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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暗伤

江致朝一手执于身后,指了指皇景庭,“这是当今二皇子。”

“二皇子?”大夫面色一讶,随后赶忙拱手弯腰行礼,连眼也不敢抬,“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识不出眼前人是二殿下,还望二殿下恕罪!”

面对大夫畏惧不已的一番话,皇景庭嗤笑道,“本皇子还真不知你何罪之有。再说,皇子的身份又不会刻在脸上,不知者不罪。还有,江侯请你来是为了看病,不是喝茶谈天,你得分清楚主次。”

说话间,皇景庭将视线挪到床上的江暄画上。

大夫罗匀会意,提着药箱就往榻前走去,见江暄画背部以及臀部都渗有血迹。

“这……”

罗匀面露难色,“敢问,这三小姐是受了什么刑?”

“受刑倒谈不上,只是之前误以为她犯了家规,所以挨了一顿板子。”

江致朝在外人面前一向好脸面,可眼下皇景庭在旁,不好说得太过敷衍,因此折中告知,纵然话说得遮掩隐晦,却所言不虚。

罗匀听这话,反而皱起了眉心,“可从衣服上的血迹看来,这伤,并非是一顿板子所能导致的,倒像……”

由于所伤的部位在臀,毕竟男女有别,不敢看得过于仔细,在不敢太确定的情况下,他断然不敢在皇景庭与江致朝面前妄下定论。

何况,谁都知道,这江家三小姐与太子有那一层关系,这便让他更加不敢随意开口。

“倒像……”

眼瞧着罗匀念叨了半晌都未将后话说出口,江致朝不耐道,“倒像什么?罗大夫你但说无妨。”

江致朝话中所包含的威仪,罗匀犹如是得到了什么保障一般,这才继续方才未完的话茬说道,“我行医多年,也治过不少在衙门挨过刑罚的病患,其中挨板子的甚多,三小姐的伤,却并非仅仅是木板这么简单。”

说着,罗匀指了指江暄画背上衣料上的血迹,“二位请看,三小姐衣上的血,是呈点状,分布错杂。但木板所打制的伤,应该是呈片状,所以我认为……”

不待罗匀说完,皇景庭便出言打断了他,“你的意思是,那家法的刑具,并不是普通的木板?”

罗匀点了点头,“男女有别,草民不敢逾越界限为三小姐查看伤势。但我敢断定,那木板上一定有类似于刺般的尖锐之物。”

类似于刺的尖锐之物?

此话在江致朝心头过滤了一遍,很快开了口,“实不相瞒,板子我家中有两副,其一,是对家眷,其二,是对下人。两者区别在于,一个表面比较平滑,一个做工粗糙,难免含有木刺。兴许在动刑前,下人匆忙拿错了吧。”

大夫闻言刚要接话,届时,虚掩着的门板猛地被人推开,一道身着素白色衣衫的男子贸然冲了进来。

直奔上前,不由分说的就一把抓住了大夫,急迫问道,“我姐她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江致朝看清来者,沉下脸色,冷冷开腔,“致岸,你怎么来了?”

江致岸连眼也不抬,更无暇顾及一旁的皇景庭,拽紧大夫的领口,用力一晃,“到底怎么样了?说……

这罗匀自然是认得江致岸的,毕竟江致岸从小到大便是个老药罐,因为身体羸弱,语气向来不会提得太过激烈。

然而现在,江致岸目露寒光的瞪向他,那手上强劲的力道令罗匀意外之余,难免感到心惊胆战。

“四少爷别激动,别激动。”罗匀摆了摆双手,衣领勒得后颈又紧又痛。

怕江致岸不受控制的加大力道,罗匀又连忙补上一句,“四少爷且放心,三小姐受的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待我开几副药,不出三日便可好转。”

听到这番话,江致岸这才放下心来,松开了罗匀。

而罗匀起身要拿纸笔写药方的间隙,一只手却拉出了他的衣袖,力气不大,还十分微弱。

“小姐……”一旁侯着的明月见江暄画有了反应,也凑上前来,“你醒过来了?”

“嗯。”

江暄画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罗匀,“不用开药那么麻烦,就凭我的身体素质,给我开两瓶创伤药消炎的药膏就好了。”

原本她还疼晕了过去,昏昏沉沉中听到身边有人的吵闹声才让她醒了过来,待看清床边站着的这些人后,目光稳当而冰冷的落到了江致朝身上。

“大夫人和二夫人都走了,爹还留在我这儿做什么?”

江暄画话中带着明显的讽刺,淡漠的态度显而易见。

江致朝听出她话中的深意,对于家法受刑一事,心底颇有愧疚,不由放缓了语调,“为父只是关心你的伤势,昨日的事,二殿下已经……”

“行了,昨天的事不用提了。”江暄画脸上的神色暗淡,言语仍旧冷漠,“爹难得关心关心我这个行为不检,败坏门风的三女儿,还真是难为您了。”

江致岸自然明白自己姐姐的话是意欲何为,便冷下脸来,向江致朝恭敬孤冷的开口,“姐姐现在情绪不稳,请爹还有你们二位都出去吧。”

眼瞧着被江致岸下个逐客令,江致朝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可现在的情形,皇景庭也在场,他不便再多说什么。

默了半晌才向江致岸道,“那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你姐。”

江致朝果然雷厉风行,说完这句话后,扭头便离开了此处。

罗匀见气氛不对,赶忙从药箱里拿出两罐药膏,道了一声告辞离去。

皇景庭悠然自得的站在床尾,看着江致岸和江暄画上演的姐弟情深不由得咋了咋舌。

江致岸头也不抬,双手紧紧握住江暄画的手,冲其淡淡开口,“二殿下请回吧,这儿有我和明月,就不劳烦你费心了。”

“我可不曾费心,只不过是受人之托。”

皇景庭首先将江暄画和自己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自从皇景凌给他扣下个思慕江清遥这个帽子以后,他对这些事便十分的敏感。

何况这女人是她未来的皇嫂,被江家人误会倒是不要紧,如若被他那个皇兄误会他对江暄画有何非分之想,那他可就死得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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