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澜回家没见着沈宴清人,也没有问田姨什么,径直上楼准备休息。
“太太,一会吃晚饭了。”田姨言下之意是让江澜在客厅休息会。
“给他做就好,我不吃了,先休息了。”江澜揉了揉眉心。
“”田姨叹气,这小两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
沈宴清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却也没喝醉,在餐厅坐着等江澜。
“太太说不吃了。”田姨见沈宴清也不动筷,便知道他是在等江澜,只好上前提醒。
沈宴清没了食欲,起身上楼,江澜刚洗完澡出来,正在吹头发。听见门响她转头看了一眼,
正看他一脸疲惫的和着眼,她也不好再摆脸色,略微的叹了口气,转头继续收拾着桌上的杂物。沈宴清去了书房办公,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凉,江澜是在卧室的,一墙之隔的沈宴清用电话把她叫到了书房。
她捏着电话走进去,男人正从办公桌上抬头,低低的道:“帮我煮杯咖啡?”
她略微蹙眉,“你把我叫过来,就要说这个?”
沈宴清淡笑着垂眸,“那你还想听什么?”
本来他是想试试她睡没睡着,脑子里乱哄哄的,否则正常人看到隔壁的人打电话,不接,直接过来就是了。
她还真接了,说明一个人在胡思乱想。
江澜不大乐意的抿了抿唇,“知道了。”
他坐在桌边看着她转身去煮咖啡,笑意深了深。
等她端着咖啡,板着脸回来的时候,沈宴清正好在接电话,手里还夹了一根烟,站在窗户边。
窗户开得很大,他还知道把烟圈往窗户外吐,对着电话低低的“嗯”了两声:“明天一早在详细说,你先处理吧。”
说着话,他回过头,嘴角也就扬起了淡淡的笑,把电话挂了。
江澜把咖啡放在桌上,“我走了。”
沈宴清干脆倚在窗户边看着她,“急什么?”然后另一手冲她招了招:“过来。”
她都没动,也没要过去的意思,定定的站着,表情不是很好看。
沈宴清也跟着她耗着,好以整暇,闲极无聊,然后开始猜:“这么晚不睡,是不是还在想我跟谁有染?”
她愣了愣,“……没有。”
“脸上写那么清楚,骗谁呢?”男人薄唇微动,优雅的吸了一口香烟,眯起眼打趣。
果然,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才见他得逞的笑。
江澜瞪了他一眼,“你呆着吧,多喝咖啡、多抽烟,最好一整晚别睡觉!”
沈宴清轻轻的笑,自动翻译:“嗯,少喝咖啡,少抽烟,早点睡。”说完他顺手把烟头掐灭,淡淡笑着:“本来没什么,见了你,忽然就想睡了。”
烟头刚捻灭,他就从窗户边走了过来,到了她面前,对着她厌恶烟味的蹙眉倒是温柔,伸手把她圈起来,翻转贴到办公桌边。
“小心咖啡!”她皱着眉,一手略微推着他。
沈宴清也不在意,低眉笑眯眯的望着她,“吃醋了?”
江澜瞪着他,“大半夜我吃什么醋?又不神经病。”
她微微仰着身子,不至于跟他靠得太近,也就只能仰望他,入眼的便是性感的喉结。
“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我呢?”男人连声音里都带了笑意,菲薄的唇畔轻轻擦过她的唇肉,并不吻上去。
勾得人直痒痒,所以她越是后仰,皱着眉:“你先让开……”
沈宴清低眉笑,“口是心非。”
江澜气得咬牙,这人明知道她心里不舒服,非得这么磨她。
她偏不让他得逞,闭了闭眼,平静很多,淡淡的道:“我困了,要去睡觉。”
“正好,我也想睡了。”他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根本没那个动作。
一手还揽了她的腰,往他的方向微微用力,把她贴身带了上去,一手轻轻一托,让她坐在了办公桌上。
这个姿势很危险,她顿时紧张了,好像都看到了男人眼里的小火苗。
沈宴清越是觉得趣味,双臂撑在她两边的桌面上,“是不是吃醋了?”吃唐安然的醋。
他又重复问了。
江澜都觉得无语,只好略微恶劣的对着他,“是是是,有什么好奇怪的?谁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一厢情愿的爱你爱得不行、非嫁不可?”
他抬手,微凉的手指碰到她脸颊上,“那不都是别人说的吗?没听你亲口说过。”
她忽然觉得不对劲。
果然,他微微握了她的下巴,“要不要说给我听听?”
“不要!”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肉不肉麻,还是他有怪癖,想占她便宜享受一下,不然莫名其妙的让她说爱他?
嗯哼?沈宴清微微眯起眼,“不说?”
很容易就能捕捉到他眼底的危险信号,她也只是骨气的抿唇,然后仰脸,“你跟唐安然有什么?”
“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他打断她。
她也不说下去了,即便现在不情愿跟他在一起,可看到他累的样子,她还是心软“睡觉去吧?”
沈宴清点头,“好,不过,就是忽然想听你说一次。”
一边说着,他微微靠近,顿时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着她的五官,有那么些许的让人沉沦。
薄唇微微覆压,轻吮攫取,并不强势,很温柔,煽情得几乎让她承受不了。
唇畔辗转间,他依旧不忘引诱,“就一次恩?……”
“爱不爱?”他薄唇微动,也不曾离开。
江澜意识有些混乱,脑子里热热的,不过也还只是说:“嗯。”
男人一眯眼,不轻不重的咬了她一下,“嗯什么?”
反正他就是有办法让她开口,极具有技巧性的吻不消一会儿就弄得她轻轻喘息,双眼迷离。
终究是轻轻咕哝了一句“爱你……行了吧?”
男人明明很享受的,却板着立体的五官,“偷工减料!”
所以她又一次被吻得差点喘过气,最后乖乖的把“我”字添上,完完整整的呢喃出声。
吻越是深入,几乎抽走她的力气,尚存一点点气息时微蹙眉说了句:“冷。”
因为他没有关窗户,烟味是散出去了,却通了一屋子冷风。
她以为他会放开她去关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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