
一种,所有一切都在对方掌握之中的恐惧。
“如果你是血牙老成员,肯定会认识我。”
林彻拿起茶杯,拂去上面的茶叶,轻抿一口,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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