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儿就是芮儿,她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些产品,只一句话,既推了别人,又没让别人尴尬。难怪芮儿从销售员做到了大区经理,也难怪芮儿能够赚到钱,而我却只会守着所谓的爱情,守望着东子施舍出来的那点相聚的时间。
我孤独地生活在异乡,连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激情都没有,除了爱情,我什么都不愿意再接纳,再激情。我在与东子恋爱中时,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糊涂,一会儿充实,一会儿空虚。那时我会激情扬益地为东子书写热情的情书,那时的东子好像真是我一人的了,也许独占就是一个误区,也以为我可以随时向他献上全部的我,可我真甘愿由他独占。但白天,太阳照醒我,原来他仍是他。他仍首先在他原有的轨道上,我得到的只是他时常站在他的领地向我而来的张望而已。力量并不像我误以为的那么大,还不足以改变他一直的轨道。
也许,我不该以自己简单的人生态度去将他夸张。我仍是孤单一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我离东子的生活很远,甚至仍是一个看客。
这种实际的遥远甚至都被我一时的过于天真的激动给淹没了。而偶遇退潮,生活就会白花花、很刺眼、很意外地对我射过来,令我惊悸不已。当然,是我的绝对孤单的生活放大了这种距离。那确实是一种一直不可逾越的距离。这令我有时会对自己说:不要再盲目沉沦了。你的生活不会有如你一样完全的陪伴。或者,我不是一个适合在这个复杂世界里生活的人。我生活的目的太单一,于是也太脆弱。令我落泪的,并不是等待的难熬,而是那永远比我更重要的令东子不舍不弃的平凡的现实。
我以为爱情可以冲破一切。而现实总是教我说:现实、世俗才会击败一切!在我这里可以与生命等值的爱,在东子那只是一种平行的有条不紊的安排,没有任何例外。每当此时,我就忍不住问自己:你到底在盼望什么?等待什么?生活只成全了一个等待的全过程,直到连等待都无法继续,变成女鬼的我,还在为东子起起伏伏。我活着的时候,我的悲观并不是毫无理由的,遗憾的是,东子总被理由惊醒。或者,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为我准备我要的简单生活,我注定如此残缺地了却年轻的一生。
我活着的时候想,给我一个男人,让我心中有温暖,生活有目标。为东子,第一次我愿意为这么一个男人而发挥自己温柔如水的女人,愿意做小鸟依着这么一个男人。与他在一起身心是那么幸福满足,觉得生活已经别无所求,就想时空停在此处,停在他的身边,我太爱这样生活在他身边,与他一起随便做什么,这种感觉很难寻找。我会以最大的耐心来等待他。
那个时候,东子时刻可拥紧我、抓紧我、吻我……与他在一起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很小,由他那温温柔柔地包起,温暖狂喜又安全。我多愿这感觉会一直伴我,别再离开我。我太怕面对有一天东子又走开了,我是因为太怕没有他才总想自己先走开。怕他先走开,我怕那结果,所以我才总想走上那极端,怕自己太受伤。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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