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称呼与祝福,让温云霆极不悦,心猛然一痛,微微收紧。
“瑶瑶,谢谢你。”顾思语笑意盈盈的说,而后递了杯酒给他,亲呢的说:“妹妹敬的酒,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喝?”
温云霆很生气,气她故意叫他哥叫思语嫂子。
“云霆,你还愣着干什么,喝酒啊。”见儿子脸色难看,温孝诚倒有些不悦,但碍于众人在,不便发作。
温云霆仰头,那杯酒滑进他的喉咙,辣喉,又苦又涩。
见他喝了酒,顾思语也微微抬手,而后将酒一饮而尽,接着,她的手优雅的伸向温云霆,准备接过他喝完的空杯子。
温云霆看着乐瑶,在顾思语的手即将碰到他手里的杯子时,他的手指一松,那杯子落在地上,瞬间,玻璃与地板的撞击声湮化在喧闹里,酒杯碎成几块,零零碎碎的散在众人脚边。
场面微微的有些尴尬。
“瑶瑶,那边那位是你的朋友吗?她一直都盯着你看。”于沛玲将女儿手里的空酒杯接过去。
或许是之前在帷幕玻璃那边吹了冷风,又或许是喝了酒,乐瑶感觉头沉沉的,眸里酸涩不已,她循着于沛玲说的方向望过去,一眼便看见了叶惠。
能解除尴尬的唯一方法就是离开。乐瑶唇微抿,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说了声抱歉,然后向叶惠走去。
“呵呵,乐瑶,”叶惠兴奋的将她抱住:“我找了你好久。”她穿着粉色的礼服,整个人看起来青春靓丽。
乐瑶想到身后不远处的温云霆与顾思语,如针芒在背,不敢回头,拉着叶惠往自助餐区走去,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
“我刚刚看见赵珍了,”叶惠说道,“她那么爱出风头的人,竟然提前离开晚会了。”
乐瑶淡淡的说:“是吗?”
“乐瑶,”叶惠伸手搂着乐瑶的肩膀,提醒道:“上次跟你说的事,可别忘了哦。”
上次说的事?乐瑶微怔,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帮我找一张温总结婚的请柬。”叶惠微噘着唇看着她,几许玩笑:“怕你忘了,所以特别提醒你。”
“好啊。”想到他们的婚礼,乐瑶的心像是被刀生生的割开,疼得发慌。
“顾小姐回来了,请柬应该会终审了吧,”叶惠心情不错,她双手合十祈祷着:“好希望他们能选中我设计的。”
乐瑶胸口窒息着,每次听着别人说着有关于他们的婚事,她的心就会疼得难以平复。可她,却没有任何立场表现出难过。她的难过痛苦无从表露。
就在这时,何皓天走了过来,“我能请你跳支舞吗?”他站在她们身边,手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叶惠身上。
叶惠微微一怔,似是不信:“我?”
何皓天淡淡一笑,点点头,而后伸手向她。
乐瑶悄悄推叶惠,叶惠才站起来,犹豫着将手放进何皓天的手里。
看着他们走进舞池,那背影很和谐,乐瑶低落的心愈发的苦涩,思绪始终无法集中,她一个人坐着,哪儿也不想去,昏昏沉沉的,她手枕在下颌旁,闭上眼,微微沉思着,似乎,周遭的喧闹与她无关。
过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感觉有人坐在她身边,因为那沙发下陷的感觉特别的明显,她的睁开眼,带着一丝迷糊:“这么快就跳完了?”她以为,是叶惠跳完舞之后回来了。
可视线里,却是严柏潇温和的面容:“我才刚到。”
乐瑶唇微抿,眼神有些迷离。
严柏潇朝他伸出手:“乐瑶,愿意陪我跳支舞吗?“
乐瑶黯然的摇摇头,她不想去舞池看温云霆与顾思语的暧昧温馨,她怕自己会触景伤情,会流泪满面。她只想躲得远远的,不看,不听,不想,那样,心就不会那么痛了。
“怎么,不会跳吗?”严柏潇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带着丝挑衅说:“还是,不敢跳?”
他的话,带着几许轻松,让原本压抑痛苦的乐瑶唇一抿,“谁说我不会跳?”为了开舞,温云霆特地陪她练了许久……她摇摇头,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个扰乱她思绪的名字。接着,她将手放进严柏潇的手中。
就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她有一刻的眩晕,而严柏潇适时的伸手搂住她的腰,沙哑的声音带着关切:“怎么了?”
