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潜台词,成功的激得慕晓东一把将手中的钢笔砸了出去,砸到墙角,摔得四分五裂。
惊了秘书一跳:“慕总。”
“孽女,孽女!”大掌狠狠的拍着桌子:“没想到我慕晓东养了二十五年的女儿,竟然养出一只白眼狼来,反过头来狠狠的咬了慕家一口。”
足足谩骂了一阵,慕晓东才缓过这口气来,胸膛起起伏伏:“给那个混账打电话,我倒是要看看她怎么面对我。”
秘书不敢说其他,只能够应是。
一通电话直接拨到了慕酒甜的手机上,却接连三通都没有人接。
手机很快也成为墙角一员,而慕晓东直到宴会开场才再次见到慕酒甜。
下午六点,西装革履和晚礼服交织在一起,谈笑艳艳的带着交错的筹光。
慕晓东很自然的被几个人围在一起,众人看他的眼神带着讥讽的笑意:“老慕啊,没想到你的长女在经商上还有这么不同凡响的能力。”
“是啊,下午的直播里那套论述可是把我都惊到了呢。”
“其中有几句话,说的我是醍醐灌顶的,连忙将签订错的合同更正了过来。”男人说着,手指间夹着的红酒杯,凑上前不轻不重的和慕晓东碰了碰杯:“还要多谢你家酒甜呢。”
“诶。”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状似漫不经心的提醒着:“慕酒甜虽然还姓慕,却已经不是慕家的人了,你直播的时候没有听到吗?慕酒甜自己说她已经被划出慕家的家谱了。”
“那还不是因为慕酒甜自己作恶多端,要不然……”
“漫云。”慕晓东的眼神猛然一凌,薄唇噙着强行勾起的笑意,收起心中的难堪,和众人碰杯,红色的液体荡漾着:“几位说笑了,酒甜那孩子,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罢了,血缘关系又怎么能够轻易割舍呢?”
摇晃着杯子:“说到底她都是我的骨肉,就算是现在使小性子,我们做大人的多体谅包容,多哄哄也就好了。”
血缘关系?多哄哄?
围着他的几个老总相互看了眼,眸底一闪而过的都是嗤笑。
五年前将她放逐,五年后要利用她联婚,就连今天的记者发布会都找记者去闹事。
又谈什么血缘关系。
再说了,商场无父子,上流社会争夺家主的时候,谁手上没占过点算计和阴谋?
可在场的谁又不是人精,也不反驳,只是点头称是,话里话外多了几分讽刺罢了。
再难听慕晓东也给保持着最后的风度和冷静和众人应酬着,一个无意抬眸,便看见一道红色身影从楼上走了下来,他抿了口酒:“我先失陪一下。”
“慕总自便。”
慕酒甜刚刚端起一杯鸡尾酒,便看见慕晓东带着慕漫云站在自己面前,西装平整,白色礼服娇俏。
颔首,就像是看到陌生人一般:“慕总。”
慕晓东皱了皱眉,暗藏着几分复杂:“酒甜,脾气闹够了吗?如果闹够了,就跟我回家吧。”
说着,便准备伸手过来。
“慕总说笑了,我五年前便不是慕家人了。”后退一步,慕酒甜无声的勾了勾唇,抬手抿了口鸡尾酒:“而且慕总和我这么相看两厌,我到底是不是慕总的孩子也很难商榷呢。”
“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我当年亲自等在手术室前,等着你和你妈母女平安的被推出来。”
“但是慕总却在下一秒转身离开,只因为听到医生说我是个女孩,不是吗?”她杏眸弯弯,笑的乖巧温软,像是只无害的兔子:“而且也因为我母亲很难再有孕,转头就让你的真爱小三怀孕了……”
“慕酒甜。”
慕漫云直接打断她,眼眸中都是厌恶的色彩:“我妈不是小三,我妈是名正言顺的慕太太,给我妈道歉。”
“抱歉不能。”轻巧的勾唇微笑,慕酒甜眼角眉梢都是讥讽:“而且慕小姐似乎应该重新却学一下小三定义,插足别人婚姻不算是小三?明知这个男人有妻有女,还怀胎十月生下你这个私生女,不算是小三?”
慕漫云的脸瞬间阴柔下来,身侧的手攥了攥,似乎不是忌惮着场合,便能够上前给慕酒甜一巴掌。
略带狼狈和强词夺理的声音从口中蹦出:“我妈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慕太太了。”
从始至终,慕晓东都没有帮忙说过一句话,似乎就等着慕酒甜落败,而伸出援助之手。
只可惜,他似乎等不到了。
她脸上噙着缥缈的笑意,讥讽不已:“那又如何?你妈那也是在逼死我母亲之后才成功上位的。”啧啧两声:“你现在成功的给你那个小三母亲冠上个杀人犯的名号。”
“你胡说……”
“够了!”
终于在这个时刻,慕晓东明白,眼前的人和自己彻底离了心。
心底涌出一股疲惫和陌生的感觉,他闭了闭眼:“酒甜,你是什么时候帮顾氏集团做的这次的收购?”
“从你将我迷昏带回国的第一天。”抬手撩了下长发,慕酒甜觉得有些好笑:“我都说过很多次,我和顾少卿在一起了,是你从始至终没有相信过。”
慕晓东看着她像极了她母亲的小脸,嗓音辨不清楚情绪:“曾经有些事情,我们双方都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如果能够摒弃前嫌,用爸爸的名声和你的才能……”
“慕总。”嗓音轻巧的将他打断,眉目勾勒着从容傲居:“你扪心自问一下,可能吗?”
三个字,慕晓东几乎震了下。
五年前,他不是不知道慕酒甜将慕漫云从楼上推下去的事情里有猫腻,可是亲眼看着此事的祁睿峰都不曾帮慕酒甜说过一句话,盛书画也在此之前便家破人亡,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在两个女儿的选择中,他选择了慕漫云。
他觉得他没有做错。
为何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
攥着酒杯,他觉得有些烦躁,伸手捏了捏鼻梁:“我会重新将你的名字写入族谱之中,当年的事情是大家的意气用事,现在时过境迁,我们可以握手言和的。”
“别啊,慕总。”
慕酒甜唇瓣维持着笑意,眸底看不出丝毫情绪:“慕酒甜三个字不配出现在你慕家的族谱上,没有必要浪费那个笔墨。”
慕晓东身形一凌,便听见女人继续笑着:“而且我现在也不稀罕,慕总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便将我一脚踢开,现在又觉得我有利用价值了,便想要将我捡回去,这个世界上的好事怎么都让慕总给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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