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的吃惊不小,感觉被忽悠了,没有想到,杨奕才是聚贤阁真正主人。
恍惚过来,才明白,杨奕这是来他们铺子里进货的。
“舒老板,你不厚道!”
胡掌柜的不禁对舒宁抱怨起来。
“朋友,今后都是朋友!”
舒宁笑了笑,拍了拍胡掌柜的手说。
离开铺子,舒宁还是一头雾水,杨奕和胡掌柜的交易完了,可是舒宁还是没看太明白,更无从说起古玩的鉴赏。
“兄弟,古玩买到手了,那么这三件古玩,到底如何鉴赏?如何估价?”
舒宁有心想学,但过程看到了,却没有解释,舒宁完全看不懂。
“别急,我们慢慢来,我一一告诉你。”
杨奕开始向舒宁分别介绍收购过来的三件古玩,必需细致,像一个老师一样,教学生舒宁。
“首先,这件宣德炉,是人看到这件器物,都会被它的美感所吸引,它是大明宣德年间用黄铜铸造的,而不是青铜,黄铜里面还加了少量的金银这样的贵金属。”
为了形象地介绍给舒宁知道,杨奕带着舒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聚贤阁,总不至于在大街上,取出宣德炉来看,万一落地,不碎,也得磕坏了,影响价值。
回到聚贤阁,杨奕把收回来的三件古玩一同放上了方桌。
从中拿起宣德炉交到了舒宁的手里。
“宣德炉?这东西,很久没见了,而且还是保存完美的样子!”
黄宥明见到,匆忙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凑近和舒宁一起欣赏刚刚得来的宣德炉。
“确实保存完美的炉子,难得一见了。”
杨奕也感叹一句,继续给舒宁讲解。
“所以,黄铜铸造的炉,现在呈现的是暗紫色,这里有氧化的原因,而且这只炉子是常有人把玩的,所以出现了包浆,由此可见,胡掌柜的故事终究只是杜撰出来的故事,不值得一信。”
“用眼睛看到的,还有这炉子的器型,这件黄铜铸造炉,敞口,圆唇,颈矮而细,腹扁而鼓,三钝锥形足,这是典型的宣德炉,器型没错。”
“至于是否是黄铜,这还得靠感觉,拿在手里一掂,就能大致辨别出来,但需要很强的经验,黄铜和青铜的炉子分量是不一样的。”
“最后,我们看炉底的落款,应该是‘大明宣德年制’的楷书款,底款几百年来最为标准的应当是单框楷书六字方款,为皇家御用款识。”
“流传至今标准的鉴别方法分别有,大字撇硬直到腰,明字日月横同高,德字心上没有横,宣字日圆年肥腰,制衣横不越刀。”
“这炉底款如上所示,无一差迟,实属难得。”
根据杨奕的讲解,舒宁一一对应,居然也不差丝毫。
但是一件宣德炉就讲出这么多道道来,着实很为难舒宁,他大致是听得一头雾水,或许听明白了,但到实践,换个宣德炉未必能一眼断出真伪来。
见舒宁还是不动声色,盯着宣德炉看,杨奕就明白舒宁的心思。
“就这样,先放下,消化消化,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会的,古玩自古水深,而且鉴古是难以都利用高科技去一一求证的。”
就这样,杨奕说完了宣德炉子,鉴于舒宁接受能力,后面的就讲得简单了。
对杨奕讲宣德炉的细节,黄宥明是大为赞赏,不愧是内业老手,不佩服都不行,这也算是黄宥明没有跟错人。
“这块古汉,汉玉,是块羊脂白玉,汉代玉的特点,隐起处常用细如毫发的阴线雕饰,有如古画上的游丝描一般刚劲有力,以弥补其立体感不强的弱点,这是汉玉雕刻技法上的一个特点。”
汉玉在舒宁的手里,他一边听杨奕说,一边观察古玉,对照。
“其次,判断沁色,当然不是所有的古玉都会有沁色,但有这沁色容易一些,前提是必需能识别这沁色真伪,古玉沁色多种,常见的沁色有水沁-白色,朱砂沁-红色,土沁-土褐色和红色,水银沁-黑色,铁沁-暗红色,铜沁-绿色,此外还有血沁是红色的。”
“色是指玉器在环境中长期与水、土壤以及其他物质相接触,自然产生的水或矿物质风化侵蚀玉体,铁、锰等氧化物缓慢地侵入玉器使其部分或整体的颜色发生变化的自然现象。色质是玉的自然属性,色即沁色,质指玉质,而沁色通常会成为一块古玉的重要鉴定标准。”
“判断这沁色是真的,而沁色形成的时间很长,这便是古玉了。”
“而雕刻的技法可以断代。”
“最终可以断定,这是一块汉代古玉。”
杨奕说了一堆,用来证明这是一块古玉。
“兄弟,刚刚你说这是九窍玉,只是不齐,不值钱,那么什么是九窍玉。”
舒宁困惑问道。
相比杨奕而言,舒宁这方面的知识很匮乏,所以必需向杨奕求解。
杨奕点了点头,喝了口海瑟薇端过来的水,道了声谢,接着和舒宁说。
“古人相信,玉和灵魂之间有关系,当然是这迷信,所以在先人下葬的时候,会制作九成不同形状的玉器,分别放在先人的九窍。”
“七窍众所周知,而所谓‘九窍’,是指人的两只眼睛,两个鼻孔,两个耳孔,一个嘴,以及生殖器和肛门。”
“‘九窍玉’即塞在这些部位的9件玉器:眼塞2件,鼻塞2件,耳塞2件,口塞1件,肛门塞1件,生殖器塞1件。”
“其中,眼塞又称眼帘,圆角长方形;鼻塞略作圆柱形;耳塞略作八角棱形;口塞如新月形,内侧中端有三角形凸起;肛门塞为椎台形,两端粗细不同;生殖器男性为一短琮形,一端封闭,女性为一短尖首圭形。”
杨奕看书不少,这也是后期恶补了许多,做古玩,必需所学要比他人多,否则说不定那天就得打眼。
杨奕完,舒宁盯着手里的汉玉皱眉。
“这是塞嘴里的,可不是新月形啊!”
新月是刚刚出现的月亮,是一道弯的,但舒宁拿着的古玉明明是盾形的。
“玉含。”
“玉含是含在嘴里的,而九窍玉并不是全部放进嘴里的,两者有区别,但很多人都笼统地说成是同一种。”
杨奕笑了笑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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