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妖这才又高兴起来。
楚流玥跨出结界离开。
红妖目送她的身影消失,直到确定她已经走了,它才猛地发出一声欢喜的叫声。
终于又有礼物了!
它欢欢喜喜的回到了庭院之中,正看到慕青和在收拾那碎裂的茶杯。
它此时心情正好,也就不打算继续和慕青和闹别扭,但还是忍不住过去,绕着慕青和飞了一圈。
慕青和抬眸,冷冷的看了它一眼。
“看来她倒是很会哄你。”
红妖得意洋洋的扬起脑袋。
慕青和沉声说道:
“以后我不会再看在你的面子上帮她,你自己好自为之。另外...我知道你是觉得她和她有些相似,所以才对她这般亲近。但是,警告你最后一次:这世上人心难测。她若是知道这一点,必定会想尽办法利用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他毕竟是红妖的主子,怎么会猜不到红妖的想法?
从第一次见到楚流玥到现在,红妖对她那么亲昵,只有一个缘由。
他可以容忍一次,但不代表会让人顺着杆子往上爬!
红妖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呵,愚蠢的人族。
到时候真正后悔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
十天的时间虽然比较短,但已经让楚流玥十分惊喜。
更让她高兴的是,第二天一大早,牧红鱼就告诉她,她母妃已经到了帝都。
这比预想所花费的时间更短。
平江王妃抵达帝都的消息很快传开,嘉文帝特地派人前去迎接。
但考虑到平江王妃的身体不好,就没有为她举办宫宴接风洗尘。
牧红鱼和楚流玥一同前往平江王在帝都的王府。
“我之前还不知道,你父王在帝都有专门的住处。”
楚流玥跟着牧红鱼进入看管森严的王府,有些惊讶。
牧红鱼嘻嘻一笑。
“因为我父皇每隔三年都会回来帝都住两个月的!所以陛下就专门给我父王批了一座宅子。我小时候也来过一次。“
”之前没听你提过,你考入学院之后,怎么不住这边,反而住学院?“
牧红鱼扮了个鬼脸。
“谁要住这里?人那么多,规矩也多!一点也不方便!还是住在学院里最好!”
楚流玥一想,也是。
学院不但自由方便,而且还安全。
就牧红鱼这性子,要是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对她而言还真是难以想象。
二人一路朝着里面走去。
抵达后院的时候,一位身穿白袍的发虚皆白的老者,已经站在那里等待。
一看到那老者,牧红鱼便惊喜万分的冲了上去。
“乌杉爷爷!您也来啦!?”
乌杉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笑呵呵道:
“小郡主一别数月,老头子可是想念的紧啊!快,和老头子说说,这几个月小郡主有没有哭鼻子啊?”
牧红鱼忍不住撅起嘴:
“乌杉爷爷,咱们这么久没见,您怎么一见面就说这个啊?我都已经十六岁了!早就不哭鼻子了!”
乌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咦?小郡主如今已经突破四阶武者了?”
牧红鱼骄傲的皱了皱鼻子:
“那可不!“
“小郡主真是长大了!而且越来越出色了!王爷和王妃要是知道这件事儿,一定十分高兴。”乌杉感叹的说道。
牧红鱼连忙道:
“对了,母妃如今怎么样了?”
乌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浮现一抹担忧之色。
“这...小郡主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牧红鱼心中一沉。
难道母妃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也是,毕竟日夜奔波...说不定又恶化了!
“我去看看!”
牧红鱼说着,便一手拉住楚流玥,朝着屋中而去。
乌杉却忽然挡住二人,目光在楚流玥的身上扫过。
“这位是——”
“瞧我!忘了介绍了!乌杉爷爷,这个就是楚流玥!这次慕副将肯帮忙,都是多亏了她!“
乌杉听到名字,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一步,拱手道:
“原来是楚小姐,失敬失敬!”
虽然他们才到帝都,但是“楚流玥”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这次的恩情,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乌杉一脸感激的说道。
“乌杉前辈客气了,我和红鱼是朋友,这些都是应该做的。“楚流玥看了一眼焦急的牧红鱼,笑了笑,“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和红鱼一起去看望王妃,不知可不可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快请!”
平江王妃的病情十分严重,但现在并没有外人知道。
乌杉他们一行人一路上都十分警惕。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但这个人是楚流玥,那自然没有问题。
毕竟,如果没有她帮忙,天令皇朝的使臣,怎么可能答应请天医帮王妃治病?
楚流玥和牧红鱼一同快步走入屋中。
乌杉站在外面,严阁看守。
...
刚一进入房间,楚流玥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一位妇人。
楚流玥心中一动。
想必这位就是牧红鱼的母妃了。
她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脸颊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眉眼之间笼罩着一股死气,看起来十分憔悴。
牧红鱼一下就红了眼眶,扑到了床边:
“母妃!”
平江王妃听到声音,眼珠子似乎动了动,而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也暗淡无光,疲惫无神,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她看着牧红鱼,艰难的伸出手,摸了摸牧红鱼的脸,露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沙哑着声音说道:
“...鱼儿...”
牧红鱼的眼中,瞬间涌出泪来。
她立刻就低头擦去,似乎不想让母妃看到自己这模样。
可是,握着母妃瘦骨嶙峋的手,她的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母妃...母妃...你怎么...怎么会这样?”
牧红鱼离开家来天麓学院求学,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以前母妃虽然身体也不好,可也不是这般模样!
平江王妃动作迟缓的帮牧红鱼擦去眼泪,但很快就没了力气。
站在床边的另一位青衣老者捋了捋胡子。
“小郡主,您先别着急,等天令皇朝那边的人来了,一定能有办法的。”
牧红鱼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了,只好点了点头,将眼泪咽回去。
一道清澈明净的女子声音传来:
“不知我可否先帮王妃把一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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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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