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临门,谷小姐不论家世人品都是一流的,寒少,你真的可谓是人生赢家!”医生不无羡慕的说,他们要结婚的事,已经传遍了300医院上下,能娶得谷家的千金,原本就是让人极羡慕妒忌恨的事。
寒时洲的心情原本就糟糕透了,现在听他这样一说,脸色更冷,冷声问:“是谷心蕾说的吗?”
“是啊!”医生突然看着寒时洲身后,笑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谷小姐,你来了,呵呵,我刚刚正在跟寒少说,恭喜你们了。”
谷心蕾踩着恨天高,她原本已经准备离开医院了。却在停车场看到寒时洲的车,上来一问,知道他在医生办公室,便找过来了,看他颀长矜贵的身影在这一群医生护士间特别的显眼,眼底,带着一抹女人的娇媚,“时洲。”
寒时洲回过身,目光岺冷的看着她,“谷心蕾,听说,你要结婚了。”
他的语气似乎不大好,让谷心蕾一怔,然后婉然笑道,撒娇:“时洲”
“喜糖都发了,新郎是谁啊?”他冷声问。
看着旁边的医生和护士异样的神情,谷心蕾皱了皱眉,拉他,“咱们去外面说,好不好?”
寒时洲冷冷的推开她,“结婚是大喜的事,有什么不能在这儿说的?说出来,让大家为你高兴,不好吗?”
谷心蕾噘了嘴,看着周围的目光,想到早上自己到处得意洋洋说的那些话,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我们不是说好,下周一结婚的吗?”
寒时洲冷笑,“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结婚了?”
医生护士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傻眼了,悄悄打量着他们。
“时洲,外公还没告诉你吗?”眼见着旁边的人偷偷眯着他们,谷心蕾有点下不来台了,低声喃道,“咱们结婚的事,是你外公和我妈说好了的”
“是吗?”寒时洲倒也不给她脸,看着她,唇角却是冷漠的笑:“谷心蕾,我的婚事。任何人都做不了主。”他冷笑,“谁答应的,你跟谁结婚去。”#@$&
谷心蕾一听,到底是恼怒了,“寒时洲,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那可是你外公啊,他还在等着抱重孙呢。”
他冷冷的,倒也很直接打她脸:“我外公抱不抱重孙,什么时候抱,这事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谷心蕾,你爱赖谁就赖谁去,只要别赖上我。否则”
“时洲,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谷心蕾嚷嚷,看着医生护士盯着他们,到底是羞怒不已,理直气壮的说:“我再怎么说也是谷家的女儿,你娶了我,也算是高攀我们家”
“谷心蕾,你是高估了你自己还是看扁我?”寒时洲凉凉的说,“我需要借女人上位吗?”
“寒时洲!”被当众羞辱,谷心蕾到底是恼怒不已,“你别嘚瑟,排队想娶我的男人多得去了”%&(&
“那恭喜了!”寒时洲冷冷的说,然后对那些医生护士说,“你们都听清楚了,谷心蕾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有半点儿关系,我也没有兴趣做现成的爸爸,更没想过要高攀谷家,”他警告似的说,“我要是再听见什么流言蜚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医生护士们面面相觑,都没谁说话,只是偷偷的看着谷心蕾。
谷心蕾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跳脚骂道:“寒时洲,你混蛋!”却不曾想,刚一跳就扭伤了脚,她疼得蹲在地上。
“谷小姐。”有护士过去扶她。
谷心蕾不悦,狠狠的甩开护士的手,“滚!”
护士往后一退。
谷心蕾站起来,恼怒不已,对着那些医生护士吼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滚!”见他们只是移开目光不看她,根本没有要走开的迹象时,她又吼道,“你们还不给我滚!”
有个医生推了推眼镜,咳嗽了一声,“谷小姐。这是医生办公室。”
言外之意,该走的人是她。
谷心蕾满头黑线,跺脚,哼了声,“你们等着瞧”
咳咳!“谷小姐,”那个医生实在看不惯她嚣张跋扈的模样,又说,“你怀孕了,别穿高跟鞋,别乱发脾气,否则,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谷心蕾怒着,气得不轻,又跺了跺脚,哼了一声,就走了。
她刚一出去,办公室里的医生护士们都不约而同的摇头嘲笑着。
“这个女人真不要脸,”有个护士说,“怀了别人的孩子,硬要嫁给人家寒少。看吧,这下被打脸了”
“嘘,你少说两句。”另一个护士说,“你忘了,她姓谷”
“姓谷又怎么样?了不起吗?摆出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给谁看啊,”之前那个护士哼了声,说,“真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人家低调多了,就说章元首的儿媳妇,那个叫吴欢欢的,人家每次来,对咱们都是客客气气的,把请字,谢字挂在嘴边的;还有朱首长的女儿,也对咱们挺和善的,问什么都是笑着问,她们哪一个比她出身差了,都没像她那样哼,看她那样儿,长得一点也不像谷家的人,谁知道”
“人的素质,天壤之别吧!”
“幸好今天寒少当面对质了,否则啊,拒了婚,铁定会被人传成始乱终弃,到时就吃了哑巴亏了。”
寒时洲推开病房门,桑老戴着眼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了他。埋怨道,“时洲,你怎么才来?”又说,“你早一点儿来,就能看到心蕾了。”
寒时洲皱了皱眉,在这场闹剧里,桑老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准备明天出院,”桑老将报纸搁下,“我已经请人算过了,下周一。宜嫁娶,你和心蕾就在那天把婚事办了,然后咱们两家人一起吃个饭。”他话里,并没有任何征询的意思,倒像是在说一件已经定了的事。
寒时洲脸色微冷,正声再一次声明立场说:“外公,我是不会娶谷心蕾的!我早已经跟你说过,我的婚事,你别插手。”
桑老取了眼镜扔一旁,柱了柱拐杖,不悦的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外公,怎么就不能过问你的婚事了?”
