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顾雅茹正在参加工商联举行的中秋晚宴,她正跟其他名流谈笑风声应酬时,警察来了,当场出示了逮捕令,全场哗然,见惯了大场面的她当时脸色陡变,“你们这是诬陷!”
咔嚓一声,警察不由分说的帮她戴上了手铐,面无表情,“你有什么话,留着给法官说吧。”
当着那么多商界名流的面被警察带走,顾雅茹颜面尽失,当她被警察押着走出宴会厅时,看到了盛装的桑兰琴,桑兰琴向她举了举酒杯。脸上,是胜利者的微笑。
“是你陷害我!”
“陷害?我用得着陷害你?”桑兰琴优雅的端着酒杯。
顾雅茹心下了然,咬牙,“是你设的局吧!”难怪,她这么容易就入主集团,甚至没有受到任何阻力,“下了个套让我钻。”
桑兰琴轻笑,晃动着酒杯:“怪你自己太笨。”
此刻,顾雅茹明白,还未开战,她就已经输了。
看着顾雅茹被带走,桑兰琴心里痛快多了,抿了一口酒,其实,在顾雅茹畏首畏尾躲去香港时,她的一张大网就早已经开始布下了,只等着,收网这一天。
光收拾一个顾雅茹,还不足以解决桑兰琴所有的仇恨,她想到了顾北雪,唇畔一抹冷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一时间,顾雅茹诈骗的事,传遍了报纸网络。原本芨芨可危的顾氏,在风口浪尖里丢失了仅有的几笔订单,甚至,好利百联不顾城南已经动工的项目,提出了解约。
好利百联的解约,是压垮顾氏的最后一根稻草,眼看着,顾氏随时都有可能垮塌。
顾雅茹被逮捕的消息,顾北雪第二天才知道,她立刻赶到公安局,却被“顾雅茹涉嫌重大诈骗案”,以正在隔离调查为由,拒绝她的见面申请。
她原本想求助乌靖,想到他是的代表律师,于是,只好找顾氏的法律顾问庞律师。
后来。顾北雪与庞律师又去了公安局,才打听到顾雅茹被逮捕的原因,是涉嫌伪造文书诈骗集团三亿元。
顾北雪才知道,在她住院期间,顾雅茹用她的名义去了集团,以代理人的身份参与经营,甚至,借此让与顾氏签定了三亿元的投资协议,继而伪造的公章,让财务部转款,这钱,已经到了顾氏帐上。
可提出控诉的涉案金额,却远不于此,还称,顾雅茹曾骗取寒时洲五亿资金,并提交了银行转款凭证。
诈骗的事,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从表面上看来,证据确凿,”庞律师皱眉说,“而且现在舆论对我们很不利,置疑顾董的人品,又加上之前与赵氏的合约纠纷已经被判定顾氏涉嫌诈骗了,这一次,法官肯定也会认为是恶意诈骗,而且资金也已经到位。”
顾北雪焦头烂额的,对于顾雅茹为钱不择手断,她是清楚了,而且既成事实,没办法抵赖了,可既便如此,她毕竟还是她的姑姑。她不能不管她啊:“庞律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
“唯一的,就是让撤诉,”庞律师说,“我们和他们达成合解协议,他们撤诉,不追究,那么诈骗罪就不成立。”
顾北雪皱了皱眉头,桑兰琴恨她们入骨,怎么可能轻易撤诉?“如果他们不撤诉呢?”
“罪名成立,顾董会面临牢狱之灾。”庞律师皱眉说。
“会判多久?”她紧张的问。
庞律师微微沉默,“照法律来说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是无期徒刑,”他又说,“顾董这次涉案金额巨大,很有可能会是无期徒刑。”
无期徒刑?这无疑是个噩耗,让顾北雪震惊,全身发麻。
顾北雪还是找到乌靖,开门见山就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北雪,这事语气确凿,没有转圜的余地。”乌靖皱眉,很为难的说
“乌靖,你帮帮我,”顾北雪低声道,“我知道是我姑姑的问题。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坐牢啊。”而且,还是无期。
“不是我不帮你,”乌靖叹了口气说,“顾董的确诈骗了三亿资金,证据确凿,而且Boss的态度很明确”
大Boss?顾北雪的呼吸微微停滞,“是他的意思?”他真的,一点旧情也不念了吗?
乌靖默默点头。
顾北雪黯然,“乌靖她是我姑姑,亲如母亲的姑姑啊”
“我也没办法。”乌靖说,其实他已经劝过大Boss了,可Boss的态度很坚决。
“时洲在哪儿?”她问,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想要去试试。
“在医院。”乌靖说。
“我想见他。”顾北雪乞求道,“乌靖,你帮我,把其他人支开,让我单独见见他,好吗?”-
彼时,VP病房里只有大Boss一个人。
大Boss看到她时,皱了皱眉,厌恶的说:“谁让你进来的?”
