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离已知道罗征所耍的花招。
举着那张照片,到处摆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
但是,他的后路也非常的难走。
死者的家属已清楚,罗征从中作梗,将他们骗到军长家闹事。
照片上的手臂有伤,的确是有,但不是慕离军长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死者的家属,要求会所交出这个人。可是,会所没有其它的人出来,对这事进行解决。
他们只能找这个经常出面的律师,但是,罗征拒而不见。
这下,更加激怒了死者的家属,他们觉得自己真是让人当木偶玩了静坐了几天,毫无效果。老虎急了眼,也会学着猫去爬树。
他们终于忍无可忍,一声粗大的嗓门,喊了起来:“把他们吃饭的饭碗砸了!”
于是,众人手里拿着木棍,蜂拥而上手起棍下,将会所的门玻璃,“咣当”一声砸的粉碎。
会所内,所剩无几的服务员,被吓得手足无措,到处奔跑叫喊。
“咱们别伤人,就砸东西。”死者的家属喊道。情急之处,他们还尚有理智。
这时,几个保镖冲了出来,摆出了开打的架式。
当他们看到被激怒的人群,血红的眼睛,便没有了冲力。
几个保镖互相看看,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谁也不敢首先冲上去。
“我们说过了,不伤人,只要说法和赔偿。”死者家属站出来说道。
几个保镖依然像木头一样,戳在那里,不知是进还是退。
一个胆子大的,大吼一声,向前冲了上去。
人群中走出一人,他虎目圆睁,双手叉腰,不紧不慢的,迎着冲过来的保镖上前两步,脚下的步子迈得扎实而稳健。
只见他突然,使出右手向冲过来的保镖,当面来了一个勾拳,正中其面部。
保镖被突然遇到的袭击打晕,他人未倒下,双眼直勾勾的盯住前方。
随后,那人使出左手向保镖又发出一记平掌,正推在保镖的胸口处。
只听“扑通”一声保镖应声倒下,这人一定是个习武之人,人群更加的被激愤。
“咂!”有一人怒吼道。
众人齐齐的举起了木棍,准备开砸。
“慢!”突然,人们听到一声喊。
罗征从会所大厅的一个小门中,走了出来。
人群先是一愣,而后一齐喊道:“他来了!听他说什么?”
还好,很是给足了罗征的面子。
大家静了声,眼巴巴的看着罗征,只能他能带来好的消息。
“我来说两句。”罗征走上前来,轻咳两声,帮故作镇静。
“大家先把钱拿回去,安定生活,后面的事咱们再协商。”
他的话一落地,立刻喊声一片。
“说的都是屁话,我们现在不要钱了,就要你们交出那个打人的,让他偿命。”死者家属大吼道。
罗征微微一愣,他们怎么知道是另有其人呢?
我把他们已经领到了慕离的家,他们当时也信了,难道是听谁说了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先把今天的蹭过去。
“我们会所没有这个人,不是会所的人打的,你怎么不信呢?”
罗征似乎开始了胡搅蛮缠。
“别听他胡说八道了,他们是一伙的。”一个人气愤的喊道。
“咱们把这会所,砸了再说。”人们一齐喊道。
“大家镇静些,有问题一起解决,砸东西是犯法的。”罗征提高了嗓门,他感觉人们情绪有些爆涨。
其实,他的心里也有些胆怯,感觉难以控制局面。
“你能解决什么问题,把你们大老板叫出来,不然咱们就让手里的棍子说话吧。”死者家属对罗征的敷衍,很是不满意。
“你们也太放肆了,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罗征提高了声线,他想以声压人。
“你们欺负人,把人逼死,难道没有王法了吗?”死者家属紧紧的向前走了两步,已走近了罗征。
当罗征看到死者家属,瞪着血红的眼睛时,他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恐惧。
即使身怀绝技,胆子大的人也有怕死的时候。
“哼!真是不可理喻,老板已经开出这么优越的条件,你们还不满意?”罗征已经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圆满的解决这件事。
因为他做不了大老板的主,他的解决办法,人家大老板不买他的账。
“别跟再说了,开砸吧!”
于是,一群人喊声震天,手举木棍,一齐冲进会所的各个房间。
只听到喊声和骂声,各种器械碰击的声音。
顿时,豪华的会所已是一片狼藉,各种玻璃碎片满地飞,已被破坏的电器,在那冒着烟。
罗征站在大厅中央,已是束手无策。
一群人砸完东西,仍然余气未消,退到大厅一眼看到罗征。
“他这个王八蛋,站在这里人五人六的,别让他跑了。”
这一喊可不得了,急红眼的人们,视线一齐聚到了罗征身上。
一声大吼,全部向罗征扑去。
似有洪水之势,力不可挡。
人们的拳头和木棍,一齐向罗征抛去。
他的小身板哪抗得住,这么多人的敲打,转眼已被打翻在地。
他只有捂着头,倒在地上,却没有还手之力。
他被打得失去了知觉。
……
慕离派出的特工有了新消息。
他边看文件,接起了电话。
“军长大人,光头黑衣人在会所出现。”
“嗯!”慕离迅速抬头,放下手中的文件,眼中划过一条冷孤。
“会所被砸,罗征也让人打了。”
罗征听到这话,镇静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冷笑一声:“被打到什么程度?”
