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又看了程锦几秒钟，发现她脸色的确有点儿苍白的时候，这才缓了脸色，点头道，“不舒服的话就先休息一……”
他话说到一半，程锦却“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唇色略显苍白，目光却坚定，她说，“对不起教练，现在我没事了，上课吧。”
教练怔了怔，不过看着程锦已经信步走回了队伍中，他便也没说什么了，直接开始上课。
程锦现在这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呢，不过倒也真的有点儿效果，一堂课下来，她的脑子已经没那么乱了。
结束的时候，程锦径自走向王诗雨，在她微愣的表情下，程锦对她笑了下，“有空么？能不能聊两句？”
王诗雨对于程锦之前的表现还有点儿心有余悸，不过看着对方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她拒绝的话又有点儿说不出口，最后便也只能勉强点了下头，“好吧……不过要快点，我还有事！”
程锦就缓缓笑了，然后也没耽误时间，直接就开口问道，“你之前好像说，我的气质变了许多？不知道在你记忆中，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啊？”王诗雨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闪过一丝为难，迟疑着开口，“这……其实我和你也不是很……”
说到一半，程锦直接打断她道，“没关系，你直说就好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我保证！”
“真的？”王诗雨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始终是一副温和的样子，顿时就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又迟疑了一下之后，她才开口答道，“其实……我刚刚说的也是真的，我对你确实不太了解，不过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比现在高冷不好接近多了，脾气又很暴躁易怒……总之虽然漂亮，但却有点儿生人勿近的感觉，不像你现在，看起来气质就温和多了。”
程锦愣了愣，缓缓重复了一遍，“暴躁易怒……”
王诗雨以为她生气了，连忙道，“你说过不生气的啊！而且这也不是我胡说的，你那个时候确实是有点儿啊……我们那个时候都有点儿怕你呢！刚刚要不是感觉你变了，我也不敢来打招呼的……”
程锦回过神来，直接打断了喋喋不休的王诗雨，朝她笑了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程锦直接转身离开。
回警局的路上，程锦整个人也都还有点儿恍惚，刚刚王诗雨的话，让她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她还记得上次回自己大学的时候，当时她被那两个人抄袭，她的老师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就一再强调，让她千万要冷静，当时她还奇怪呢，觉得自己并非那种不冷静的人，为什么老师要这样反复强调？而且当时老师也说她变了，她不以为意，可如今想来……
原来过去的她，跟现在的她根本就是两个样子！
暴躁易怒的她……程锦突然觉得很冷，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冷意，冻的她几乎整个人都要僵硬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上一次她感觉到的那另一个“自己”，就是暴躁易怒的性格。
之前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双重人格，却一直觉得自己是主人格，而那个暴躁易怒的自己才是第二人格，可是这会儿，她的脑子里突然涌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会不会，其实现在的她，才是那个第二人格？
对于过去的那些记忆，她的脑海里都有，可回想起来，她却更觉得那像是在翻看别人的记忆一般！
这样的猜测，让程锦手脚冰凉，心中突然开始极度的恐惧起来……如果自己真的才是那个第二人格的话，她该怎么办？会不会突然间她就消失不见了？到时候秦薄扬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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