“没事。”乐瑶唇一抿,强忍住头的不适,而她觉得,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严柏潇并没有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发现了她的异样:“你不舒服的话,就别跳了。”
“我没事。”她的幸福来得如此短暂,就像泡沫一样破碎了,她的心,好涩,好苦,可现实却让她……她要努力,要将所有的不开心,所有的伤心难过统统抛诸脑后。
“还是别跳了。”严柏潇发现她微微涨红的脸,那,很明显不是腮红或者害羞,“我陪你坐着就好。”
乐瑶却伸手挽着他的胳膊:“严大哥,走吧,”与其独自黯然伤神,倒不如待在他身边,让自己的心稍稍平静一些。
温云霆正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眼神极不悦,他好不容易抽了身,让何皓天将叶惠带开,却没想到,倒让严柏潇抢了先。
一整晚,温云霆都不安。她好不容易答应他的求婚了,可顾思语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当顾思语的手放进他手心时,乐瑶孤寂酸楚的心情。他是想推开思语的,但是,却被她反握得紧紧的,而后,主持人的话,又让他只有硬着头皮与她跳舞。
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特别是乐瑶唤着他哥唤着思语嫂子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心紧的疼。
他妒忌严柏潇,妒忌他可以正大光明的挽着乐瑶。
舒缓的音乐声响起,严柏潇带着乐瑶走进舞池,他们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本就不太会跳舞的乐瑶,频频踩着严柏潇的脚,不停的说着抱歉。渐渐的,乐瑶能跟着他的步伐随着音乐的拍子移动着,后来,一个旋转,她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在旁人的低呼里,严柏潇将她搂在怀里。
众人围拢过来。
“瑶瑶。”温云霆分开人群,大步流星的走到他们身边,那原本冷漠难看的脸上此刻全被焦急与关心写满了。他欲从严柏潇手里接过乐瑶。
可严柏潇却不露痕迹的推开他的手,更是搂紧了她。
“瑶瑶怎么了?”于沛玲眉一紧。
顾思语站在温云霆与严柏潇之间,巧妙的将他们隔开了。
“我没事。”感觉自己很燥热,难受,乐瑶欲挣脱严柏潇的怀抱,可是,却再次软软的倒在他的臂弯里了,而后她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于沛玲拉着女儿的手,却发现她体温的不正常,而后,手背贴上她的脸,低呼:“她在发烧!快送医院。”
而后,场面有片刻的混乱。
严柏潇抱着乐瑶往宴人厅外走去,于沛玲赶紧跟了过去。
顾思语却适时的挽住了温云霆。
温云霆挣脱开她的手,他的心,早就落在乐瑶身上了。
可顾思语却伸手搂住他的胳膊,彼此间,用暧昧的姿势相拥着,她用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云霆,我们得坐下来好好谈谈。”
温云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乐瑶被严柏潇抱出宴会厅,他沉眸看着她,面容冷得吓人,咬牙切齿:“好。”
顾思语的唇微微扬开。
乐瑶晕倒的事,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宴会厅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温云霆坐在贵宾休息室里,脑子里全是乐瑶晕倒的画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很担心。
顾思语优雅的坐在他的身边,从小巧的手包时掏出一支细长的烟,而后打燃了那精巧的打火机。
那蓝色的火苗舞动着,在快要触到那支烟时,却被温云霆伸手夺了过去。那烟被掐进烟灰缸里,那精巧的打火机被扔进了垃圾筒里。
“你还管我做什么?”顾思语卸下坚强的伪装,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刚刚在宴会厅端庄大方的模样全然不见了,原本灵动的眸黯淡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萎了下去。
她又准备再掏支烟的时候,温云霆从她的手里将整盒烟取走,冷声道:“顾思语,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不是要取消婚约吗?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微怒的低语。
认识这么些年了,温云霆从来没有见过她生气,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大方得体的,几乎从来没有这样,他心有些不忍,哑声说道:“你有哮喘,不能抽烟。”虽然不爱她,但是在一起相处好几年了,对她多多少少有些亲情。
顾思语的眸微微湿润了,头一斜,落在他的肩上:“云霆,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可这不是爱。”温云霆薄唇一抿,没有推开她,对她,他从来没有过爱:“思语,我不爱你。”
“我知道。”顾思语的头仍旧落在他的肩上,泪滑落:“可你对我的承诺呢?云霆,我只要你兑现你的承诺。”
“我后悔了。”想到严柏潇抱着乐瑶,温云霆就微恼,那是他的瑶瑶,他的女人……可他现在的身份尴尬,尴尬得不能光明正大的靠近瑶瑶,所以,他必须要将身份的枷锁解除:“思语,我们解除婚约吧。”之前曾与她在电话里谈论过这个问题,但是却被她很坚决的一口否决了。
“你在外面有多少情人我都不会管的,只要你娶我。”顾思语的脸色有些苍白,“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我们可以分居。”在回京城之前,她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才能说服云霆不提出分手,而现在,为了挽回婚事,她感觉自己卑微到极点了……
“这不公平。”对瑶瑶,不公平。温云霆说:“我不能委屈她。”他更不能失去她。
“那么。”顾思语头痛,头从他肩上移开,睁开眸看他,“你给我三年婚姻和一个孩子。”这是她的底线了。
“不行。”温云霆拒绝了:“思语,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顾思语修长干净的十指插入发丝间,胡乱的拨弄着,原本服帖的头发有些微乱了,她低吼:“你是在逼我吗?”