“头部水肿充血,左臂骨折,右手手碗扭伤,肋骨断了两根,右腿连折三节。”
这个报告,特工做的极为详细,可以说是从头至尾。
慕离挂断了电话,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脸上依然冷静的如一潭秋水。
重要是要找到那个黑衣人。
调查组人员前来“拜访”。
“慕离军长,人证被人陷害至死,你知道这件事吗?”调查组人员声严厉色。
这是他们常用的开场白,似在先声夺人。
“什么人证?”慕离抬起头看着他们,将眼咪成一条缝,一脸的问号。
“咳咳!就是……那个……会所女服务员,她已经自杀身亡了。”他们无奈的重复了一遍。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慕离浑身是胆,履险如夷。
“是你霸占不成,威胁至死的。”调查组人员似乎没了底气,说话声音低了下来。
“那是你们纵容不成,间接杀了他。”慕离步步紧逼。
“你……你怎么可这样说?”调查组人员已经无理可寻,只好打起了官腔。
“哼!你们都做了什么事,只有你们自己知道。”慕离稳稳的坐在大椅中,懒得看他们一眼。
“我们办的是公事。”
“只有事实会说出公道话!”慕离站起身,用手向门外一指。
“请回吧!”
调查组人员面面相觑,又是一无所获。
……
慕离接到安凌南的电话。
“那位娟秀女士住院。”安陵南淡淡的在电话中说。
“为什么住院?”慕离莫名其妙的端着电话。
这女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住院有什么必要通知我?不过,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安陵南打电话说出这事,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我觉得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可是人家非说和你有关系。”安陵南十分的无奈。
“这是什么世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慕离哭笑不得。
“她应该对你有什么想法吧?”安陵南说完这话,并在电话中“嘿嘿!”了两声。
“跟她说,我不认识她。”慕离语气阴沉,则不温不火。
“哎!我倒有个主意。”
“说!”
“你不如去见见她,跟她说些难听的话,她好歹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也不至于太不要面子吧。”安陵南的这个主意,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意思是让那个娟秀知难而退。
“我去看她?太给她脸了,她如果沾上我怎么办?”慕离对这样的女人,连敷衍的想法也没有。
他已经厌恶之极。
别无他法,他只好决定去一趟,不过,极力要求安陵南在场。
两人全部硬着头皮到了医院。
真如安陵南说的那样,这位娟秀好歹是位有身份的人物。
病房的门外有几拨人,正在等待探视病人。
花束已从病房中,摆到了病房门外。
人们窃窃私语,不断对病房内指指点点。
“哟!还真有派头。”慕离与安陵南对望一下。
安陵南不屑一顾:“恐怕来的全是些有头有脑的人。”
话音刚落,病房门大开。
慕离与安陵南向一旁走廊拐角处退去。
他俩则悄悄的从隐蔽处,慢慢的探出身,向门处看去。
从病房内走出一拨人,大约有六、七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中年发福男人,肚子挺的老高,人从门内还没出现,肚子却先出现了。
慕离嘴角撇一撇,一脸的蔑视。
“这就是那间会所的老板。”安陵南轻声说道。
慕离点点头。
忽然他的脸大变,眼睛慢慢的瞪了起来,人向跨了一大步,有准备冲出去的意思。
安陵南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你想做什么?”
慕离向病房处指一指。
这时,从病房中走出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那个光头黑衣人。
安陵南也不禁愣了一下:“你现在找他,不是时候。”
于是,慕离与安陵南从病房处,退了出来。
他俩回到车上。
“没想到,这个女人与他们还有瓜葛。”慕离紧锁双眉,眼中射出的光,足以能射穿钢板。
“看来,这女人还真挺有点来头。”安陵南这才恍然大悟。
“哼!一群猫鼠之合。”慕离疾恶如仇。
这时,安陵南的手机响了。
“是这个娟秀。”安陵南看一眼慕离。
“接!”慕离扬一扬手,将脸厌恶的转向了车窗外。
“嗯!”安陵南在电话中,连发几个“嗯”字,便挂断了。
“什么意思?没听你说话。”慕离转过头。
“她问我,你打算来看她了吗,还说……”安陵南停一下,诡异的看着慕离。
“她说什么?”
慕离瞪大了眼睛,嘴角向上钩起,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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