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可有想我
没给江暄画回话的机会,这男子又接着开口,“人家太子都没那本事,就凭你这什么也不是的喽啰,能掀得起什么风浪来?你能为咱们这些百姓做主吗?”
“我——”
江暄画刚要开口,而前方一群人纵马疾驰而来。
为首的身披白披风首先赶到,飒爽英姿风采依依,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驾驭住了一匹红鬃烈马,前蹄高扬嘶鸣。
“吁——”
身后随行的人,也跟随其后,纷纷下马。
看着这渐渐走近的身影,以及这张她在熟悉不过的冷峻脸孔,江暄画很快便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皇景凌。
是他。
望眼天下,世间有此等风貌和气场的男子虽不止一个。而皇景凌却偏偏有一个独特之处,那就是仅需一面,便可令人过目不忘。
在她出神之际,皇景凌已越过众人来到跟前,双眼清冷的看向她,许久才转身面向众人道,“对不起诸位,我由于路上出了些情况,故而来迟了,还望乡亲父老们恕罪。”
秦牧此刻也走上前来,对民众大喝一声,“大胆平民,见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还不快行礼!”
“秦牧!”
皇景凌立即呵斥住了秦牧,漠然的眉眼之中带着警告。
秦牧忽然意识到方才是自己多嘴,也不敢再多做解释,只好灰溜溜的退到了一旁,缄默不语。
众人面面相觑,小声唏嘘了一阵,似乎才清醒了过来一般,赶紧退散开去,跪地磕头,“草民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免礼。”皇景凌道,“我既已授命离开皇城前来济民救灾,不必以君臣之礼。此次来迟,还望诸位乡亲父老恕罪。”
皇景凌谦逊有礼而又不失气度的模样令江暄画颇为意外。
可仔细想来,他这些举措却也在情理之中。
毕竟皇景凌从小便经常出宫外巡游,在这途中又认了云老头做师傅,在他的身上,实在很少看见他端太子爷的架势。
只是他那浑然天成的天人之姿,却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来的。
人群中,在末尾端,有两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收敛起面上的无赖之色互相对视了一眼。
似乎是对皇景凌的出现十分的意外,但很快便又使了个眼色,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时,悄悄往一旁的草丛闪去。
听到一阵兮嗦的草动,江暄画下意识的抬头望去,除了看见灰黄的草丛明显动了动,便再无其他。
江暄画未曾多想,又回过了头来看向皇景凌。
“太子殿下,您可算是来了,咱渝州城的百姓等你等得好苦啊。”
其中一名女子抱着怀里的婴孩儿走上了前来,扑通的跪倒在地,面带泪痕的哽咽道,“方才太子妃说,您能替我们解决此次水患,保我们度过难关,倘若这些都是真的,那我们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
听女人慷慨激昂的陈词,其余的灾民也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各种怨声载道,各种祈求纷纷向皇景凌砸了过来。
此刻的状况已是乱作了一团。
“是真的,这次,我敢拿我的性命担保!”
为了打消灾民的顾虑,皇景凌坚定的抛下了这句话,一手拽起江暄画,沉冷开口,“走!”
言罢,根本不给江暄画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拉她上了马。
江暄画想起了赶马的老伯,又挣扎的想要下马,毕竟这老伯是为了维护自己才受的伤,她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不管。
但任凭她如何挣扎,皇景凌的手臂却是如同一根藤蔓将她的腰缠得紧紧。
一阵阵沉稳的鼻息喷薄在她的后颈,江暄画忽然感觉头皮发麻,脸色发窘,压低了嗓音道,“皇景凌你干什么?”
“带你离开。”
“我不想跟你同坐一匹马,你放我下去。”江暄画又试图挣扎了几许。
腰间的手臂再度收紧了几分,皇景凌冰冷的唇贴近她的耳畔,清冷开口,“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就这样跟我回渝州,二是你自己走着去渝州。”
“皇景凌你——”你有种!
江暄画没能把最后三个字加上去。
这男人向来不是爱开玩笑的主,她若是不从,便真的有可能会被皇景凌当众扔下马走到渝州。
她丢不起这人!
江暄画只好认怂,也没有再动弹,但这老伯她无论如何也是一同带去的,于是赶紧向皇景凌请示了一番。
此等小时对于皇景凌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也就欣然的允了。
经过一天一夜,总算是赶到了目的地渝州。
这沿着黄河河畔几乎都被洪水淹没,房屋冲得垮塌,稻田几乎被水冲成了积沙。
渝州城内更是一片废墟。
街道上处处是风餐露宿的灾民,一家老小蹲在别家的屋檐下报团取暖。
由于天气渐凉,却还是让这些衣着破烂的灾民冷的瑟瑟发抖。
皇景凌一干人等入了城,所有的百姓立马涌了上来,求青天大老爷给口饭吃。
到了落脚的驿站,大致打点安顿好后,皇景凌很快吩咐人下去支了几口大锅熬米粥,再蒸上了馒头,炊饼,并让秦牧监督着,做好之后赶紧让人派发给城中的灾民。
这一忙,便已入了夜。
江暄画替老伯诊脉熬了汤药,刚回房想歇息片刻,关门的一瞬,却被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手给猛地推开。
江暄画避闪不及,正欲往后退去,皇景凌却及时抓住了江暄画的手臂,收手一揽,她便被他直接牢牢的禁锢在怀。
他回转了一圈,与江暄画换了个体位,将她直接抵上了门框。
四目相对间,皇景凌注视着她错愕的眸,“这么些天不见,可有想我?”
他的口吻,沙哑而富有魔力,薄唇在一张一合之间都透着引诱。
江暄画脸色一变,只感到面颊忽然变得滚烫。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只好悄然的躲开,拘谨的缩了缩身子,理直气壮道,“是你自己写信叫我来的好不好?”
“回答我!”
皇景凌愈发的靠近她,周遭的气流似乎对江暄画造成了一种无形的压迫。
江暄画脸色微怔,“回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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