顾北雪忍了忍眼底的酸意,他的态度,让她有点哽咽。低声说明来意:“时洲,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姑姑的错,她不该以非法手段谋取集团的钱。你放心,钱我会想办法还上的,只是请你撤诉。”
大Boss脸色岑冷,看着她,思绪微乱,心底莫明的生出一股难言的涩意,不过,他却冷冷的说,“顾北雪,这件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她是拿了你的委托书去行骗的说到底,这件事,应该是你们合谋的。”
“我没有!”她反驳道。
“你以为你不承认就与你无关了吗?”大Boss无情的说,“事实就是,当我在还,你就伙同她谋取我的财产了,”他冷嘲热讽道,“不过,你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我没死。”
“我真的没有”对他的指控。她无力的反驳,眼底有泪,“我从没想过从你这儿得到一分钱”
“你这个女人,撒谎时眼都不眨,你不要我的钱,那五亿又是怎么回事?现在伙同顾雅茹骗我三亿又是怎么回事?”见她脸色苍白,他冷笑道,“你现在没话说了吧,真不知道我当时被什么蒙蔽了眼睛,才会跟你这种女人结婚。”
他的话,如同利刃一样刺进她的心上,将她的心狠狠刺破,疼痛漫延全身。
可她完全没有时间来疗伤,她屏息着心里的疼痛,苦苦哀求道:“时洲,求你了,放了我姑姑,你相信我,钱我都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大Boss冷笑,“你还有诚信可言吗?”他怒斥,“想到你婚内出轨,跟别的男人生孩子,我就觉得恶心顾北雪,这件事,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时洲!我求你了。”她跪下了,泪流满面,即使姑姑再贪婪,再过分,可她终究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大Boss看着她,心底微微的一震,心莫明的收紧呼吸都很难受,而他的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些模模糊糊的画面,头疼得慌,他皱眉,用手捂住太阳穴。
“时洲,你怎么了?”顾北雪大惊失色。
“别碰我!”大Boss怒斥,头疼得慌,眼底全是愤怒,“把你的脏手拿开!”
顾北雪悻悻的退后。
“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大Boss头疼得实在难受,心底也像是压了块石头般不舒服,怒吼着。
顾北雪泪流满面。
“滚啊!”大Boss皱眉。
她掩面而去。
大Boss不光头疼,心也疼得难以言喻,脑子里,全是她哭泣泪流的画面。
乌靖进来时,看着他捧头痛苦难受的样子,皱了皱眉。“时洲,你这又是何苦呢,婚都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她?好聚好散不好吗?”想到刚刚顾北雪离开时的样子,他心里就极不舒服。
大Boss疼得咬牙,“好聚好散?乌靖,你若是我,可能会恨得扒了她的皮吧!”她生的孩子不是他的。这种难堪的事,让他如何启齿?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这么对她?”乌靖始终不明白,“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时洲,你这事做得不地道,完全不是你以往的行事风格,你以前那么爱她,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以前是太傻了,才会被她骗了还不知道。”大Boss冷声说。
乌靖微微一叹,“在我这个旁观者看来,她才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他又说,“你知道吗?当初那五亿,是你自原给顾氏的,她知道后,硬是写了借条让我帮你保管的,绝对不是你口里说的诈骗。”他又劝道,“顾董那个人,是贪得无厌,可北雪没错你看看她,她现在产后还未满月,瘦成什么样子,孩子没了,丈夫又跟她离婚,唯一的亲人面临牢狱之灾,时洲,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别跟我提她!”大Boss想到头顶的绿帽子,心里的怒火更旺。
乌靖又说,“北雪是个好女人,婚后你那么冷落她,她都从未在我面前抱怨过一句,作为好朋友,我不想你犯错,不想你以后会后悔”看着大Boss变了脸,他双手一摊,说:“算了,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乌靖走了后,大Boss皱眉坐在病床上。脑子里的疼痛稍稍缓解,可心里那股莫明的疼痛,却让他有点难以呼吸。
他真的是绝情吗?可明知她有份诈骗,却在报案时却只提顾雅茹却绝口不提她呢?
还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瞑瞑中,他对她,除了在言语上恶劣,却始终狠不下心来对付她。
甚至,一想到她,他就会心痛。
可桑兰琴告诉他的好多事,都明显的说明,她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的,甚至,她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一个生活这么糜烂的女人,他又怎么会这样对她念念不忘?
而且,桑兰琴还说,谷心蕾才是他爱的女人,当初顾北雪借口怀孕和他结婚,居心叵测。
明明是他被欺骗了,他才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可乌靖却说,顾北雪是受害者?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聚好散?
他都已经不追究她的任何责任了,还不叫好聚好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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