“你跟任何人说定了任何事,都与我无关,”寒时洲冷声说,“你不要期望我会去履行你对别人的承诺。”
桑老原本的好心情全没了,重重的柱了柱拐杖,生气的说,“反了你!”
“你要没什么事,我改天再来。”桑老毕竟是他外公,有些话。他自然不能说得太绝了。
“站住!”桑老怒叱道。
寒时洲脚步微滞。
“你还是不是男人?”桑老怒斥,“心蕾怀了你的孩子,你想拍拍屁股不认帐是吗?这由不得你”
寒时洲微微转身,打断他的话:“我不知道谷心蕾跟你说了些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没碰她,她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桑老一听,倒有点吃惊,不过却又恼怒的说,“胡说!心蕾跟你在住了那么久?你要是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
他边说,边挥手就把拐杖扔过来,寒时洲一闪,那拐杖被扔到了桌上,砰的一声,花瓶掉下来碎了一地。
寒时洲皱了皱眉,“你就是打死我,谷心蕾怀的孩子也不是我的!”他把拐杖捡起来,还给桑老,“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有必要说谎吗?”
桑老这下倒怔住了,语气也没之前那样暴躁了,“可她说”
“她说什么你就信,我说的话你就不信?”寒时洲冷哼了声,“外公,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外孙。”
“可你跟心蕾有婚约在先”桑老有点语塞,今天谷心蕾过来胎检,来看他时,告诉他,何舒云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想法子调桑兰锋回来了,不出意外的话,就在月底。回来的话,应该可以直接进卫生部。
桑老的态度,让寒时洲彻底失望了,他再一次声明了立场,“我绝对不会娶谷心蕾。”
“时洲!”利益摆在眼前,衡量之后,桑老心里的天秤到底是倾斜了,揣着长辈的架子说:“孩子不是你的。就让她打掉,这婚,必须得结。”桑家能不能扬眉吐气,就全落在桑兰锋身上了,若不能调回来,哪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寒时洲冷声,“不可能。”
桑老一怒:“你敢!”
寒时洲淡淡的看他,失望透顶,说:“我暂时会离开首都几天,会通知婷宜过来照顾你。”说着。转身就走。
“寒时洲!你给我站住!”桑老怒不可揭,可寒时洲根本不听他的,打开门就走出去了,桑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怒着,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扔到地上。
越想越生气,桑老打了通电话,一接通,就怒吼道,“桑兰琴。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我要活活被他给气死了。”
听见父亲的怒斥,桑兰琴微微皱眉,“时洲他又怎么了?”
“他不仅不跟心蕾结婚,竟然矢口否认订过婚,”桑老怒吼着,“你是怎么教儿子的,他怎么这么没有诚信?”
桑兰琴眉又紧了紧,“爸,既然时洲不愿意娶心蕾,强扭的瓜不甜。我看,还是算了吧。”
被女儿直接呛回来,桑老更生气,“你知道什么!人家谷家已经帮忙了,兰锋月底就要调回首都了时洲现在这态度,肯定要搅黄兰锋的事!”
又是因为弟弟的事!桑兰琴心里一冷,语气也稍稍冷了些,“爸,为了兰锋的事,就要牺牲时洲的婚姻吗?你这样专断独行。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你”桑老气极,吼道:“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你弟弟好吗?他若能混上个好位置,不仅长了我的脸,你们也能跟着沾光。”
“兰锋真能有出息的话,也用不着你用时洲的婚姻做筹码去交换吧,”桑兰琴冷嘲热讽,“就是你把他弄回首都又能怎么样?依他那软弱的性子,你以为,能坐上书记首长的位置吗?”
“桑兰琴!”桑老咆哮。
“就是兰锋有能耐能做上元首,我和时洲也不稀罕!”桑兰琴冷哼了声。
桑老气得不轻。“你们母子俩,这是要把我活活气死”
桑兰琴对这个老父亲早已经寒了心,索幸说:“身体是你自己的,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随你怎么想都可以。”她又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你”桑老真的被气得够呛,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嘟哮声,他气得将手机扔得老远,那手机瞬间粉身碎骨-
离开医院后,寒时洲开车回了寒家别墅。
麦叔来开的门。
走进客厅,看着楼梯时,寒时洲忐忑着,突然不敢上去了,他皱眉,抿抿唇,问:“麦叔,她呢?”
麦叔说,“你刚走没多久,她就走了。”
她真的走了!
寒时洲心痛不已,那种痛,漫延到五脏六腑,漫延到四肢。这个没有心的女人,她就真的忍心抛下他,抛下他们的儿子?
“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麦叔说。
寒时洲心里,大恸。胸口像是压着块巨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步一步的上了楼,走进卧室。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回想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光,眼底,酸酸的-
看到顾北雪时,萨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微微躬身,“小公主,您终于回来了。”从昨天到首都后,顾北雪就勒令她们不许跟着她,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有一天一夜了,这段时间,她真的很担心,幸好没事。
顾北雪脑子里极乱,心情差到极点。
“三点的包机,行李已经收拾好了,”萨莉双手合十,说,“小公主,时间不早了。我们可以启程去机场了。”
顾北雪木然的跟着萨莉到了机场,经过VP通道,到了停机坪,远远的,看到飞机时,她心底一震,回过神来,喃喃自问:真的真的就要离开了吗?
那瞬间,她情绪低落到低谷,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沉沉的,每迈一步,都觉得如有千斤般沉,一步一步的,走得异常艰难。
“您不舒服吗?”萨莉发现了她的异样,微微低头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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