“我没有逼你,思语,我们和平分手。”于她,温云霆到底心里有愧。
“她有那么好吗?”顾思语继续低吼:“温云霆,我不知道她有哪里好,值得你愿意舍弃顾氏财团?愿意舍弃外资银行的计划?”她能继承的家产,那可是个天文数字啊,所以在她身边追求他的男人趋之若鹜,可她,却只想嫁给他。
“或许在你眼里,她哪儿都不好,但是,在我心里,她是最美好的。”温云霆低语:“思语,放手吧。”
顾思语将脸埋进手里,坚定的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后很痛苦的说:“我们必须结婚。温云霆,你怎么不想想我的困惑,我的难处,我即将面临的问题?在一起好几年了,我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既然承诺了,为什么要放开我?”
“对不起。”他低语。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婚姻,”顾思语抬起头:“其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分手。”
“不可能!”顾思语站起来,漠然的看着他,“这,绝对不可能。”她掏出镜子,梳理着头发,再整了整妆容,而后,又恢复到之前端庄大气优雅的模样,她,丝毫不理会温云霆阻止的声音,打开贵宾休息室的门离开了。
温云霆一个人坐在那儿,烦燥不堪,其实,他早知道,取消婚约这条路,举步维坚。即使顾思语答应,后面还有温氏、顾氏……
而现在,他连顾思语都还没有说服。不过,他有信心,这婚事终有一天能够解除,但是,瑶瑶呢?她,今晚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心一疼,他现在必须去找她。
*
从医院回到温宅时,已近晚上十二点了。吃了药,乐瑶的烧退了一些,但是,仍旧头重脚轻。
“严大哥,谢谢你。”乐瑶裹着大衣与于沛玲站在温宅大门口与严柏潇道别。
严柏潇淡然一笑,摇下车窗,叮嘱道:“乐瑶,保重。”
乐瑶微微点头:“嗯。严大哥,再见。”
“再见。”于沛玲没邀请,严柏潇也不便多留,发动车子,与她们道别,很快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
于沛玲拥着瑶瑶往屋里走,之前,她对严柏潇兄妹的印象一向不大好,可今天,在宴会厅、在医院,她亲眼见到传说中冷漠残酷的严柏潇竟然温柔体贴的照顾女儿时,她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低叹道:“其实,严柏潇也不错。”若他没有离过婚,若他没有女儿,那就更好了。
乐瑶心情低落,沉默不语。
温孝诚已经打过几次电话来催于沛玲回晚会现场了,她将女儿安置在房间后,又测了体温,乐瑶仍旧在持续低烧中,可她又不得不走,便叮嘱说,“瑶瑶,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就立刻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乐瑶点头,她躺在被窝里,全身乏力,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原因,睡意袭来。
于沛玲离开之后,整个房间陷入黑暗里,乐瑶昏昏噩噩的,可是,辗转间,却始终并没有睡沉。
叩叩叩。
“谁?”敲门声惊了乐瑶,她问道。
“是我。”顾思语的声音出现在门外,“瑶瑶,我可以进来吗?”
此刻,乐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顾思语。
“瑶瑶?”顾思语站在门口,试探着的再唤道。
乐瑶开了灯,屋内瞬间亮起来:“进来吧。”
门打开。
顾思语走进来之后,将卧室门关上,而后唇微扬,带着一丝浅笑走过来,低头打量着躺在床上的乐瑶,“好点儿了没?”
