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害怕现在面对的一切。
我曾抓起一把雾。
伸掌一看,雾却成了虫。
我把手握起再张开,看到的是鸟。
我又一次把手握起张开,掌心站着一个人,满面愁容,翘首仰望。
我再把我手握起,张开时,那儿空荡荡只有雾。
——纪伯伦
北京。芮儿开着她那辆黑色的奥迪A6去了她所在的服装总公司。芮儿向老板递交了辞呈报告,老板诧异地望着她,那可是一份年薪百万的工作,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一份工作。芮儿却毫不心痛地辞交了辞呈报告。
老板问芮儿:“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芮儿说:“孟总,对不起。我想回武汉呆上一段时间,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大概需要半年的时间。我不能拿着公司的年薪去办我的私事,我林芮不是这种人。”
那个被芮儿称为孟总的男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要跳槽。小芮,给你半年的假,假期之间工资是年薪的三分之一,你看怎么样?”
芮儿笑了笑说:“谢谢孟总。那么半年后,我再回北京上班,不过这半年我在武汉,武汉哪边的工作有什么需要的话,孟总也可以随时吩咐。”
孟总一听芮儿说这样的话,赶紧说:“小芮,你回武汉后,鄂东南的大区经理策划的任何事,需要向你请示,你的工资拿年薪的一半,可以吗?”
芮儿说了一声:“谢谢孟总,没其他的事,我今天就回武汉去。”
孟总关切地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开车回武汉吗?”
芮儿说:“是。我想把车带回武汉去。”
孟总打了一个电话,他的司机进来了,他对司机说:“你开林总的车送她回武汉去。”
芮儿还想说什么,被孟总打断了,孟总说:“安心去办你的私事,公司需要你。”
芮儿和孟总的司机出了芮儿公司的大楼,他们开着车往武汉奔去。刘丽丽说过,芮儿要去见他的表哥,最好开着芮儿自己的车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车子成了身份的巨大标志。东子尽管也有车,可芮儿的那辆车要买东子的好几辆呢。
生活在不断地突破着,生活的意义也在不断地翻新着,如果我没有变成女鬼的话,我一样活得不开心。尽管我的要求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一点爱,可就是这点爱在生活被不断改写的今天,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孟总的司机把芮儿送回了武汉。芮儿又把司机送到了机场,司机离开武汉回北京去了,芮儿开着她的车,给刘丽丽打电话,“丽丽,我回武汉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刘丽丽在中南商场购物,芮儿到中南商场门口时,刘丽丽提着大包小包的衣物等在门口,芮儿笑着问刘丽丽:“商场又在搞催销活动?”
刘丽丽象捡了一个大便宜一样,满脸兴奋状。她说:“芮儿,要不再进去淘点衣服,季节性的处理,可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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