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儿快速地说:“行。只要你快乐,怎么做,我都愿意。记住,别再和家人对抗,我们开始联手做生意,过几天我去北京办理手续,要求回武汉工作,我会考查好项目,我们一起投资做,放心,我会帮你的。睡吧,东子。”
东子挂掉了电话,芮儿放下手机时,又一次把视线投到了我的照片上,我的脸上永远在笑着,而且永远是同一种姿态。这种姿态对活着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我永远用自己的笑脸和年轻占据着芮儿和东子的内心,这是朱小燕拼尽一生也达不到的效果。
但我不明白,芮儿什么时候和东子开始要联手做生意的?我不是一直守在他们身边吗?但我也知道,还是存在着很多疏忽的的地方。为什么芮儿会突然想起和东子ngc联手?她自从离开武汉,来到北京后,就在服装行业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芮儿的性格独立,是那种极有主见的人。而且东子和她经营的是完全两样的业务,东子一直就从事这钢材生意,他对钢材以外的行业几乎一窍不通。难道是芮儿要转行做钢材?这可能吗?我记起那次她和刘丽丽的通话,她要求刘丽丽帮自己介绍一些钢材业务方面的人和具体情况。但我还是无法理解,尽管我相信芮儿只要想做,就没她做不好的生意。但只是过于蹊跷了!
我和东子相交这么久,但从不关心他生意方面的事。我是一个喜欢安静,喜欢无拘无束,活在自己的想象里的女人。我好像只是为爱而生的。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它的能激起我的兴趣。我看着坐在台灯光环边沿的芮儿,她静静地垂着头,一动不动。我现在才发现,其实我一点也不了解这个我引以为知己,当作比亲姐妹还亲,除了东子,就是我生命的另一半的人。
窗外的夜风悄悄吹进屋子里。墙上的那只石英钟发出有节奏的“滴答”声。远远的地方传来汽笛的鸣响,那时离这不远的江那边传来的。我感到疲惫,感到心是空空的。谁说鬼没有心?我就知道一个鬼是会伤心,难过的。我很想过去抱住芮儿,想问问她究竟想干什么?我不愿他俩任何一个受到对方的伤害,也许我真的就是东子谋杀的,这也不重要。真的!我悄然退开,找到一个角落躺在一堆毛绒玩具的中间。那只袋鼠好像动了一下,但我很小心地避开。也许这些看上去没有生命的玩具,能看到我的存在?不过我暂时不想回到那只装着我化作粉末了的躯体的盒子里去,那里太荒凉,太阴森。我错过了第七个七的日子,不再可能寻找到一个托身的对像。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想守着东子,看护着芮儿。
当太阳从东边升进起来的时候,芮儿醒了。楼下是家餐馆,总是让炒菜时的油烟和各种气味满处跑。被投诉不止一次了,但每次过后,用不了多久就有会再犯。这也是我经常关起窗户的原因,芮儿不清楚,芮儿被一浪高过一浪的生活气息搞得沮丧透了,从她脸上的表情我能够猜到芮儿此刻的心情。我以前也经常会这样难以抑制地沮丧,每当这时,我就会往被子上喷洒香水,可还是满屋子的柴米油盐的味道。一个很少自己做饭人的房子被无可奈何地淹没在难以躲避的的油烟味中,这是令人难以忍受又无可奈何的。但这就是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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