“好多了。”乐瑶坐起来。
顾思语顺手拿了薄毯披在乐瑶的身上,将她裹紧,眉眼间皆是浅笑:“我能像从前那样跟你一起睡吗?”
乐瑶讪讪的,她不是应该住酒店吗?因为温云霆,她到底还是无法坦然面对顾思语,便说,“我还病着,怕传染给你,思语姐,要不,让庆姐帮你另外收拾一个房间?”
顾思语眉微微一扬,带着几分轻嗔:“瑶瑶,看你,之前还叫我嫂子?现在又叫我姐了?你到底想要叫我什么?”
嫂子?
这个称呼有些刺骨的感觉,乐瑶胸口倏的一下收紧,她痛苦,可又能怎么样?“嫂子。”第二次这样唤出来,心底却更疼了。
顾思语掀开被子就要坐上去,边坐边说:“我有抗体,不怕被传染。”接着,她们并肩睡在一起。
顾思语从被子里握住乐瑶的手,“瑶瑶,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乐瑶低语,她不是顾氏财团的千金吗?这样雄厚的家世背景,能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怎么会需要她帮忙的?
顾思语翻身,看着她;“你得先答应我。”
乐瑶心一沉:“什么事?”
“你先答应嘛。”顾思语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轻嗔里带着笑意。
拗不过她,乐瑶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心却忐忑不安,难道,顾思语看出什么来了吗?她会不会开口让自己离开温云霆……一时间,尴尬不已:“嗯,好。”
顾思语凑近她,笑意越浓:“我和云霆想请你做伴娘。”
乐瑶难过不已,好残忍,好讽刺,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也有一个戒指……可他的婚礼,她却只能做伴娘。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不再等她说话,顾思语抢先说道:“谢谢你,瑶瑶。”
乐瑶讪讪的笑,可却比哭还难看。
“咦,这是什么?”顾思语将乐瑶的左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那无名指上,赫然是一枚戒指,在灯光下还发出冷冷的光芒,看着那枚指环,她微微吃惊:“呵,瑶瑶,你要结婚了?”
“我戴着玩的。”乐瑶将手收回被子里,胸口,却窒息得难受,原本那句承诺让她幸福得快要融化了,可是,现在看来,这冰冰凉凉的东西,倒成了一种讽刺。
顾思语倒没追问,而是伸手将灯关了,“不早了,你还病着呢,咱们早点睡吧。”而后她想到了什么:“瑶瑶,”她的手落在她的肩上:“接下来,你还要陪我买戒指、选婚纱……”
乐瑶苦涩极了,他们的婚期近了……而她呢?又算是什么?
今夜难眠,头昏沉;心痛得难以呼吸。
没有了灯光的照射,乐瑶微微翻身,将背影留给顾思语,她默默流泪,这些痛苦,越来越泛滥,甚至,将她的心紧紧揪住,让她陷入无边的情海里无法靠岸。
爱情是折磨人的东西。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乐瑶半梦半醒之间,被身边的响动惊醒了。
黑暗里,温云霆低低的唤:“瑶瑶。”他站在床边,俯身,用力抱住了床上的人,紧紧禁锢在怀里,他的头落在她的肩处,只有拥着她,抱着她,他才会感觉她还在身边。
乐瑶苦涩极了,因为他抱着的人是顾思语,她苦笑着,他这样的举动之后,迎接她的,将会是无边的暴风雨。
突然,房间的灯大亮。
看着怀里的顾思语,温云霆错愕,颇有些生气的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松了手,接着,目光落在一旁的乐瑶身上。
房间里气氛尴尬。
顾思语感觉很难堪,没回答他,倒是反问道,“你怎么来了。”饶是她再大度,也忍不住感到难过。她的未婚夫,竟然抱着她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这让她情何以堪?
温云霆脸色不大好,“我有事要跟瑶瑶单独谈谈。”
顾思语闭眸,靠在床头上,冷声说道:“你们兄妹俩有什么可谈的?”之前,他曾在梦里唤过瑶瑶,而刚刚,他又抱着她叫瑶瑶……她不说破,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兄妹?
多么亲情的称呼?乐瑶的目光低垂,她尴尬极了。兄妹两个字,让她窘迫不堪。
“思语,”温云霆终是下定了决心,对乐瑶,他是铁定不愿意放手的,“我爱瑶瑶,我要娶的人只有她。”之前他眼睁睁的看着严柏潇抱着乐瑶离开,而他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沮丧难过,从今以后,他要在她身边,保护她,关心她,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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