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字,和我的阴间黑暗交错在一起。可以是一个故事的开头,也可以是一个故事的结尾。这些名字,不是普通的笔划写成的,即横七竖八的道道,是心灵搓起的褶皱,无法抚平展开。在光滑的皮肤下面,它的尖叫声十分刺眼,是人性中不可图腾的形状。
天很阴。是很沉的那种阴。注满了可以用于哭泣的水。
有时,哭泣只是一种愿望,可以安慰起一时绝望的人。但是,眼泪从来不能淹死哪些名字,相反地,泪水浇灌过之后,它竟如笋一样疯长成一片竹林,占满你新开垦出的一小片菜园,连照在你那片窗的太阳光都被它搅乱了,成为一片片破败的阴影,由风吹过来再吹过去。整个的人,被这阴影搅得很乱很乱了。
这时,那些名字,又尖叫着跑过去,射向新的脚步。
芮儿又回武汉了。
那次她几乎是刚和东子通完话,没多长时间她就在武汉天河机场给东子打来电话说:“东子,我回武汉了,来接我吧。”
一直以来我都对芮儿的逻辑性有深刻的了解,她从那次和那个笨蛋的小男人在一起,被我发现后,就再也没有让自己陷入被动和混沌过。她干什么都是有条不紊的,目的性非常明确!正因为这样,我才对她目前的一举一动感到不解,甚至渐渐开始害怕起来。总有种不祥的预兆会隐隐约约出现在我心里,感到有什么正在一步步逼近,有什么就会发生。是什么呢?不得而知,别以为鬼就是万能的,其实鬼最可怜,鬼什么也做不了,更不可能如蒲松龄在“聊斋”里描述的那样,还能和男人相爱,有肌肤之亲。
芮儿突然回来了。这出乎我的预料,本来也该出乎东子的预料他却只顾去高兴了。
你常常地根本就不清楚究竟究竟怎么回事。男女之间的事情是这世上最难以用常理来评判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东子的所有情况,知道他有妻子、孩子,有一个安宁的 家和一个不错的事业。我自己也没想到过就会走到这一步,一开始当他开始追求我了的时候,我还当那是每天都在我身边发生的那种欲望所致的情爱,当东子是和那 些俗不可耐,见了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急不可耐地向弄上床的男人。但后来当我陷了进去后,才知道这个男人与众不同,他好像是上天专门为我设计好的。有的时候 你不得不相信,在这个世上的确存在着人们说的“缘分”。当一切都在不知不觉里发生后,等我清醒过来了,才发现已经不可收拾。
我和东子有过一次分手。分开的时间大约有一个月。但对我们都显得非常漫长,无法计算的长久。好像一起走到人生的尽头了,却又是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再不立刻见一面就不知道是否还能再相见了一样。
那次我为了离开东子,回到了我的故乡。我发誓不再见他,但最终还是没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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